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孩童戏语，不忌言（1/2）

“干爹。”十岁的达沉欢一身轻便的白裳，身后背着把佩剑，额前两点墨叶，活脱一个小居士。

“欢欢哥！”两个小家伙兴奋地抱住沉欢的两腿。

“欢欢哥，你再教我几招剑法好不好？”

“欢欢哥，悦儿好想你！”

沉欢也极疼爱着对弟妹，但他还是该先问候天宇。于是他边摸这两人的头，边继续对天宇说道，“爹娘去江南几日，沉欢是有劳干爹费心思了。”

“你向来懂事，怕是我想费点心思都难。”天宇朗笑道。

“欢欢，你的旋风剑练得怎么样了？”飞轩坐在一旁的红木椅上，扇着扇子问道。

“沉欢愚，才学到五成。”

“五成！”两个小团子惊讶地喊道。

“欢欢哥，九岁到五成已经很了不起了，我爹十岁的时候才四成呢。”

“对啊，欢欢哥你真的很厉害，不过五成以上就很难上了。”

悦儿和浩儿与沉欢交谈甚欢，大概本就是一个世界的人，年龄已不是差距。而房内，一个小脑袋不时向房内探，当归在想要不要进去。

“怎么了，过来啊，当归！”悦儿先注意到了当归，笑着唤她过来。

“当归干嘛躲着我们啊？一起来玩啊。”浩儿很热情地邀请她，“欢欢哥也来。”

“好。”

“那你们去后院玩吧。当归，明日跳叔再带你出府。”飞轩笑着摆了摆手，看着他们离开远去的背影，不由轻叹道，“若当归真是欺雪的孩子该多好。”

玉蟾宫内，欺雪轻轻打开一个匣子，取出里面的一件绣着祥云的小衣服摸了又摸，手不仅颤抖了起来，紫烟走进房内，见到那件小衣服，心中一惊连忙上前将匣子关上。

“宫主……”

“紫烟，你说为什么他封了我的冰魄不够，还夺了我的当归？”她那么爱她，将她视如己出，可他却可以将她从她身边无情的夺去，还给别的女人当女儿。

“虹天宇……”欺雪咬着下唇，“我恨你。”

“宫主息怒。”紫烟一把跪在了地上，“少宫主会回来的，宫主大恨终会解的。”

欺雪扶了扶额，平复了会情绪，“来日方长，是我太急了。”

这件小衣服是当年她给当归做的，当时大了点，但欺雪想着等当归长大点就可以上身了，没想到，当归再也穿不了了。

“紫烟，我闭关那一年里发生了什么？”天宇与前盟主之女陆湘苓成亲那日，整个江湖都热闹不凡，当然也不乏为欺雪打抱不平，斥责天宇负心，陆湘苓夺人所爱，但在盟主府的威严下，也放小了声音。当晚欺雪将玉蟾宫大权交于紫烟，走入了千寒洞闭关，这一闭关便是一年，这一年里天宇喜得麟儿，又纳了灵犀玉和水叮当为妾，在江湖的地位愈发稳定，而欺雪习得了他母亲尚未达到的冰魄心法最高境界，容颜不老，芳华依旧，只是欺雪不再出玉蟾宫大门，整个玉蟾宫仿佛与世隔绝。

“宫主，您又何苦让紫烟在提醒您一次啊。”紫烟扶欺雪回内室休息，为她放下来帷帘。

“明日我要出宫。”欺雪坐在软塌上，“是时候取回冰魄剑了，也该让武林想起还有我这个玉蟾宫宫主。”

“是。”紫烟切了切身，看来江湖又要不平静了。

在盟主府后院内。

沉欢正在教浩儿剑法，悦儿和当归坐在花坛边聊天。

“悦儿，你好漂亮。”当归看着悦儿精致的五官不由感叹道。

“那当然，我娘可是‘客栈西施’，不过，悦儿还是觉得蓝姑姑要更漂亮。”

“蓝姑姑？”

“嗯，蓝姑姑是玉蟾宫宫主，武林第一美人！”悦儿回想起一年前娘亲带她去玉蟾宫见欺雪那一幕，感觉连魂都被勾去了，“下次有机会，我把蓝姑姑介绍给你。”

“嗯。”

悦儿将当归拉起来，向后花园走去，“听说万花宫新向你们盟主府引进了一批花草，在哪啊？”

两人向深处走去，只见一个小身影在池边看书。

“是卿敬。”当归小声地对悦儿说。

“喔……”悦儿无趣地应了一声，运气真背竟遇到了他，“喂！前面的！”

瘦小的男孩闻声抬头，看到悦儿书都吓掉了。

“喂，我还什么都没说，没做，你怕什么？”悦儿抱着双臂，不悦地皱了皱眉。

“娘，娘说你们都很无礼，而且随便欺负人。”卿敬到底是年龄小，诚实地说道。

“悦儿姐姐才不是这样的，大娘乱说的。”当归不禁为悦儿辩解道。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娘，你只不过是个妾的孩子。”卿敬也不客气地顶了回去，语气中带着骄傲，可偏偏又没有骄傲的姿态，显得有些滑稽。

“切。”悦儿不屑地切了一声，“你娘是正妻又怎样，虹叔又不喜欢她，虹叔最喜欢的是当归，你欺负当归，当心虹叔打你屁股！”悦儿说话从来是直来直去，若是莎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