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闹分手（1/2）

出乎意料的，王越没有发火，大概是手机响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他松开汤维，汤维也赶忙替王越披上浴袍，自己随便拽了一条浴巾，一边走一边给他系好扣子。

等到扣子系好了，他电话也拿到了。

汤维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诡异，就抱着浴巾乖乖的退出浴室，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见他的声音。“嗯……她安全到家了就好……”

这么神秘的语气，应该不是工作上的事，但他表情如此严肃，还是让汤维放心不下。

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了。

汤维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开灯，屋子里淡淡的月光照在地板上，微亮，头发还没干湿漉漉的，在滴水，滴到手背上，像眼泪冰凉凉的。

作为女人，有种奇怪的心里预感，王越好像要抛弃她了。

汤维想哭或者觉得应该哭，可是又哭不出来，她一直坚信能量守恒定律，没有什么东西会一直好或者一直坏，当幸福的感觉攒在手里久了，就满满消退了。

能量守恒定律，是不能指望像王越这样的男人帅气多金还专一，这个东西在生活中不存在，如果有，那应该是在小说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刺眼的光线出现，汤维本能的用手挡在眼前，看到王越出现在她的面前，问她，“你坐在这干嘛？”

汤维冲他撒娇，“抱抱我，好吗。”

那种曾经拥有过了彼此就是一种幸福，有些事情，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

但就是不能戳破，宁愿自欺欺人，掩耳盗铃，也好过亲耳听到汤维一直以来担心的真相。

“越，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开口问你爱不爱我，请你一定要说爱我，不管你心里有多么不情愿，我宁愿你骗我，请你一定不要说不爱我。”

王越听得一愣神，他不动声色地把汤维横抱起来，像很多霸道总裁八点档肥皂剧里演的那样，把汤维抱到主卧。

女孩子小的时候，年轻的时候就特别爱幻想，什么城堡，什么公主啊，脑子里上演的比罗密欧还朱丽叶。

可惜汤维不是朱丽叶，王越也不是罗密欧，现实的冗长和伧俗把好不容易积攒的那些热情都磨掉了。

就像现在，王越把汤维放在价格昂贵的大床上，躺在柔软的床榻里，恍如昨日。

他用相反的方向撑着一只胳膊看着汤维，这个姿势看着他既奇怪又有些别扭。

汤维的眼里，王越的脸是个倒影，而在王越的眼睛里，汤维是怎么样的存在，汤维不知道。

王越一动不动地看着汤维，那双颠倒而过的眼睛，又黑又深，像个巨大的漩涡，深不见底，无法预料。

又几近疏离和陌生，就好像第一次认识他，又或者自始至终，都不曾了解过他。

或许是被这双眼睛的迷惑，汤维像是中了蛊，喃喃地听到自己说出内心一直压抑许久的话，“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你爱她吗？她是不是让你死去活来，她对于你，是不是如鲸向海，似鸟投林，无可避免，退无可退……”不清楚这个‘她’指的是谁，但一定不是自己。

汤维被自己的大胆吓了一跳，声音渐渐低下去。

王越冷淡地打断了她：“你总胡思乱想些什么！”

他拉开被子，起身躺了下去，汤维知道这次他真的怒了，这是非常明显的逐客令，汤维表面大大咧咧，实则小心翼翼维护这段感情，到头来还是犯了错误。

汤维小心翼翼的凑到王越的身边去，去楼他的脖子，轻轻地亲吻他的肩膀，这是以前每一次亲热，王越最喜欢的环节。

他不理她，回头看了她一眼，又将身子挪过去。

汤维又贴了上来，在他的身上，像只猫一样蹭来蹭去，汤维想如果小幸运长大了应该就会这么蹭人了。

王越终于忍无可忍，回头瞪了汤维一眼，汤维的动作顿了一下，心底冒着寒气，最终放弃一切努力，灰溜溜地下床。

脚刚踩到地板上，就听到王越的声音，带着冰碴：“分手吧。”

说出来了，终于说出来了，他终于说出这些天压抑的心里话了。

汤维努力抑制住，不让自己发抖，努力抑制住不让自己的牙齿咯咯作响。

这个披着天使面容的魔鬼，魔鬼，他永远有办法让汤维在一秒钟之内失控，提醒着她刚才的行为有多可耻，有多可笑。

汤维的手指深深扣着掌心，她想现在她的脸一定扭曲的难用尽看之极，用尽全力屏住呼吸，才不让她自己付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你去侧卧睡，”王越不咸不淡地说，“我困了。”

汤维努力控制自己，才让她自己重新迈开步子，一声不响重新回到床上，她试图贴着他，但王越头也没回，把她又推了出去，她试了一次又一次，他推了她一次又一次。

她磨蹭着趴到他身上去，等待他重重的惩罚，就像很多次，海浪敲打礁石执拗地简单重复，一次又一次，一下比一下疼，就像重重的一拳头砸在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