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做人真的不要太反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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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都已经懒得再继续看下去了。

汉弗莱使用完那张四级魔法卷轴后就再也没拿出第二张四级卷轴，而接下来用出的各种二三级魔法总被轻易化解。他就像被猫玩弄在鼓掌间的可怜的老鼠般，做着无用功的努力。

而达斯汀甚至没有挪动过位置，就施施然地站在那里，一张又一张地使用魔法卷轴，炫技般向观众们解释汉弗莱所暴露的弱点，并在他即将魔力透支的时候向他释放恢复魔力的魔法。

这是场没有任何悬念的，一边倒的比赛。

可怜的汉弗莱，为什么他还要支撑着不认输呢？学院对他来说是如此无法放弃的地方么，那一开始究竟又为什么要应下这个赌约？

“快结束吧！我看腻了！”

不知是谁开了头大喊一声，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不爽的叫骂声。

达斯汀微笑看着脸色阴沉的汉弗莱。虽然他的体力和魔力都没有透支，但精神却已经低迷到极点。

“为什么还不认输呢，汉弗莱？”

达斯汀以一种居高临下般怜悯的语气问道。

汉弗莱恨不得往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吐唾沫，但心力交瘁下只是竖起中指，狞笑着辱骂他。

“我呸！达斯汀·艾尔伍德，你这个恶劣的没教养的家伙，一直维持着我的魔力难道不是希望本大爷打败你么？”

“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达斯汀脸上的笑容越发和善。“你总不会以为在招惹我以后还能以战至力竭拼尽全力的好形象结束吧？看到了么，大家都开始对你感到不耐烦了——汉弗莱·卡尔，我还以为你到最后能稍微聪明一点儿呢。你只有成为笑柄一个结局，明白么？”

汉弗莱咬紧了牙关，眼神阴鸷地重新凝聚起魔力。虽然他的脑袋里已经开始想象虐杀达斯汀的一百八十种方法，但现实能做的却只有继续像个不知好歹的笑话一样苟延残喘。

达斯汀也不禁要为他的厚脸皮鼓掌了。毕竟在这种状况下，汉弗莱就算赢了也光彩不到哪去，大家只会嘲笑达斯汀自大被汉弗莱找到了反击的机会，却无法昧着良心再夸奖汉弗莱什么。

但为什么还要继续演下去呢？这场戏已经可以迎来终结了。

观众们都已经不耐烦了不是么？

“自上古孕育一切的纯水之精灵，万千生灵高尚的母亲，维系生命的荣光的纯洁的象征。甘霖、湖泊与海洋的化身，神之眷属的宠儿们，请倾听我的呼唤——在此展现你的力量。凝聚吧，狂舞乱流！”

达斯汀的长袍下摆无风自动地飘起，晶莹的水元素开始凝聚、汇集，一条足以遮蔽天日般的巨龙扬起头颅，水蓝色的眼球栩栩如生。

不知是不是大家的错觉，它似乎真的被赋予生命般，低下头以一种凛然的姿态俯视着汉弗莱。

汉弗莱双腿一软，竟不自觉地坐倒在地。他呆滞地看着那条水龙，脑海中闪过自己得到潜能药剂时自得的神情，又忍不住用自己释放的狂舞乱流与达斯汀的比较。简直是自取其辱……

他艰难地喘息着，试图找到任何继续战斗的理由，看向贵族区时却只看见用魔法阻隔了外界视线的紧闭的幕帐。

没有任何人还对他抱有期待。

观众席一片哗然。

“不可能吧……这根本不像啊！”

“这仗势……真的只是四级魔法？我曾经见过的五级魔法好像也就这样了啊，达斯汀究竟是怎么……”

“那是东方图腾里的巨龙吗？听说达斯汀有东方人的血统，难道是真的？”

“你看他那稀有的黑发，肯定是啊！”

……

汉弗莱面如死灰，他一直紧绷着的精神陡然崩断，以至于一时间甚至连挪动身体都无法做到。他狼狈地大叫起来。“这是作弊！绝不可能！你怎么能施展出四级的魔法！你明明只是个三级魔法师罢了！这不可能！”

达斯汀伸出手，水流像他豢养的宠物般亲昵地缠上去，甚至没有弄湿他的衣袖。

他看着汉弗莱此刻的模样，心情颇好地笑出了声。

“是哪个不称职的情报贩子告诉你的消息？”

汉弗莱说不出话来，毕竟认为达斯汀还是三级魔法师这件事从始至终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现在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了。

“我……”

达斯汀没等他把话说完，巨龙尾巴一甩，就向着汉弗莱猛冲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我认输！我认输！”汉弗莱也顾不得颜面了，他连滚带爬地往赛场外躲去，口中发出破音的刺耳的尖叫声：“救命！他想杀了我！老师——！”

水龙俯冲的势头依然丝毫未减。

汉弗莱都已经认输了，难道达斯汀真的要杀了他不成？

老师们焦急地向赛场上冲去，准备强行把汉弗莱从结界中拖出来。虽然会让他吃些苦头，总比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