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扭计师爷马咬耳（16）（1/2）

二十五、石知县计收马咬耳

马咬耳施计除了“水鼍”，领了赏银后，第二天中午时分，马咬耳背着一个布袋，春风满面地来到新州县衙。

那两个衙差在衙门口一见是昨晚除了“水鼍”的大英雄马咬耳，一个慌忙走上来恭迎，另一个进去禀报县太爷。

知县石秀俊见是马咬耳到访，快步走下堂来，亲自出衙门迎接马咬耳，把他请到后堂用茶。

茶过三巡，马咬耳从布袋里拿出白花花的二百五十两白银，跪在石秀俊面前，双手奉上，道：“小民叩谢大老爷点拨，大力支援，方侥幸除了‘水鼍’，这是另一半赏银，请大老爷收下。”

石秀俊见状，谎忙走过去把马咬耳扶起来，责备道：“师爷此举要不得，须知道，君子爱才，要取之有道。”

马咬耳起来后，眼碌碌地望着石秀俊，在心里推敲着他的话意，拿捏不准县太爷这话，究竟是客套话，还是有意在试探对他的忠心……

马咬耳想到这里，决定来个投石问路之计。

马咬耳试探地：“这……这，权作是小民孝敬大老爷的一点心意，请县官大老爷笑纳。”

“师爷你，这不是害了老夫吗？”石秀俊如炬的眼光在马咬耳脸上扫视着。

马咬耳迎着石秀俊灼灼逼人的目光，朗声道：“当时如果没有大老爷提点，小人也想不出这条鬼（计）仔。因此，不管怎么说，这份功劳，有大老爷的一半。”

石秀俊一听到“鬼仔”两字，不禁勾起刚到任肇庆知府，接到勒流村状告梁龙村在西江甘竹滩建风水塔一案，被状纸上面写着的“未见梁龙出科甲，只见勒流丧万民”的状词所误，害得差点丢了鸟纱帽……

石秀俊望着马咬耳，嘴角向上翘了翘，冷不防地从嘴里冒出一句：“师爷，上次本官几乎被你那条‘满天过海’的鬼仔害死啊！”

马咬耳一听，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石秀俊苦笑着提示：“师爷，还记得‘未见梁龙出科甲，只见勒流丧万民’这句状词吗？”

马咬耳一听，猛地想起来了。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当时的知府竟会是自己的乡里石秀俊。

马咬耳吓得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倒在石秀俊面前，“碰、碰、碰”，对着县府大老爷连叩了三个响头，颤抖着说：“大老爷请恕小民不知之罪。”

石秀俊看着面前这个小子，不，这不是个小子，是一个奇才，一个旷世奇才……一股热潮冲击着他的心扉，一种冥冥的感知紧紧地攫住了他。

啊！新州，树木是多么的平凡；江水，是多么的平凡；河流，是多么的平凡；来来往往的芸芸众生，又是多么的平凡。但面前这个奇才，却又是多么的忠厚、诚实！

石秀俊沉思良久后，向他道：“你别老跪着面啦，起来吧。”

马咬耳颤颤惊惊地，连声说：“多谢大老爷……多谢大老爷……”

石秀俊一本正经地：“说到多谢，其实是本官要多谢你。”

马咬耳不解地望着石秀俊。

“唉，都说你马咬耳聪明绝顶，鬼点子冠绝岭南，今天你是怎么啦？点极你都吾明。”石秀俊竟有点埋怨起马咬耳来。

于是，石秀俊开门见山，把自初任肇庆知府，那时年青气盛，社会经历浅，还持才傲物，致使判了张一和梁龙村拆镇江塔这两宗错案。自此，学会了“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才使本官未再出现判错案。

未了，石秀俊真挚地望着马咬耳，说：“师爷，你说，本官是不是要当面向你说声多谢呀！”

面对如此一位心胸开阔，正直清廉的父母官，马咬耳还能再说什么呢。

由此，马咬耳想到了夜宿天露寺六祖托梦所说的话，不由得一阵心血来潮，两眼一热，喉头哽咽，再次跪在石秀俊面前，哽咽着说：“大人如有用得着小民的地方，小民愿效犬马之劳。”

石秀俊从马咬耳的举止言谈之中，无意窥到了马咬耳忠诚的另一面，心头一热，“起来说吧。”

石秀俊叫马咬耳坐在他的侧身，详细地问起马咬耳的家庭状况。

马咬耳把家中还有一个老母、尚未结婚，等，如实向石秀俊讲了遍。还把他前段用计，与砖瓦厂老板、木材站老板、建筑队长打睹起屋的事也说了出来。

石秀俊饶有兴趣地问：“怎么个打睹法？”

于是，马咬耳认认真真、原原本本地向石秀俊讲起了建屋打睹的过程——前段时间，我从外地浪荡回来，我娘亲见家里的住屋被一场台风吹翻了顶，一下雨就屋顶漏水，一见我回来就老埋怨起来：“说我老不争气，无本事建新屋、娶媳妇……”

娘亲的话使我震动很大，就去找砖瓦厂冯老板、木材厂王老板和奕祥坊建筑队长刘黑仔，把我要建屋来预订砖瓦、木材和请施工队的事对他们讲了。

可是他们听到我要建屋，见我这个人浪荡不羁，好吹水，量我身无分文，他们都狗眼看人低，欺我无钱建屋。

冯老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