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江上撑船人（序章）（1/2）

魏渊一听这话，便骤然高呼，“三两？你别看我师傅睡了，不省人事，你便漫天要价，我师傅能欠你三两银子？”

那唐秀拿着一纸的欠据便走到魏渊面前，“这可是你师傅一个字一个字写上去的，你莫不是还想不认账？”

魏祁玉看着那白纸黑字，写着几个大字，落款都是元严。魏渊在心里嘀咕，这师傅，果然是高啊，师傅什么时候叫元严了？明明是叫严元。

魏渊一见反倒是乐了，看的那唐秀奇怪的很。“你笑什么？”

魏渊摇头急忙收住笑容，“我这就背着我师傅回去，找银子。”只留下那唐秀愣在原地，不知道魏渊所谓何事。

夜色昏昏沉沉，趴在魏祁玉背上的师傅还在呼呼大睡，每到了这喝醉了酒，便是真的天大的事情也是吵不醒那师傅。

魏渊一直背着他师傅到了一个烟柳巷子，秦淮河边向来是风情无限多，才子佳人日日是不眠不夜。

红灯笼挂满了整天街道，还有红色的纱布，随着晚风摇来摇去，魏祁玉背着他师傅穿梭在其中，耳朵里充斥着乐声，各种味道的胭脂，交织在一起，熏鼻的很。

这魏渊带着他师傅来做甚？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青年，还有一个满头白发，白得看不出年龄的老人。

魏渊轻车熟路的带着师傅到了那秦淮河边一个花楼的后院里，将他师傅丢在了一个角落里，便走了出来。将脸擦干净，用清水洗了洗脸，便出来了屋子。只见一老鸨站在魏渊的的面前，“魏渊你今日可是慢了点，得多做半时辰。”

魏渊陪着笑，“得嘞，妈妈说是么，便是什么，魏渊听着呢。”

那老鸨见魏渊如此听话，笑了起来，长长的红色蔻丹的指甲指着魏渊的脸，“你这小子字什么去了？”

魏渊：“祁玉，妈妈，我平素叫魏祁玉。”

老鸨听言，“倒是个好名字，比魏渊好听了，样貌长得也好。偏偏不愿意来我这楼子当小馆，真是可惜了。”

魏祁玉对这话，听了不知道多少次，人在屋檐下，自然是半点不会恼怒的。魏祁玉指着自己的脸，“妈妈，我这容貌，您不是说长得太硬了吗？”

老鸨听言，“也是，不过这些年是好多了，我们小时候，那流行的男子装扮，可是还流行敷粉的呢。”

魏祁玉：“妈妈说的是，祁玉便去撑船了，别又耽误了时候。”

那老鸨的手帕打在魏祁玉的脸上，吃了魏祁玉一嘴的胭脂味，“走罢。”

魏祁玉走远啐了几口，这香味吃嘴里，当真是不舒服。魏渊还没有那缝隙里走出去，便又被一女子给拦住了去路，是这楼子里的一个姑娘。

那女子咬着下嘴唇，“魏渊哥哥，可是要去撑船？”

魏祁玉：“是了。”

那女子攀附在魏祁玉的耳边，与他咬耳朵道：“魏渊哥哥什么时候带我去渡船？”

魏祁玉下意识的离那女子远了些，“胭脂姐姐，魏渊不是替姐姐与姐姐的恩客撑过不少的船吗？”

“可是姐姐要的，是与魏渊哥哥二人一起去渡河。”

魏祁玉一听便知道是这胭脂要诈自己，带着她去另一个江边与她的情郎私奔，真当是自己是个傻大个不成？魏祁玉从善如流的答应了，答应便是答应了，什么时候去做，可是没有明说的。

魏渊别了那胭脂，去了秦淮河边的一个船上，刚刚站定，便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带着这秦淮河上又一美人儿来了。

那姑娘道：“小哥儿，起船吧。”

魏渊听着，将那竹篙划入水中，撑着那画舫往那江中划去。桨声灯影里，江上的水雾夹杂着夜色，有了些迷茫之感，朦胧之间，不少的船划来划去。时而传来萧瑟声，时而传来琵琶声，琴声笛声。众多乐器的声音，众多的谱子何在一起，居然还挺好听的。

魏祁玉乘着那船下了那姐儿与他的恩客，将他的师傅丢到船上，一桨一桨的划入水中，回家了。

当然魏祁玉是没有家的，魏祁玉只有那一艘船，是魏祁玉与自家师傅的归宿。所谓家，不过是一个适合搁浅的浅弯，不至于被江水刮走罢了。

魏祁玉躺过芦苇从，将船绑在一颗弯脖子柳树上。挪动睡的正香的师傅，给了自己一个地界，也仰面躺着睡了起来。

明明天还没有大量，魏祁玉只觉得似乎嘈杂不堪，魏祁玉从船舱里探出来脑袋。只看到自家师傅现在船头上，而与船舱对面的有七八艘小船，船头是一个看着极为小的孩子站在船头，左右不过九十岁。

不过看那衣冠，却半点不像是小孩的装扮，那人对着严元道：“师傅多日不见，师傅，是否是忘了交代什么？”

严余一声冷笑，“你觉得我是忘了什么？”

那小小的孩子，却十分的有气魄，似乎是他身旁的人都听命于他，而且那小孩的声音也极为的尖锐，听得魏祁玉耳朵疼。

那师傅不知道是怎么发现了魏祁玉醒来了，并且走了出来。严元一声呵斥道：“待在船舱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