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调查（1/2）

这些刑具都沾着血肉组织的碎屑，那都是人类的血肉？

渡边真葵不忍看下去，她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残酷离自己如此之近。

麦思乐的目光好不容易离开沾满血肉的刑具，望向黑河正男。

「麦思乐先生，你认为这些是什么东西？」

「我不能确定，我只知道这些都不是一艘捕鲸舰上应该拥有的东西。」

「既然有这个地方，加上在舰上发现的弹孔就令这一宗海难蒙上极神秘的色彩，于是，东京视警厅才派出我接手调查的工作。」

黑河正男继续说：「我的第一份报告书已经呈交上去，我在报告书中，强调处女神泪号上曾经发生过『极严重的暴力事件』。而我接下去的工作，也会朝着『暴力事件』这个方向前进。牵涉到生命的事情，也使我不得不认真起来。麦思乐先生，你对我的见解有什么意见？」

「我不置评论。」

麦思乐摇头。

麦思乐竭力不在黑河正男面前流露自己的观点，毕竟他今次的任务，只是为了『装置』而来。

达尼米薛曾经叮嘱他不要理会其他的事情。

麦思乐起首不以为意，他可没有想像到捕鲸舰上竟然存在如此恐怖的谜团。

还有，麦思乐看见的绝美少女。

忽然，麦思乐骤然惊觉少女令他产生一个联想。

联想的意义是把两样本来不相干的东西放在同一范畴里考量。

幻觉般的美少女令他联想到达尼米薛的绝美容貌。

麦思乐被黑河正男的询问惊醒。

「麦思乐先生，贵公司知道捕鲸舰上有这些刑具……不，称呼为设施比较恰当。」

麦思乐很快恢复情绪。

他又再展现他那没有所指的笑意。

「这是不被允许透露的，黑河先生。」

麦思乐笑了笑，说：「不过，这不是一艘科研舰吗？」

「麦思乐先生，请你认真一点，这些设施的对像明显是人类，是与你和我一样的生物，人类。」

黑河正男说话时，带着愤慨的目光凝望着麦思乐。

正直的日本男人对生命极端尊重。

「黑河先生，请你没有确切证据之前，不要妄下判断。」麦思乐语气也强硬。

「刑具的存在不表示刑具被使用过，我们没有在舰上发现人类尸体，我们就不可以判断刑具的用途。这不是数学上的因果联想，这是只可以用实际经验推论的真相。」

「这些工具有可能针对的是未成熟的抹香鲸或是海豚，反正捕鲸公司对这些哺乳类海洋生物的研究兴趣非常浓厚。」渡边真葵抢白，她和麦思乐是站在同一立场上说话。

黑河正男抽了一口凉气。

「这就是你们的结论？我到今天才知道海豚原来长有两条膀臂，可以被手铐锁起来放在金属床上被解剖。」

「哼。」渡边真葵狠狠瞪了黑河正男一眼。

「对不起，我们的结论也是机密。在程序上，日本警方应该是没有权利干涉私人保险公司的调查工作。」

黑河正男也收敛过激的情绪。

「是的。」

麦思乐说：「黑河先生，我要告辞了，再见。」

「我们今天的调查到此为止？」渡边真葵说。

「是的。我刚下飞机，我还没有用膳。而且现在的时间已经很晚了。」

麦思乐不欲气氛继续僵持下去，他更不想和身为警务人员的黑河正男继续纠缠。

麦思乐暂时搁下寻找装置的事。

他决定在稍后才独自进行。

麦思乐和渡边真葵告别黑河正男后，步出捕鲸舰。

此时船坞内出现了大量的传媒。处女神泪号的事情显然已经曝光。

媒体对于神秘的事件，愈加敏感。

镁灯闪动前，麦思乐和渡边真葵立即掉头离开。

记者少女甫见两人步出，即想上前说话，却被多个传媒隔绝。

「事件被公开了。」渡边真葵说。

「应该是三岛财团干的，他们欲利用媒体向日本政府施加压力。」麦思乐说。

忽然黑河正男出现在他们身后，传媒于是不再理会两人，转而拥去黑河正男处，黑河正男一时手忙脚乱，忙于应对。

麦思乐和渡边真葵好不容易摆脱蜂拥而至的传媒。

登上了丰田后两人终吁出一口气。

轿车离开船坞，渡边真葵终于可以把疑问提出。

「捕鲸舰上原来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个神秘的尸体处理舱内的东西，实在无法解释，难道真的有人类曾经在那里被屠宰解剖？」

「捕鲸舰在北太平洋中央遇上风暴，为什么又会漂流至千里外的北海道海域上才会被发现，而途中却没有被任何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