第17章 一帮混小子喝酒吃肉（1/2）

矮冬瓜知道王文军今晚要请昨天帮忙撑场子的弟兄们喝酒，就说到巧姐那买些熟食和酒到顺子家喝就行了。

矮冬瓜也很有眼色，自觉地把50斤面粉给扛在肩上。

巧姐的饭铺刚好在王文军和顺子家的附近，离王文军的院子不远。巧姐的铺面早期是自己经营，后来响应号召参加公私合营了。铺子面积不大，也就二十来个平方。用布帘隔出个做菜的地方，前面摆上四张小桌子。这人要是一坐满，个个紧挨着身子没法动就只有拿筷子的手能伸能屈。

铺子主要经营的还是卤水和白米饭，炒菜极少。毕竟这胡同里都是住家为主，有客人来了买点回来招待来客，或是自家偶尔买些开开荤。在店里吃的基本都是三两人凑在一起切点卤料，来点散装白酒，边喝边聊，要是肚子饿了那就再来碗米饭垫垫底。

卤料的品种不多，猪头肉、蛋、五花肉、牛腱子和猪下水。猪头肉是这里的爆款，每天两个卤猪头都卖光光。

他们来的早店里暂时没有客人，猪头、大肠、猪心这些才出锅，猪头卤的颜色橙红，表面油脂发出诱人的光泽。随着热气蒸腾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巧姐，你又把孩子们给弄哭了。”矮冬瓜一进门就笑着调侃巧姐。

店里每天做卤料，卤水的香味在整个胡同里飘散。大老远的就闻到卤水的香味。而这年头个个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大人小孩都只吃个半饱。有的小孩子还只能混个水饱。闻到这味道受不了的在家里哭闹折腾，家长被闹烦了就各种花式语言骂巧姐。

王文军看卖相不错，闻着香味也好，虽然没尝应该不错。况且这年头能有这些东西算是不错的了，哪还有的嫌！

“猪头肉怎么卖？”

“猪耳朵1块钱，猪嘴9毛，其他部位8毛。”人在布帘里忙活着，并没有出来，“墙上小黑板有价格。”说话的声音柔柔细细像是江南的女子。

一看小黑板，卤料的价格都不贵，确实挺实惠的。

“老板娘，那两个猪头我都要了。”

一听两个猪头一下子都要了，巧姐赶紧出来。

“可不能都买走，您这要是都买了，我今天还咋做买卖呀。”

王文军一看，这巧姐身姿妖娆，清秀白净的脸蛋，艳丽的红唇，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笑脸盈盈的。扎着两条长辫子，一身蓝布花衣，黑色长裤，往跟前一站简直就是那出水芙蓉。

心里不由得发出“卧槽！”二字。王文军心说当初要是认真读书，今天恐怕就不会用这个词了。

“原来是二位，”巧姐微笑着看向王文军和矮冬瓜，“虽说开店做生意，巴不得东西都卖光才好。只是我这做的都是街坊邻居的生意。大家伙最爱的是这猪头肉，您要是全都买走了。回头他们可得把我给骂死了。”边说着边眼睛往王文军和矮冬瓜二人身上打转。看矮冬瓜的眼睛看向王文军时就明白，做主的是王文军。

“军子，好久没见了。这一来就关心姐姐的生意。”说着伸出手捏住王文军的袖子，轻轻晃了晃。“您给留一个，其他的卤水姐做的也挺好吃的，您也带回去尝尝看，回头我给你打个折优惠给您。”

王文军一想，这一大帮穷小子正是会吃的年纪，巧姐今天做的这些卤水不够他们塞牙缝。再者巧姐的饭铺不大平时卖的也是街坊邻居，每天做的卤料数量并不多。

“也行。那就猪头一个，帮我切了”

原本想一挥手把巧姐店里所有的卤料给包圆了。后来转念一想，不能这么做。一个没收入的混混儿忽然间哪来的那么多钱，像个款爷把整个店的卤水给包圆了。这话要是一传十十传百的，不知道还以为干了什么杀人越货的事。到时候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随后卤猪头肉、牛腱子、大肠和猪心每种切一些，每种片成小片用牛皮纸包好。给钱的时候巧姐给打了折，14.5元收了14块。这年头抹零一下子给抹去5毛钱，真不得了，实在大气！王文军心里暗暗称赞！

东西刚煮好滚烫的很，手拿不了就找巧姐借了个篮子，提着去顺子家。

顺子他们见王文军出门就分头去召集昨天的弟兄。等他们两人回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满是人。

“顺子，人都到了吧。”

“差不多了。”

顺子把家里的桌子搬出来到院子里。又让几个住附近的小子回家搬桌椅。

王文军让顺子把矮冬瓜背来的面粉放到家里。

原本想这50斤面粉给今天来的人，每人带一斤回去。来的路上一想这样不妥，太张扬了。几十号人一人一斤面粉，这不老寿星吃砒霜吗？想死得快！

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递给顺子，“这20块买酒和馒头够吗？”

顺子接过钱，想了一下数了5块钱倒递回给王文军，“够了，散酒买5毛钱一斤的就很好了，馒头多买些让他们吃的瓷实。”

再一看篮子里那么多的卤肉，连忙说“太够了，今天这吃的太好了。”

说完让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