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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季君乱秦(1/4)
一切安排妥当后,嬴稷便如往常一般,除了上朝,便是习武,没有一丝变改。
正月初九过后,魏泠往来承乾宫便是频繁了许多,要么自己来,要么是派宫女,总拿些珠宝香茗、山珍海味之类的。打上次承乾宫变之后,魏泠被罚禁足了半年,如今才好容易有机会,得以和嬴稷亲近。
魏泠此举,嬴稷也早已洞悉,无非是以修好母子情分为名,探看虚实动作。嬴稷便也一如往常,言笑晏晏的与之周旋。
正月十四日午膳后,魏泠又来到承乾宫。和嬴稷寒暄了几句,魏泠便道,稷儿这王也做到第三个年头了。这几年来,本宫日日自责,当初就不该拥立嬴壮,否则也不会将你我母子情分,损得这般冰冷无感。去年,王上患热症,本宫也是一番好意,派宫女来服侍,谁曾想,这些个宫女竟反了?哎,都怪本宫,一心想要修补母子嫌罅,却用人不察,适得其反呐。说罢,魏泠竟滑落了几滴眼泪。
“嫡母别过自责,事情过了就过了,稷儿早就将之抛到九霄云外了。”嬴稷宽慰道。
“稷儿,您称我甚?嫡母?”魏泠抹泪道。
“您就是寡人的嫡母啊。”嬴稷道。
魏泠又哭道:“如今你荡哥哥也随你父王去了,我这孑身一人,日子过得也是无味。本宫虽不是你生母,但这后半辈子,也只能依靠稷儿了。”
“稷儿便是您的亲儿,为您养老送终。”嬴稷掏出一块手绢,递于魏泠。
魏泠接过手绢,破涕为笑道:“君无戏言,稷儿这话我可是记下了。”
“绝不食言。”嬴稷道。
“哎,自从你去那燕国为质,也有十个年头了。这十年来,咱一家人还没一起好好吃个饭呢。”魏泠道。
“寡人国事繁重,倒也把这些个都忘了。要不……”嬴稷道。
魏泠插话道:“明日便是上元节了,也是赏月的好日子。本宫这几日一直在想,请稷儿和八子妹妹,都到雍华宫来聚聚,不知……”
“那就有劳嫡母操持了。”嬴稷道。
翌日,咸阳城的街头平静如常,各家各户都忙着削竹篾、剪红纸,糊制灯笼,然后挂在门口。
嬴雍的地宫也热闹起来,久困樊笼的死士,一早都生龙活虎,开始各自操练,发泄着胸中的抑郁之气。用罢晚膳,数十个家丁便抬着长剑、大刀、戈矛、弓弩、斧钺等各式各样的兵器到地宫中。
“终于到时候了。”
“他娘的,舒坦!”
众死士上前,依次挑选兵器。
白武挑了把重斧,足有七八十斤,抡在手里左右一砍,倒也趁手。白武持斧而立,五内翻腾,既喜又忧。
酉时三刻,死士集结列阵:每个人都身着白衣、头戴白巾,持戈矛者站在最前,其次是持刀剑斧钺者,弓弩手最后。众人虽不说话,但百步之外,皆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的浓浓杀气。
数日前那个训话的将军也走入。只见他虎体猿臂,彪腹狼腰,面若铁钵,手持一柄长剑,腰带两张强弓,后背一桶箭矢,威风抖擞。在那将军身后,紧跟着一名旗兵,手里擎这一面黑色帅旗,旗正中写着一个字:雍!
白武暗忖:这便是嬴雍无疑了。
一年前,嬴雍便着手准备,开掘地宫、豢养死士,为的便是今日一战。望着眼前的这群死士,嬴雍胸中波澜翻涌。但见他夺过帅旗,往上一顶,高高举起,朗声道:“一切苦厄,皆为今日。列位英雄,今夜便随嬴雍杀将出去,夺武库,占王宫,搅他个天翻地覆、日月变色!”
“夺武库,占王宫!”众人齐喝,直冲霄汉。
戌时整,只听见“飕飕飕”三声鸣镝响,从地宫的天井上传来,众人仰头望去,紧接着又是九支烟花,腾空而起,直奔月亮而去,将天井上方的天空照得透亮。
嬴雍长剑一摆,怒吼一声:“杀!”
众人齐喊,“杀!”
嬴雍领着众人便拾级而上,朝地宫出口奔去。
“怎么了?”
“如何关死了呢?”
没曾想,此时地宫门却是紧闭,任凭怎么打门,却也打不开。嬴雍不解:一刻之前,他还从此门进过,缘何这点功夫,就出不去了?
正当嬴雍纳闷时,便听有人惊呼:“天井有人,天井有人。”
嬴雍又领众人折返至庭院中,透过月光,依稀可见有人影在天井口浮动。嬴雍举剑一指,喝道:“放箭!”
旋即,近百支箭矢便朝天井口扎去!
射箭讲究个地势。一般而言,从高处往下射易,从下往上射难。只见那些飞上去的箭矢,大多没到顶便又折了下来,穿过天井的极少,插到地宫顶的倒是不少。那些没有到顶又折回来的箭矢,不仅没能伤到敌人分毫,反而砸下来伤了不少自己人。
“再射!”嬴雍怒不可遏,又扭头对门口的死士发令:“撞门!”
和先前一样,这些从下而上的箭矢,大多徒劳无功,反而是自伤不少。就在嬴雍一筹莫展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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