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做出决定（1/2）

小川焦急地问道：“怎么了？你回去时怎么了啊？”

“我回去时发现族长已经死了，刑天看见我回来了，怒不可遏，又看见旁边的小茹，挺起他的那把巨斧就冲了过来。后羿与我交情最好，他连忙挡下刑天叫我快点离开。我起初不同意，就想一死了之。但后羿却说，我现在应该和小茹远走高飞，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生活。”

“我又看了看小茹，她也正期待地看着我。我一咬牙，朝族长的尸体磕了三个头，便带着小茹离开了。”

“可是，幽冥王并不甘心，一路寻找我们的踪迹。我和小茹便逃到了这北方荒漠中的一片绿洲中。又生活几年，我们的孩子都开始会走路了。谁知一天，我外出回来，发现家中一片狼藉，孩子和小茹都不见了。我心中一凉，知道肯定是幽冥王的人抓走了他们母子。我没日没夜地狂奔，来到幽冥洞府外，正看见小茹死于幽冥王的掌下。我惊呼一声，冲了出去，抱起小茹的尸体，本想把孩子也救了，但幽冥洞府内敌人太多，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我将小茹的尸体安葬在一个山头，本要自杀。忽然发现这山有一个洞口隐隐有光芒发出。我一时好奇，便走了进去。这洞内幽深曲折，我竟是迷了路。跌跌撞撞向前走，却走出了山洞，来到了这里。”

“所以你便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小川道。

“不错。这十几年间，我为族内做了很多事情，前任族长对我十分信任，临死前将族长之位传给了我。”

“噢，所以今天是你接任族长的好日子。”小川道。

“嗯。只是今天发生了很怪的一件事。”

“什么事？”

夸父皱着眉头，道：“我们族人向来敬奉太阳神，因此每有重大事情都会选在正午阳光最为强烈的时候举行。阳光越强，表示这件事越能够得到太阳神的赞同。只是今天，原本是艳阳高照，谁知突然间整个天空都阴沉了下来，连太阳都被完全吞没。”

小川道：“是啊，我们今天在沙漠中行走，也是忽然看见一大朵……”

话未说完，夸父突然朝门外一瞥，大喝了一声。接着一个人走了出来，这人低着头，轻声对夸父说了些什么。夸父点了点头，然后打发他走了。

小川问道：“出了什么事了吗？”

夸父道：“大巫师派他过来，说占卜出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这个我也不知道，走，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于是二人一起走了过去。小川四处看看，发现那只猴子不见了。也许又窜到哪里玩去了吧，小川于是也并不是很在意。

来到一间低矮的土坯小房子里，这里聚集了很多人。大家看到夸父来了，都恭恭敬敬地让出了一条道来。小川跟在夸父后面，颇有狐假虎威的样子。

沙骨端坐在前面，手中拿着一块墨黑色的石头，上面有些雪白的裂纹。而他仍旧是那般诡异的面容，锐利的目光看着夸父和小川。

夸父走了过去，二人便交谈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围观的人神情越来越激动，看上去像一种极度的悲伤，有的人甚至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哀嚎着什么。还有的人则是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着，时不时瞥了眼夸父。而旁边的一个老者却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头，对他大声呵斥起来，而那人则立刻唯唯诺诺地求饶。

而在人群中，有一个年纪约莫和自己一样大的少女，一身朴素的服装，古铜色的肌肤衬着她略显瘦削的身段。她明净的双眸紧紧看着夸父，忽然朝小川这边看了过来。

小川连忙躲开，脸色微红，刚才看着那个女子的双眸竟然让他想起了凝儿，都是那般的澄澈。不过，他也在一边干着急，不知道究竟夸父和沙骨两人说了什么使得群情激动，而夸父和沙骨两个人却是很淡定地在那里交谈。只是夸父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沙骨则依旧是面无表情，时不时瞥一眼旁边的小川。

这时，沙骨突然走向小川，道：“小子，那只猴子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小川没想到他居然会说中原语言，连忙道：“猴子？哦，那只猴子是我在……”

小川还未说完，夸父却是立刻过来，道：“巫师，我想还是先解决眼下的事情比较好。”

沙骨扶了扶帽檐，道：“那么族长，你决定了吗？”

夸父粗壮的身体挺得笔直，他的脸上多了些许神圣，原本憨厚的眼神此刻变得坚毅。他看了一眼小川，会心一笑，接着举起右手，屋子里立刻安静下来。

小川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整个族人都变得如此庄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肃穆。夸父平静而又郑重地说着，如同一种神秘的梵语。最后，夸父族所有人集体跪了下去，面朝东方，将右手放在胸前，低着头，集体祷告。

当他们做完这些事情后，大部分人都走出了屋子。而刚才那个女子却是突然冲了过去，抱着夸父，说着什么，神色间甚是不舍与留恋。而夸父则是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