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道之所在（1/2）

只是，小川仍旧有些顾虑，道：“我愿意。只是，我已经加入了天机门，现在如果拜您为师，只怕有些不妥吧。”

荀非子道：“以你的资质，如果只是学天机门的道法，未免太过可惜。其实人族中的道法，大部分都是由我们神族所授，其根源便是我们。这样吧，我先教你些基本，等时机成熟，我再和玄灭真人说明，如何？”

小川听了大喜，连忙跪下，正准备拜师，荀非子却是拉起他，道：“等等，今晚三更，你再来这里见我。”然后转身离去。

为什么是今晚三更，难道不想被别人发现吗？不过能够拜荀非子为师，心中仍旧是十分激动，刚才被明逸惹起的怒火也消失殆尽。

走回凝儿的房间，看见凝儿已经起来了，坐在桌前，愁眉紧锁，模样甚是憔悴。

小川走过去，道：“凝儿，你怎么了？”

凝儿见是小川，佯装笑了笑，道：“没什么，小川哥哥，你还没吃饭吧，这碗粥你就自己喝吧，凝儿不饿。”

“也是，燕窝肯定是比白粥好喝多了。”小川说道。

凝儿连忙摆手，道：“不，不是这样的。小川哥哥，我是真的吃饱了。明逸公子他也是为了我好，你要是介意的话，我现在就把它喝掉。”说完端起了碗。

小川也是拦住，道：“和你开玩笑的，你也当真，我是不会让凝儿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的。反正我也饿了，那我就喝了啊。”然后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凝儿道：“小川哥哥，我不在的这几个月内，你还好吗？”

小川随口答应道：“好着呢，腰好腿好身体好。”

凝儿“哦”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道：“那……幽燕姐姐还好吗？”

小川却是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凝儿那略带紧张的样子，道：“她……呃，我也就见过她一两次，看她的样子应该还不错吧。”然后又接着吃了起来。

凝儿也答应了一句，随后两人都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到了晚上三更时分，月明风清，庭院里十分安静。

小川蹑手蹑脚地走过来，四处张望着，却怎么也找不到荀非子的身影。难道是荀非子有事情来不了了？又或者不是今天晚上？小川心里有些疑惑，但毕竟他还是十分崇敬荀非子的，因此也依旧在这里等着。

到了四更，小川还是没有看见荀非子，小川有些等不住了，加上昨日看护凝儿没有睡好，现在更是有些疲倦，困意渐渐浓了。就在小川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又转念一想，自己既然已经等这么久了，再等一会儿也没关系。

于是，小川又等到了五更，微风吹过，格外清爽，便是小川的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他虽然不懂得欣赏风月，但心中一股清新之气将所有的疲倦扫空，倒也惬意。

小川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是这般宁静而美好。忽然，他感觉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回过身，发现正是荀非子。而他的右手，正从小川的肩上轻轻拾起一片落叶。

“荀非子前辈，你来了！”小川激动地说道。

“小川，这片落叶告诉了你什么？”荀非子端详着手中的落叶，轻声对小川问道。

小川被问得不知所以然，落叶怎么会告诉自己什么呢？不过既然荀非子这样问自己，应该有什么别的含义吧。他也看了看那片落叶，只见月光下，那片落叶的沿边有些泛黄，向内蜷缩着，叶脉在枯黄的颜色中显得十分得清晰和突兀，向四周蔓延着，使人感觉尽管这是一片枯叶，但似乎依旧有着生命一样。

小川思量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前辈，我非落叶，不知落叶之语，也不知它告诉了我什么，还请前辈明说。”

“一叶落知天下秋。”荀非子淡淡地说道。

一叶落知天下秋？小川心里细细品味着这句话，但仍旧听着有些模糊，不知道其中到底想表达什么，也不知荀非子想用这句话表达什么。

“你能够在这里等这么久也算是难得了，”荀非子似乎也不想难为小川，说道，“我其实三更时候已经来了，只是想看一看你究竟会不会等下去。后来见你不但不烦闷，似乎还对现在的情况十分惬意，我觉得是时候出来了，便出来晚了些，你应该不会见怪吧。”

“只要前辈能够收我为徒，让我等多久都行。”

“好，既然如此，在我未同意之前，在旁人面前，你仍旧呼我为‘前辈’，只有你我二人时，便以师徒相称。”

小川听罢，连忙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嗯，起来吧。”荀非子将小川扶起来，接着说道，“徒儿，对那七个字，你有何见解？”

“呃……徒儿觉得，如今虽然尚未到秋天，但这叶子却已经枯黄，是一种细微的预言，师父是想告诉徒儿，我们需要有细致的目光来看到细微事物所蕴含的意义或者是它所要预示给我们的有价值的东西。”小川说道。

荀非子点了点头，道：“嗯，你能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