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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浮生梦予(24)(2/2)
此刻,我和火鸡红同时将目光投向了前清贝勒,他会如何回答呢?我是告诉过前清贝勒林毓成已经死了,但是我并没有叮嘱过他,要向梁徽曼保守这个秘密。假如这个藏了几十年的秘密被说破,那后果可想而知。我实在不想看到梁徽曼在耄耋之年还要遭受一次打击,这也是老陈生前叮嘱我的事。我急忙向前清贝勒使了个眼色,前清贝勒看都没看我一眼。他思忖了一番,冲梁徽曼摇了摇头。我长出了一口气,抬眼看了看梁徽曼,见她落寞地看着前清贝勒,似乎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可前清贝勒只是冲着她微微的笑。梁徽曼已然感觉到从前清贝勒那里,不会再得到更多关于林毓成的消息,她的脸上渐渐浮上来一丝忧伤:
“他亲口和我说,即使走到天边也一定回来找我!您若是再见到他,请转告他,梁梦予在等他。”
说完,梁徽曼站起身,默默走到床角,坐在那望着外面,口中不住念叨着“走到天边也一定回来找我......!”。看着她凄清悲惋的身影,我们三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这顿“秋膘饭”吃得很沉闷,大家始终一言不发。前清贝勒吃完,和我们道了声别,离开了园子。火鸡红本就不想贴这秋膘,也只星星点点吃了些。
“我去照顾她吃饭,你接着吃吧。”火鸡红放下碗筷,站起身,朝梁徽曼的屋子走去。
收拾了桌子,我走进梁徽曼的屋子,见火鸡红坐在梁徽曼旁边正与她闲聊,我便退了出来。大概是因为不死心,我又走进书房,在书架上翻找起来,希望能找到更多关于梁徽曼的信息。可惜翻来找去却没有多少我想要的,我只好坐到书案前,继续翻看林毓成的日记。林毓成在日记里也提到了离开北京和盘掉书店的原因,和那个苏博严说的一样,就是要避开侯粟仓。但当我翻到日记的最后几页时,我发现了一些线索。
我得了消息,侯粟仓果然要加害于我,看来我不得不离开北京。书店我本想盘出去,可没一个买主登门。幸好遇到了苏博严,博严是我在东京认识的朋友,他很快便同意买下书店。除了这些,唯一让我挂念地就是梁徽曼。前天我写了信送到了汲宝斋,请岑白玉转交,不知为何,至今没有回复。
看到这,我急忙在纸箱里翻找起来,但并没有发现林毓成在日记里提到的那封信。就在我准备将纸箱封好,放回原处时,我突然发现几本日记下面压着一堆碎纸。我将碎纸捡了出来,摊到桌子上。这些碎纸原来是一封完整的信瓤,应该是被人揉搓后撕碎的。每张纸上都有字,我拿起一张看了看,上面写着“浮生”二字,再捡起一张,见上面有个“梁”字。莫非这是林毓成和梁徽曼互通的信件?
我颇感意外,这个纸箱里,林毓成和梁徽曼互通的信件大概有几十封,为何偏偏这封被撕的粉碎?带着满心好奇,我将摊在桌子上的碎纸一片片拼起来。这撕信的人真是招人恨,也不知他和这封信有多大的仇恨,把它撕得这么碎!拼到下午三点多,终于大功告成!果然,这信是林毓成写给梁徽曼的,而且就是他日记里说的那封:
梁小姐:
那晚憩园相别,其实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而我之所以对你若即若离,大抵是因为芸素。生逢乱世,性命便是朝不保夕,想到带你同行,若蹈了芸素的覆辙,我便真是罪孽深重。是因为再担不起愧疚,所以才没有勇气说出来。但前天熙畅怀再次找到我,将你的处境和我说了一番并对我大加斥责。我原以为侯愈明是位谦谦君子,没想到此人品行如此不端,思忖再三,我想你若是同意,我可带你同行,或天津、或上海、或广州,依你而定。十一月八日上午九时,我在火车站等你。
敬盼回复浮生看完这封信,我大惑不解。贝家花园相会和那晚憩园相见,梁徽曼显然是流露出要与林毓成同行的意思。为何林毓成答应带她走,她却留了下来?难道是梁徽曼临时改变了主意,或者她舍不得眼前优裕的生活?这倒不太像梁徽曼的性格,也许还有一种可能,这信,梁徽曼根本就没看到。正想着,手机突然叫了起来,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四书斋老板打来的。他说他有急事要和我说,叫我过去一趟,我问他什么事,他说是关于岑白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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