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换血（1/2）

倘或不是妹妹……

蒋天却已经不敢再往下想，小艾现在还小，也许只是小孩心性，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冲动的年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去顾忌，像自己那个时候一样，倘或自己也在这个年纪上，肯定也会毫不犹豫的说喜欢她，可能会想着时时刻刻跟她待在一起，管他什么是不是兄妹呢。

可是现在，可是现在……他在心里笑一声，也许真的是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道不可触及的白月光吧。只能那样远远的看着，让她进入自己的心里，却永远也得不到她。

小艾见他久久不说话，一时间有些想生气，一时间又觉得是自己在无理取闹，终究还是白天爬山累了，刚才又哭了那么久，小艾把身上的那件他的外套扒拉下来，折好后放在草地上，自己枕上去做个枕头。

夜里很静，小艾已经熟睡了，蒋天靠在一棵老树干旁，却怎么都睡不着。

夜空中星光点点，或疏或密，他看着火堆另一边睡熟的小艾，看着那张好看的脸，微微闭上眼，脑中便会浮现一些不该出现的内容，那些刚才没做完的，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内容。

上半夜如何都睡不着，等到下半夜睡着，梦却一个接一个而来，先前时的梦大多是睡前想的事情，倒是衣冠禽兽了一把，那些在现实中不敢想的，不敢做的，全进了梦中，再后来的梦就显得没那么美妙了，他梦见有一只通体发黑的蜘蛛，突然一下子跳到自己颈边，对着自己颈间的大动脉便一口咬了下去……

第二天蒋天先醒过来，梦中脖颈间微微的刺痛感似乎还在，他下意识抬手去摸一摸颈间动脉处，倒也没摸到什么伤口，不过是个梦罢了。抬眼一瞥，一眼就看见枕在他外套上睡得还很熟的小艾。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就像小时候一样，他记得他以前看过一篇文章，说的是如果一个人的睡姿蜷缩，像是回到婴儿状态，那说明这个人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

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的苦，难为她了。

蒋天看着她渐渐皱起来的眉头和那越抓越紧的手，在梦中突然喊叫起来：“不要——不要——”

“怎么了？”蒋天摸到她额间细细密密的汗，手被梦中的小艾一把抓住，他叫了几声，“小艾，小艾，你怎么了？”

小艾猛的醒过来，眼睛睁得很大，直直的看着他，过了一瞬才平静下来，松开他的手，自己抹一抹额间的汗：“没什么……”

“我们先下山吧。你阿宁姐姐昨天说，天一亮就让我带你先回去。”

“我们不等她们两个了么？”小艾问道。

“不等了，先带你回去，让外婆给你看看脚。”

小艾点一点头。

因为脚上肿着，下山的时候大多数都是蒋天扶着她，小艾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一时间又有些后悔，倘或自己不说破的话，自己跟天哥哥，倒不必像现在这样尴尬了，天哥哥知道自己一直喜欢他，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心里很变态呢？

而且昨天晚上，她想起昨天晚上的自己，天哥哥会怎么样自己，会不会觉得自己很不自爱？

两个人快下山的时候，小艾却突然拉着他：“你昨天晚上还没有回答我，我问你，你就没有一点喜欢过我么？”

“你为什么非要问明白，喜欢你又怎么样，不喜欢你又能怎么样，如果我说喜欢你，然后呢？我们能在一起么，如果我说不喜欢你，又看着你伤心难过么？你向来那么懂事听话，这次怎么就不能懂事听话一点呢？”

小艾低着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两个人到了村上，早起的外婆一眼便瞧见他们两个了“回来了啊，阿宁跟纤纤呢？”

“他们可能要到中午才能回来。”蒋天答了一句。

小艾看一眼外婆，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往下屋走，经过外婆身边的时候，外婆喊住她：“小艾，吃了早饭没有啊，跟你天哥哥一起，去吃饭吧。”

“我不饿，我不吃了。”说完匆匆便走了。

外婆轻声叹一句：“这孩子，怎么了？”

纤纤跟阿宁是到了快晌午的时候才从山上下来，纤纤走了近半天，脚要断掉似的，其实她们这一趟上山去找仙婆，并没有什么实际收获，况且，现实跟想象相差太大，什么仙婆，不过是年纪大一点，乡音重一点，会看些风水命格之类的罢了，两个人将村上的怪事一一说了，倒是想问出些关于血蜘蛛的事情，可是仙婆也没什么头绪，只单单就死因来看，说是什么，不是被血蜘蛛咬死，而是被换了血。

蒋天听到这里，有些不明白：“什么换血？”

阿宁道：“仙婆问，那细小的黑点是不是在颈间动脉处，而且并排着有两个，黑点是不是并排着有两个我就不清楚，但的确是在颈边大动脉处，仙婆说那些伤口并不是表明死者被血蜘蛛咬死了，而是表明死者被换了血，人的血生来是红色，而血蜘蛛的血生来是黑色，血蜘蛛与人换了血，那才是死因。”

“换血？”蒋天半倚靠在门前的木栏旁，“我有两个不太明白的地方，第一，血蜘蛛那么小，是怎么能跟人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