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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快请坐。”

柚子扶着腰，将覃粒寄给她们的稿子放到了桌子上，向服务员要了一杯柠檬水，然后说道：“我知道你，说起来我们很有缘分。”

“啊？”

“我们都是达州人，画画的启蒙老师是一个人，都在杭州的学校念动漫系，不过我比你高几届，你念大一的时候，我刚好出国。”柚子说。

覃粒一听见出国，立马问道：“学姐，你大四的宿舍是不是 3 栋 707？”

“诶！你怎么知道？”柚子坐直了身体：“不会吧！我出国的时候，她们说宿舍住进来一位落单的学妹……难道……”

“对，就是我！”覃粒也惊讶起来，忍不住感叹道：“这世界真的好奇妙。”

本来覃粒还有些紧张，但几句话两人的关系迅速拉近，闲聊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进入了正题，柚子十分专业，分析了覃粒作品的题材和市场的匹配度，见覃粒一直不安的抿嘴，柚子直接了当先说了答案：

“虽然我们有一段奇妙的缘分，但是打动我的还是你的故事，说实话，你上一个故事也有人给我看过，但并不特别。相反，这次的故事虽然没画完，但是我很看好。所以今天我把合同也带来了……”

柚子的话如天籁一样，覃粒看着递过来的合同，强忍着高兴，仔仔细细过了一遍，然后做梦一样签了字。

天气渐渐变冷，天幕黑得也特别早，本来还想请柚子吃一顿晚饭，没想到她老公见她迟迟没回家，找到了咖啡店。

男人金发碧眼，操着一口地道的重庆话：“幺儿，你囊个弄个久都没接我电话，弄完没得？”方言：宝贝，你怎么这么久没接我电话，结束了吗？

柚子有些尴尬，拽着他的胳膊发脾气：“完了完了！弄完了，一天催命方言：一整天都在催！”

覃粒将两人送出了门，她本来还好奇，学姐有没有追到她喜欢的那个男生……不过结果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柚子此刻，也被人坚定的选择着。

新作品有了新东家，她心里突然放松了下来，站在洪崖洞的一处屋檐边吹风，看着灯火通明的游船从江边开过来，身后也渐渐亮了灯。

鳞次栉比，重楼飞阁的屋檐下灯火阑珊，她蓦然回首，看见陶谦奇迹般的站在身后，像是等了好久……好久……

25 有话直说

陶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举起另一只手打了招呼，抿了抿嘴然后又笑了笑。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覃粒的心微微颤抖，第一次体会到心动原来真的是个动词，竟然真的有那种，忘了呼吸的身理反应。

她后来心想，陶谦从普光来重庆的路上，肯定在心里排练了无数遍，要一出场，就迷死自己才算赢。

也许是重庆的夜风被灌了酒，不然她怎么会有微醺的感觉。

覃粒渐渐地走进他，知道自己成功招惹上了这个人，果然还没等她讲话，陶谦就从兜里拿出了那张速写。

“我不管你让明月把这张画交给我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些话，我一定要告诉你。”

他的眼睛又红了……

覃粒望着陶谦一脸认真的模样，点了点头：“你说。”

“我自认自己人还不错，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试试？我不需要你坚定的选择了，也不要什么承诺和以后，毕竟我们都过了 18 岁……”他说着说着有些哽咽：“我就是不想让自己遗憾，如果你愿意，我们试着在一起吧！”

覃粒的心跳已经开始紊乱，像要从嗓子眼里往外跳，陶谦的示弱和坦诚让她始料未及，她双手手颤抖，几乎是没意识地抓住了陶谦的左手，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说了声：“我一直在等你。”

这样的陶谦，她怎么忍心，让他在爱里如此谦卑与反复猜测。

覃粒鲜少对人如此坦诚，主要是陶谦的情感太过赤裸，如果自己有一丝隐瞒，都显得是在欺负他。

“不是试一试，我早就已经想清楚了，我要很认真的和你在一起，三番四次试探你的心意，是我害怕没有好结局，到最后彼此伤害，你知道的……我不太擅长和人分别。”

陶谦几乎是拉着她到了怀里，说起了自己都相信的傻话：“那我们尽量不要分别，好好在一起。”

他们手牵着手从洪崖洞出来，站在大马路上，覃粒这才觉得自己有些清醒。夏天的重庆那样热，两个人的手都有些微微湿润，但是谁都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覃粒忍不住偷笑了起来，看了陶谦一眼后，扭过了头笑得更加放肆。

“笑什么？”陶谦虽然这么问，但是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个人就那样，你笑笑我，我又笑笑你，站在马路边像两个捡了金元宝却不知道怎么花的傻子。

“别笑了，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啊？”陶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