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四章表叔的城里生活（1/2）

表叔在盆里面投了一条看不清白色的毛巾，让王小二洗洗。王小二不好拒绝，就着盆子用手捧了几把水洗了洗脸，没有用表叔的毛巾，他来了个不擦自己干。表叔没有介意，就着王小二用过的水上上下下洗了一通。

表叔洗完，王小二想挣个表现，要去倒水。表叔说不用，表叔自己走了几步把水泼到楼梯口，没管有没有下水管道，也没管别人停放的自行车。

表叔说，不热了吧。王小二诚实地回答他，这里比外面凉快许多!地窖冬暖夏凉，这和那是一个道理。

表叔说，你稍微等一下，我去买点吃的，晚饭时间到了。门就不要关了，让它透透气。

表叔出去，王小二才可以全神贯注打量房间：就是横竖两架单人床的大小。

王小二坐着的床比行军床还窄，没有什么柜子条几。

床对面是不知道哪里找来的高低床架子，床板是烂棍子和竹子代替，两层都码着纸箱和塑料箱。

说是垃圾吧，有点窝囊表叔，说是旧货吧也只能勉强。

为了一天掏扯八百回，摆放的就随心所欲。

这样一来狭窄的空间更加凌乱。

地下有一个烧水壶，王小二把插头插在灯头上，摸了摸壶的轻重知道里面没有水了。王小二又拿着水壶艰难地出来，在塑料桶里接了一壶水。

水烧开的时候表叔回来了，置办的一只道口烧鸡，几个饼子，一个土豆片，一个海带丝，一个豆腐皮。全是塑料袋装的。表叔说，简单一点。王小二说简单就好。

两个纸箱一摞，上面再反扣一个塑料箱，饭桌就成了。几样菜一摆，一次性的筷子也是顺带的。

表叔说，洗个手？王小二说不去了。

表叔洗了手进来，抓了几本书往屁股底下一垫，说条件简陋。我本来租的有房，因为要走江浙退了。只有放破烂的地方没退。我哥也在这个小区，他们去福建旅游，给我钥匙我没要。

说着找出了茶叶，用水给两个人冲上了茶。

王小二心里一松：这个水可以喝！

不会是小河沟里面的有争议的污染水。

表叔开着车子去河沟舀水？

驴子搞成马价钱的事情他一定不会做。

厕所里面的自来水？有可能。

他们两人坐定，表叔不怎么挪地方就摸出两瓶啤酒，让给王小二一瓶，王小二谢绝了。

看到王小二不喝，表叔又找到一个保温杯子，拧开杯盖一股浓郁的酒香立刻弥漫出来。

要不你喝点白酒？王小二直摇手。就八两。

王小二说：您慢慢喝吧。表叔扯下一个鸡腿给了王小二，告诉王小二多吃肉。肉放不得。王小二答应着。

表叔好像看透了王小二的心思说：我本来想着你来的早，我带你去我的摊位看看。

王小二听清了不是档口，不是公司不是店里面。

表叔就这样不紧不慢地喝着。

几两酒下肚，表叔没说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也把自己的前世今生说个明白。

而是纵横裨阖上下五百年。

真是拿王小二就酒，越喝越多，保温杯里面的白酒喝完，表叔又喝了那两瓶啤酒。

王小二喝着茶，一会儿就觉着尿涨，他提议解个手去。

表叔问他大小？王小二说小手。表叔说小手，出门随便尿。说着就在前面带着王小二出去，他不出去还真不行，因为王小二不能从他头上跨过去。

上了几级台阶在单元门口表叔就开始解决，王小二终是不敢，绕到路边一棵树下完成任务。如是几次也没见一个巡视的保安走过。

折腾到夜里两点多种，又排了一次尿，箱子上的狼藉也不去管它。表叔说睡吧。就在小床上，一人一头。王小二不知枕得是什么枕头，表叔枕得是几本书。

就像是练了一夜的少林睡扁担功，他俩谁都没动。四点多表叔就招呼起来出发。

王小二看到一夜没倒掉的洗脸水在盆子里面起了一层水泡泡，不知这是什么理化反应，就没有洗脸刷牙。

王小二照例是表叔走在前面，王小二扛着口袋跟在后面，看来表叔的职业角色变化很快，不似押解人犯那样走在王小二的身后。

没有出城，就近找了一家苍蝇馆子，王小二本想喝一碗胡辣汤，表叔却把昨晚的饼子、烧鸡摆在小桌子上，原来表叔丢在他门前垃圾桶里面的是昨晚剩下的素菜。

看到这里，王小二只有作罢，随表叔安排吧。

豆浆端上来的时候，表叔给了王小二一个饼子，把半个残鸡又撇了一半给王小二，王小二咽下一口鸡肉说变质了。

表叔也咬了一嘴，证明王小二没有说错，吐到地上后才把自己的那一半扔进垃圾筐。

看到表叔这样，王小二也顺手把自己手里的那一半丢进筐里。

他们并没有去摊位。

表叔说，咱们去逛逛，我反正有车，去几个郊县，看看我的同学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