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万年之恨（1/2）

青鸾面容白如冰雪，淡若梨花，冷冷地看着鹓雏，道：“既然你还是执迷不悟，不肯悔改，我就只好……”

话未说完，只见鹓雏一脸惊恐，全然没了刚才对青鸾戏谑般的模样，道：“青鸾妹妹，你、你不能杀我，你忘了吗？当初是谁救了你，你真的忘了吗？你头上的凤冠是谁送给你的？还有，女娲娘娘要我们五人齐心协力的，你，你又怎么能残害同门呢？”

青鸾一惊，手中的灵力顿时消失，白皙的右手也无力地垂下了。她的脸上阴晴不定，时而恼怒，时而沮丧，时而困惑。

但终究，她的眼神坚定地看着鹓雏，道：“你说我不能杀你，那火凤、鸿鹄还有鸑鷟，那你又为何要杀了他们。你告诉我啊，这是为什么？”

鹓雏知道青鸾现在已经不忍动手，此刻言语平缓了许多，道：“那，那是我一时鬼迷心窍，被乌赤那一族所利用了。现在我已经知错了，我这就出去，帮火凤三人报仇，然后我们两个从此就双宿双飞，不问世事，好吗？”

最后两字说的诚恳真挚，柔情无限，青鸾心中一动，她看着眼前这个无比熟悉的身影，眼中竟隐隐含着泪光，道：“你、你当真？”

鹓雏心中一喜，脸上却无比平静，只迎着青鸾的目光，点了点头。

“不要被他骗了，他是坏人！”

这一声喊叫突如其来，两个人（两只鸟？）都是一惊。却是小川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他昏迷中也大致知道了刚才洞中发生的事情，一想到自己拼命救下来的居然是只坏鸟，一股无名之火就涌上心头。现在这只鹓雏又想骗人，他立刻奋不顾身地喊出了这句话。

而就在这迟疑之时，鹓雏感到青鸾束缚他的灵力有些减弱了，立刻聚集全身的力量，喊了句：“破！”随即挣脱了束缚。

青鸾大吃一惊，但鹓雏已算计好走为上策，更不搭话，化作一道黄光，朝洞口飞了过去，临末还说道：“青鸾妹妹，若有来生，我再和你双宿双飞吧，哈哈哈！”却又好像对小川说道：“小子，刚才那句话，我会记得的，那把剑，就暂时交给你保存吧。”

小川也朝着那洞口喊道：“这把剑本来就是我的，你有本事就过来拿啊。”

然而山洞内只回荡着小川的喊声，想来鹓雏已经走远了。

小川又走了回来，道：“这只大坏鸟……”

正要接着说时，却是看见青鸾一脸死灰般站在那里，目光茫然地望着地面，口中喃喃道：“我、我果真还是下不了手吗？”那般弱柳扶风的姿态，却是让人不胜怜爱。

莹儿走了过来，狠狠地敲了一下小川的头，道：“喂，你是不是一看见美女就是这样的表情啊。”

小川立刻被痛醒，恶狠狠地瞪了眼莹儿，道：“对啊，怎么着？我又没这种表情看过你，你有什么好激动的！”

“你……”莹儿欲言又止，也不回话，只是向青鸾那边走了过去。

小川有些奇怪，也只好跟了上去。

这时几个人都在青鸾周围，万鹄道：“青鸾……姑娘，”这时万鹄才发现自己也不知怎么称呼眼前这个女子，只得感觉别扭地喊了句“姑娘”。

“没事，你就这么喊我吧，几万年前，他第一次见到我时，也是这般喊我的。”青鸾目光澄澈，似有回忆的光芒。

“几万年前？”莹儿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青鸾也并不在意，说道：“不错，至于到底是几万年前我也不记得了。我们凤凰本就是长生不老的，每千年涅槃一次，之后又能够浴火重生。千年轮回，到如今也不过只是几十次涅槃罢了。”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想不到这个传说竟然是真的。”万鹄道。

小川也在旁边嘀咕：“嘻嘻，这女的都一万多岁了，还‘姑娘’呢，叫‘奶奶’还嫌年轻呢。”

忽然觉得三道冷冷的目光朝他看来，他抬起头，只见莹儿、紫鸳还有青鸾三个人同时向小川看去，特别是青鸾，一脸阴沉。小川连忙陪笑道：“嘿嘿，你们接着说，接着说。”

看来不论是在女人，还是雌鸟面前，年龄都是大忌讳啊。

万鹄接着把他们几个人都介绍了一番，又将这后山的经历说了一遍。青鸾听后，叹息了一声，道：“果然是造化弄人，我这百年间一直在此看守……他，那条大蟒不知何故突然闯了进来，我本只想将其赶走，但不知为何那大蟒竟是异常凶猛，无奈之下只好将它打伤。后来我又想这大蟒也是有灵气之物，心中不忍，就想为它疗伤，但这大蟒却突然不知了去向，这山里错综复杂，我又不曾离开过这里，一时竟是迷了路，后来回来时就已经发现他……”

“说起来都是我们一时冲动，这才让鹓雏得逞。”万鹄叹息道。

青鸾摇了摇头，道：“这都是天命使然，事已至此，叹息也没有用了。”

小川道：“对了。我刚刚好像听到你们之间的事情，为什么鹓雏要背叛你们呢？”

青鸾的目光似乎蒙上了一层灰色，仿佛脑海中的记忆也逐渐晕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