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回-一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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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从地里回来，已经是很晚了。我啃着馒头，吃着早早备好的饭菜。她放下所有的农具，用汲水机压出井水洗了把脸，然后踉踉跄跄的走回了屋子，大口大口的喝水。

“妈，咋啦？”

“没事，就是渴了。”

“吃饭呀？”

“麻会吃，百着急。你先吃。”

母亲歇息了一会，就跑到厨房拿饭菜去了，她放在桌子上，让我坐在凳子上吃饭。打开电视，看着电视节目。大风一吹，信号就不稳定，还需要人为去控制。

“快点吃饭，早点回去睡觉去。”

“哦。”

我看了下时间，才刚刚八点钟。我已经准备去睡觉了。母亲还在堂屋内继续做着活，估计是在准备明天的事情。

奶奶走进了院子，她打着手电筒走来的。看到母亲还在忙碌着，问“今个弄的咋样了？”

母亲抬起头，还没察觉到奶奶的到来。

“你咋来啦？今个弄哩还行。”

“一个人受不了吧。”

“哪有啥受不了里，之前恁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奶奶有几秒钟没有说话。

“老三走了，家里就靠你一个人了。哎，又带娃又要干活里。”

“没事，他在的时候我也会帮忙，不在了就自己慢慢来呗，反正活之前也都干过。”

母亲笑着，十分的乐观。

“明个要不，我跟你去吧，要不你一个人也累。”

“不用，一个人咋啦，我自个也行。”

奶奶看了看堂屋，电视里还在放着电视剧。

“我还是给你打打下手吧，你也别嫌弃我手慢。”

母亲洗碗碗筷，走回厨房，朝着屋外说话。

“行，俺爸他一个人行吗？”

“他干习惯了，你不让他下地他闲的难受，有时候我帮忙还嫌弃我，不让我去，就让他自个去吧。”

母亲笑着，并没有说话。我在屋内听着两个人谈话，只能听到很细微的声音，想要在听的清楚一些就完全听不到了。在黑暗中，我听到了动物的叫声，掺杂着各路声音，汇聚成了交响曲。在这交响曲的乐曲声中，我渐渐入睡。

母亲收拾着东西准备再去忙农活，奶奶也起了个大早跟着母亲一起去地里去了，去处理掉昨天还没有种完的地。母亲拉着板车，奶奶在后面推着，早上的风吹的人凉飕飕的，十分的舒服。小树叶渐渐的长了出来，消失了一整个冬季的绿色，重新又回到了大地的怀抱。地里面到处充斥着吆喝声，小孩的打闹声，还有机器的轰鸣声。

到了田埂上，母亲准备开始干活，她拿出了耙犁，准备人为耕地。

“你行不，要不要两个一块？”

“不用，这不累，你帮忙撒料子都管嘞。”

“你咋不拴个牛给你犁地。”

“屋里那牛脾气倔里很，我弄不动它，还不如我自己来省事。”

就这样，母亲在前面推着耙犁慢慢挪动着，奶奶在身后撒着料子，不知道是种子还是肥料。两个人在太阳下，一来一回，走了十几趟。走到最后两个人都有些精疲力尽了，两个人在树荫下乘凉，快到中午了，太阳也越来越大了。两个人大口喝着水，喘着粗气。

“妈，你先回去吧，俺爸估计还得要你做饭。”

奶奶看看天上的太阳，说“管，晌午你想吃啥？我给嫩两个做饭。”

“我啥都管，你随便弄点馍弄点咸菜就行嘞。

”

“那咋行，都吃不饱，我回去弄吧，你等我回来在干活。”

奶奶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泥土，从田埂上走到马路上，沿着马路走了回去。母亲还在歇息，身上已经满身是汗水了，她也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老茧多到数不清了，黑灰色的双手已经看不出来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

奶奶回到家，看到有两个陌生人站在门口，他们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些什么。她十分警觉，仔细观察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看着她走过来，面带笑脸，问“奶奶，您是住在这家吗？”

“你是？”

奶奶站在原地，看着对方。

“我是市里刑警队的，我叫赵鹏，找一下徐英。”

奶奶放下了戒备心，不过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俺儿里事，还没有查出来吗？”

赵鹏的脸色忽然就变了，说“还没有嘞，还在查，不过你要相信俺们一定会给你查出来里。”

她打开了院门，并没有想让他们进去。

“你找俺媳妇啥事啊？”

“还是那案子的事情。”

“上次来不都已经说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