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2/3）

摇头叹道：“王老四，王老四，你她娘的真是活该。”

王关东一边捂住裤裆一边死不要脸地说：“我乐意劲大的，怎么着？”

“娘的，你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刘长功哼了一声跨进庙殿里。

颜伯卿感觉眼前这位杏眼桃腮，眉宇之间英气勃勃的少女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至于在哪里见过，脑袋里却无头绪。

林悅欣旁若无人地跪在颜伯卿的面前，热泪盈眶，声音哽咽道：“颜团长，你好些了吗？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汝南军校的林悅欣。”

“汝南军校？林悅欣。”

颜伯卿极力地去挖掘自己脑海的记忆，渐渐地自己的思路明朗起来。

汝南军校是一个名不经传的院校，到底是谁创立的已经五从考证了，当时颜伯卿来到这里的时候，正是春意盎然季节，颜伯卿由于私自倒卖文物被冯玉祥将军撤职来到这里闭门思过，顺便加强军事学习。

“学个屁呀？我打仗不是靠耍嘴皮子，冯老爷。”

当命令下到颜伯卿的手里的时候，就打抱不平地跑到了宋哲元那里诉苦。

“滚蛋！没有枪毙你就算便宜你，你还有脸跑到我这里诉苦？那一千块大洋上交旅部，你好好学习吧。”

“娘的，又便宜旅长了。”

颜伯卿仰天长叹地坐在汝南军校将校班里最后一排，放荡不羁地将双腿往桌子上一放，膀子一抱打起呼噜来。

“那位同学，叫，叫什么？站起来！”

这时同桌的石友三用胳膊肘捅了颜伯卿一下，颜伯卿忽地站起来敬礼报告道：“第七十六团团长颜伯卿报道！”

将校班的讲课老师林峥生是一位学识渊博的前保定军校毕业生，与冯玉祥将军是故交，至于他为何未能步入国民党将校军官系列，据石友三解释是他刚正不阿，看不惯蒋介石颠倒三民主义而惹怒委员长，被下放到这里当了一个小小的教员。

林峥生对眼前这位年轻气盛，战功赫赫的团级中校军官是有所耳闻的，这家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草根阶层，颇具豫东农民的狡猾聪明，正气朴实的个性，林峥生很喜欢他。

林峥生示意他坐下，然后摘下眼镜揉揉发痛的太阳穴问道：“那你就回答一下拿破仑的滑铁卢战役。”

颜伯卿傻了！然而他天生一副奸贼相，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回答起来。

“拿破仑是谁？听都没有听过，讲课就讲课呗，拿个破轮子干什么？汽车胎爆了？滑铁泸更是操蛋到家了，打个仗你还弄个破铁炉子，烤地瓜呀？……”

颜伯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林峥生的暴喝：“住口！出去！”

颜伯卿吊儿郎当走出教室。

庭院里，槐花低垂，桐花簇落，香气四溢，令人心旷神怡。

颜伯卿如同醉梦乍醒，精神抖擞，突然一个腾空翻，跃上一座一丈见高的假山上，俯视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忽然一阵凄婉动听歌声吸引了他目光。

一个长发及腰，面容俊俏，一袭白纱唐装的女子，手拨琵琶吟唱着一首《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杯浊酒须尽欢，今宵别梦寒。”

颜伯卿虽说是土包子进城——乡巴佬一个，但是也能听出个子丑寅卯来，年少的时候在少林寺经常待在藏经阁的耳濡目染，把他熏陶得喜欢上了中国传统文化，尤其如此诗境优美的诗词歌赋，更让他心神向往，更何况出自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之口。

颜伯卿跳下假山，穿过柳暗花明的长廊，漫步走到了那女子的身边。

这个女子正是花季少女林悅欣，当她唱得如痴如醉的时候，发现一个陌生的男子坐在她身边不远处着实吓了一跳。

“你是谁？”

林悅欣放下琵琶，抓起石桌上的宝剑，横持在胸前，一脸惊愕。

“别误会，姑娘，这是这个太好听，我就情不自禁地来到这里，望请见谅。”

林悅欣细细地打量了一下颜伯卿，但见他剑眉星目，面如冠玉，身材笔挺魁梧，中校军服透漏出一身霸气。

林悅欣长吐了一口气，识得此人是冯玉祥将军的麾下军官，于是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不上课？”

颜伯卿见她对自己放松了戒备，心里多多有点自责：哎！还好真没有把自己当色狼处置。

颜伯卿往长椅上一坐，抱怨道：“林四眼真会白呼，说是上军事理论课，竟然扯上了，什么，什么破轮胎，烧铁炉一类的问题，搞得老子，不！搞得我脑袋都大了，所以被撵出来了。”

林悅欣掩笑道：“你真会扯，那不是什么破轮胎，烧铁炉一类的东西，而是历史上挺有名的滑铁卢战役，至于拿破仑，他是这场战役的主导者。”

颜伯卿一听不高兴道：“外国人真他娘的，不！外国人真会给自己起名字，拿破轮！怎么不叫拿破锅呀，真好与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