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倾慕（2/2）

经有位绝世高人写下这首诗来表明自己的志向，风寒柳并不懂诗，也没听过这首诗，但在他心里清清楚楚地有一种强烈的想法，就是：恨不相逢高贤时。这种念头在他每次想像上文中的那副画面时就会像沸腾的油一样热烈而炽烤着他自己。风寒柳常想，要是早生些岁月，自己便能亲眼目睹那些如传奇如神话般的前辈高人。只要见上一面，此生足矣。然而终于还是“余生也晚”，再也无法亲眼目睹那些曾经的辉煌。

大漠沙如血，胡杨曲且奇。

自从沙漠高台之后，风寒柳心中对前辈的景仰全部化作了对慕容无双的倾慕，即便是在这个无人知晓的江南小镇，在吃完食物走在小镇的街巷之上，他的心里也全是那时那刻的情形。挥之不去。如果有一种记忆能持久如新，那就是风寒柳现在这个样子。

那天在高台上，风寒柳笔直地立着，细长的眼中射出闪电一样的光，全部打在对面慕容无双的身上。他的衣襟后摆被风掀起，几近与高台的地面平行。风寒柳的手指修长、白晰而匀称，左手五指间稳稳地捏着那柄细长的剑，剑尖上有湛蓝的电光闪动，剑身黯然无光。这柄细长的剑呈大约七十度的角悬垂着，剑尖微微上翘，上翘的方向正是慕容无双。高台上风很大，风寒柳的剑却没有一丝晃动，他细长的眼睛也一眨未眨，平平地直视着对面。慕容无双立在风寒柳身前，双眼凝视着前方的那柄剑，发髻被风吹起直立着，额头上光亮如镜，平整如大理石，看不到一丝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