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道法亲传青云徒（1/2）

只是他并未能像往日那般一直修行到下午。在晌午时分，他发现屋中无声多出了一个人，在看着他。随即他醒来一看，原来是那日大殿上那位女道人，依稀间记得她的道号叫玄心。于是下床行礼，称：“拜见玄心道长。”

玄心道长示意他免礼，说：“昨夜听灵儿说到你，所以今日我便来看一看。你很不错。”随后她看着他说：“我听小徒儿说你想学道法？”

“是”，张启听她这么问，以为她要教他法术，回答说。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她微微点头又问道：“她说你还要练剑？”

“是”，张启再次回答道。

这时玄心道人摇了摇头，问他说：“你可知道一个贪多嚼不烂的道理？”

张启听玄心道长这么问，便隐隐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但还是回答道：“道长讲的我懂。”

如张启所料，然后玄心道长又问了：“如果只能在道法和剑法中选择一门修行，你会如何？”

张启沉思半晌，他对神奇的道法自然是向往不已，然而扪心自问还是更加的喜爱剑术。每每想到山崖上那个恣意挥剑的身影，他就心动不能自拔。最终他给出了回答：“道长，我会选择剑法。”

玄心道长见他作出了选择，点点头说：“青云的道法威名远扬，剑法却更在其上。你作出如此选择，无可批驳。”接着她又说道：“若论道法我在青云可以排第二，若说剑法却是一帮师兄弟中垫底的。便只能教你些基础，你可愿意？”

张启哪能说不愿意，当即答应下来。

于是她移步走向院子，一边又对张启说：“带上剑，到院中来。”然后她带着张启到院子，选了处空地站定了，问他说：“可会写字？”

张启跟夫子学了四年有余，自然是会写字的，答道：“会。”

这时他又听见道长问他：“字有几笔？”

张启有些不解，心想每个字的笔画都有不同，也不知道她问的哪个字，于是不敢轻易作答。

“几笔？”她再次问道。

张启还是不敢回答，心里却闪过无数个答案，突然他灵光一闪，想到昨日田灵儿师姐讲的话。在玄心道长准备再次问的时候回答说：“八笔。”

玄心道长点点头接着说：“剑道亦如是。任你剑法多超群，招式多精妙，唯有八剑而已，你看好了。”这时她手中多出一把剑，举剑往下一劈，仿佛天地成两半，接着她横剑一扫，仿佛云开见月明，然后她又举剑一刺，仿佛石破引天惊。又比划了几个动作，也是各有韵味，看得一旁的张启心荡神摇。这时他才知道自己总结的所谓的基础依旧似是而非，现在终于得到了真传。

等到玄心道长八剑演练完毕又演练了一次，最终问他说：“可曾记住了?”

张启看得非常入神，答道：“记住了。”

然后玄心道长又讲：“你记住这八个姿势，每日勤加练习。等到八剑皆通，便算是入了剑道之门，可以修行剑道三境。”

张启对剑道一窍不通，听她继续讲下去：“剑道有三境，分别为观致，浩渺，天心。何为观致？观致入微，能雕于蚊蝇而不死。何为浩渺？草木化剑，万物皆为我所用。何为天心？剑衍四九，一念动而万剑生。”

她看着张启，说：“这些都是对剑道三境的描述，你只需先记着，境界到时自然便懂。”随即她问道：“可有疑惑之处？”

他想了想，把昨日田灵儿所教的盖房子的办法说了出来，并疑惑的问道：“道长，这个方法可用吗？”

玄心道长听完直摇头，说：“此法同样是练基本功，乃是二师兄罚他座下惫懒弟子用的，其实并无可取之处。”

张启心中对田灵儿颇是无语。他又想了想，还是对道法有些念念不忘，提到说：“道长，可不可以教我几个小法术，就像师姐昨天生火那个，还有能洗衣服那个。”

这回玄心道长没有拒绝，教了他几个比如除尘咒，照明术等几个小法术。等他勉强学会了，叮嘱他说：“好了，我该回去了，你好自为之。”话说完，人已化作一道光，遁向远处。

对于她的离开，张启也不在意。兀自新奇地演练了一番小法术，然后按照刚才所学的极力模仿练起剑来。等到晚上又看那位心上人练完了剑，之后便开始了自己的修行。

随后这一月再没发生什么特殊的事。若有，就是田灵儿来过一次，要张启兑现一只烤鸡的承诺。张启抵赖不了，便去林子里抓了一只来烤。他从来没烤过鸡，平时又忙于练剑和修行，也没打算学，自然是半边都给烤焦了。田灵儿唉声叹气地抢过去自己动手烤熟和他分了吃掉了，临走还哀怨地说：“这次不算。”

直到四月初一的晚上。这时月亮东升没多久，才刚刚入夜。张启正在院中一遍一遍的练剑，突然有脚步声传来，等他站定时才发现是掌门真人玄道道长到了。

玄道道长看他在练剑也有些诧异，问他：“小友，这是何人所教？”

张启回答说：“玄心道长来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