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战（1/2）

说完这些，肖哲又是自嘲一笑，拍了拍李随风的肩膀，高高扬起了脑袋，轻轻吐出一个字儿：“走。”

李随风一言不发，紧紧跟在肖哲身后。

殷歆无奈摇头，但是仔细思量肖哲所言，确实是那么回事儿，一次次的退让，只会让他们的激情他们的信心一点点消磨殆尽，极大可能一蹶不振！或许同三才仙正儿八经交手一次是好事，但她心中同时也在担心，会不会不是三才仙的对手？但是此时肖哲和李随风俨然念定，无可更改，所以这一战必须胜利，也只能胜利。

想通此节，殷歆轻轻出了口气，赶紧跟上肖哲的脚步。

微凉秋风中，落叶翻飞，三人踏着枯黄落叶前行，风景虽然萧瑟，而内心却愈发坚定。

……

在他们刚走后不久，一个身形悄然浮现，正是时令之神羲和。

羲和面上带着浓浓的疲惫之色，而且样貌同肖哲初见时发生了极大改变，之前红润宛若婴儿般的皮肤晦暗无光，尽是层层叠叠的褶皱，须发也不复之前银白，透着灰败的色彩，整个人的精气神儿仿佛一泄而空。

但是他的神情甚是平和，甚至带着些许喜色，望着肖哲等人的背影，微微颔首赞道：“也不枉老夫耗尽莫大法力，甚至动用本源助你等修行，若是你们只为保全性命转身即走，便会一退再退，再无还手之力！老夫也因伤及本源，无法令时光回溯，端的是回天乏术了，那么水月界只怕就完了！好在你等做此抉择，坚定己心，以后的路虽然困难重重，但皆是有惊无险了。”

一如肖哲在璇玑洞府中作出杀死年幼自己的抉择一般，这个抉择也是极其重要的，甚至关乎整个水月界的生死存亡。然而肖哲全没意识到这个抉择到底有多么重要，是以才会抛却李邀风而走。

但是羲和需要明确知道肖哲发自内心的自主的决断，而不是让他被动选择，不然恐怕下意识地，肖哲也只能不得不选择拼命。但是被动的接受内心难免抵触，而且难以坚定，须知日后的路更加艰难，若是难以坚定信念，恐怕也极难走远。

所以羲和在肖哲同李邀风密谈之时，便将三才仙的感知扭曲，令他们感觉仿佛只过了一瞬间，不然他们直接动手，肖哲在内心不坚定的情况下迎战，即便艰难取胜，恐怕也会余勇殆尽。而现在羲和给了他坚定内心鼓足勇气的时间，胜则勇气爆发士气旺盛。至于败么，虽然羲和有些力有不逮，但是有时令之神一旁辅佐的战斗怎么可能败？

……

话锋回转，转眼间肖哲和李随风以及殷歆三人便到了璇玑洞府不远处，躲在树后看着场间。

距离三才仙施展秘术尚未过去多久，他们三人似乎有些脱力，皆汗流浃背气喘如牛，面色苍白，躯体隐隐颤抖，但是神情却极其兴奋。

绝仁难掩面上激动，道：“大哥、二哥，想不到今日咱们竟然将这手法术完完全全施展出来了，咱们的实力可是质一般的提升啊，主上定然大喜，还不得更加重用咱们？”

老二憾地也是面露喜色，毕竟七叶素来性格乖张，极难奉承讨好，如今杀掉肖哲，去其心头大患，可不是大功一件么？

然而老大御天听闻此言却微微摇头，眼睛眨也不眨望着天空中仍然没有散去的乌云，眉头紧拧，沉声道：“恐怕未必如此简单，适才那厮九具分身冲来，咱们仓促应战，可曾看到那些分身有所作为？再者说了，分神后期的大能又岂是好想与的，怎么毫无挣扎反抗便被我们一招降服？而且他的同伴二人根本不相帮，扭头便走，奇也怪哉。设身处地想一下，若是我身陷厄困，你们又岂能袖手旁观么？”

这话虽是猜测，但也算是有理有据，憾地和绝仁虽然心中腹诽着若真是危难关头，肯定独善其身啊，哪里有闲心管你？但是这话万万说不出口的，二人神色讪讪对视一眼，似乎都看清了对方心中的小九九，无声尴尬勉强咧咧嘴，随即也皱起了眉头，若是肖哲果然脱困，那事情还当真麻烦了！

一时间，三人的愉悦感全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苦楚愁云。

正兀自长吁短叹呢，御天心中一横道：“为今之计，唯有嫁祸于人了！”

“然也！”憾地猛然一拍大腿，面露狰狞之色道：“原本主上便是怀疑李邀风同肖哲仍然念及师徒情分，如今我等自然要让主上这个猜测坐实！”

绝仁也放佛拨开云雾见青天一般恍然大悟，举掌如刀狠狠斩下，道：“杀了李邀风，便能将肖哲逃脱之事全部嫁祸于他，反正他身死，自然无从辩解，咱们只说李邀风拼命来救肖哲，估计能将罪责分摊个七七八八，或许会吃些皮肉之苦，但可保性命无虞。”

三言两语商量好对策，凶相毕露，直奔李邀风而去。

……

适方才李邀风击伤自己，用以掩护肖哲逃跑，或许是爱子心切，故而下手全然没有分寸，竟然伤及肺腑。其后三才仙施展阵法，引得天地间灵力大乱，更是没给李邀风疗伤的时机，是以此时他眼见三才仙凶神恶煞而来，转眼便知缘由，却只得强撑起虚弱躯体站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