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鹦鹉学舌（1/2）

清晨，夹着稀稀落落的小雪花的微风，透着令人感到清新的寒气。曲禾云走出了混合散发着烟蒂、臭脚、枪油混合气味的指挥所，深深地吸了一口令人爽快的空气。

曲禾云顺着被积雪覆盖的小路，向阵地高处走去。站在高处他两手叉腰，像是一个将军在俯视着战场。

“嗷、嗷……”坡下传来猪的叫声，及夹杂着鸡鸭的挣扎声。曲禾云看到士兵们正从车上往下卸东西，曲禾云往坡下走去。

因为天冷山坡上的阵地只能留有一小部分值班的人员，其他大部分人员都住在阵地下面的背风处打起的帐篷里。阵地都是露天的，不打仗叫士兵们蹲在战壕里过夜，冻一宿士兵们都冻坏了，还怎么打仗？

阵地上的指挥所就不同了，它是一个半地下式的，上面有厚厚的被覆层，里面有烧得旺旺火盆取暖，曲禾云睡在里面不但不冷，还热呢。

“嗷……”一头卸车时跑脱了的猪，被李有文抓住了后腿，猪拼命挣扎着用两个前蹄刨着地。

“营长，我来。”

“营长，我来抓。”小兵们涌了上来，抓猪耳的抓猪耳，抓猪腿的抓猪腿。

“逮住了。”“抓住了。”士兵们用不同的腔调叫喊着，像是小孩做游戏似地，他们玩的很开心。

曲禾云看到这场面，锁起了眉头，脸色严肃了起来。

“李有文！”曲禾云从他背后叫了一声。

“哦，老连长。”李有文停下手里的活，向戴着白手套笔挺站在那的曲禾云走去。

曲禾云看到李有文两袖卷起，身上沾满了泥雪，两手也是脏兮兮的。曲禾云皱着眉头说：“你看看你这样子，堂堂的国军少校抓什么猪，这些活都应该叫士兵们干。”

“老连长，我这不是没事干吗，活动活动筋骨。”李有文笑着回答。

曲禾云走上前来，拍打着李有文身上沾的雪。李有文抓了一把雪，在手上搓着洗手。

“这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曲禾云指着车上卸下来的活猪活鸡鸭问。

“这不是马上快过年了吗，给弟兄们改善改善伙食。”

听了李有文的回答，曲禾云怔了一下，只顾得布置作战任务，把过年给忘了。

“士气怎么样？”曲禾云问李有文。“不太好，每天都有开小差的。”

“老连长，要过年了，要是不能叫士兵们喝上一壶，这兵也就没法带了。”李有文说这话显得很随意，但曲禾云听了却感到有些深沉。

曲禾云看了一眼李有文，他比自己小，但却懂得带兵的道理。他很自责自己，怎么把在美国军校学的，美国教官教的，士兵是军队的基础给忘了，没了这个基础你还打什么仗。

“李乃昌团长，曲禾云参谋长及114团的蒋军弟兄们……！”午夜时分，寂静的阵地前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子的喊话声，那音质伴着从北面飘来的风，很有穿透力。

曲禾云一挺身站了起来，盖在身上的棉大衣滑落在地上。他快步地走出指挥所，睁大眼睛努力地向前搜索着，他想利用地上雪的反光，能看到共军的动向。

曲禾云反应过来，听声音那喊话的就是被工兵连长放跑的共军小辫子队长，这么快她就引来了大部队。

“哼”曲禾云嘴角上翘了一下，心里说‘来吧，正好叫你们尝尝我给你们准备的火力网的厉害。

“李有文，命你营迅速占领阵地，共军来了。”曲禾云在电话里命令道。

“什么？共军来了？”李有文不解地问了一句，因为前面还有一个机械化步兵营在顶着呢。

曲禾云也感到奇怪，这第一道防线并没有什么动静，共军就越过来了？

曲禾云抓起了电话，接通了王营长，王营长说他们那边没发现敌情。

那难道共军是从侧翼的空隙过来的，这又是共军惯用的穿插分割战术。

曲禾云又接通了炮营的电话，炮营的说他们的营长到前面来了。曲禾云纳闷，问营长到前面来干什么？对方回答的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曲禾云又问，你是谁？对方回答是，这不要你管。对方挂断了电话。

与炮营通完话后，直觉告诉曲禾云情况有变。

李有文带着士兵们上了阵地，士兵们迅速地占领了各自的战位。轻重机枪支了起来，迫击炮脱下了炮衣，火焰喷射器做好了发射准备。

“曲参谋！你不要再忙乎了，你是不是在找我呀？听出我是谁了吧，我是炮营的郝营长。”坡下传来了郝营长的喊声。

曲禾云和李有文不可思议地对视了一下，两人心想他怎么能和共军在一起，是不是被共军俘虏了。

“郝营长！你要拿出党国军人的气魄来，我会想办法救你的。”曲禾云朝坡下喊了一声。

“曲参谋！你弄错了，不是你救我，是我来救你的，我现在已是共军了。”显然郝营长对自己的称呼表述的不正确，但对曲禾云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

“郝营长！你这个党国的叛逆。”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