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会见后三（2/2）

了这么个来回，这水还能是新鲜的？”何坤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动着，显得格外狰狞。“滚，滚，去给老子打盆新鲜的来！”

“哈....哈......哈”，小眼睛和哪位文质彬彬的犯人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坤哥，别玩我撒！”

“去给老子打盆新鲜的来，限你三十秒！”

“好....好......好”，瘦猴一脸苦笑，端着盆子跑了出去。不一会，就又端着盆子跑了回来，“坤哥，怎么样，快不快？不到三十秒吧？”瘦猴放下盆子，脸上挤着笑，讨好地看着何坤。

“滚，去墙角蹲着去！”

“坤哥叫你到墙角蹲着去！”小眼睛抬起一脚，对着瘦猴的屁股踢去，没想到的是，瘦猴预估到了这飞来的一脚，竟然屁股一扭，灵巧地躲开了。

“还敢躲！还敢躲！”第一脚踢空，让小眼睛觉得很没有面子，于是便生了气，口里骂着脏话，冲到瘦猴面前，对着的瘦猴屁股连续几脚。

“行了，行了！”瘦猴嬉笑着，一边拆档着小眼睛的飞腿，一边向后退去，“咣”的一声，瘦猴后脑勺撞到了铁床的竖杆上。

“哎呀”瘦猴大叫一声。

“哈........哈..........哈”看着瘦猴，一手捂着头，一手捂着屁股，前凸后仰样子，何坤、小眼睛和哪个文质彬彬的犯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瘦猴也跟着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很开心，很自然，经过这么多年的监狱生活，在瘦猴的意识里，已经有了这样一个观念：能够让何坤他们开心地笑，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开心地事。也许人就是这样的，在这个特殊的环境里，长期处在这样的情形下，人对自身尊严的感觉会慢慢地消退，麻木，直至消失。

在所有人都在哈哈大笑的时候，哪位手臂上纹着狼头的犯人却和于庄一样，冷眼看着眼前一切。但他俩似乎又有些不同，如果说于庄的冷眼是对现实的妥协，无奈的自保，哪他的冷眼则是一种让不寒而襟的冷漠！如果说眼睛是人类心灵的窗户，哪通过他这扇窗户看见的，分明就是一片干枯的沙漠，一片灰白的天空，和一份杀机重重地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