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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版重发 逃生(二)(2/2)
里,一股火辣辣的刺痛从肩膀传来,就象一把钢刷在凶狠地梳洗着肉身。
伤口在连续不断的剧烈战术动作中迸裂了,他立刻停住脚步,左边臂膀湿漉漉的,有一股热糊糊的液物顺着手臂往下流,伸出右手去碰了一下,却摸了一手的鲜血。
看样子血的流势很湍急,伤口显然是被树丛里的树枝、木刺或锋利岩石给扎破了。他准备重新给伤口上药,但天光昏暗,看不真切,又要防止那些搜索的敌人。不得已,他只好撕下一卷纱布将就着扎紧伤口,防止血流过多会带来眩晕或虚脱。
他咬紧牙关,刚把伤口扎好,正想抹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猛可里,远处传来一阵爆竹般的枪声。
不言而喻,敌人在一阵狂轰滥炸后终于出动步兵来搜山了。
是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邓建国心知肚明,自己捅了马蜂窝没那么容易就能溜之大吉。敌人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他欠下敌军的血债实在是不胜枚举,磬竹难书。
目光如炬,他仔细地探视了一下周遭的地形地势。
这是一道低缓的山岭,披着厚厚的植被,芭蕉树、木棉竹、野橡胶树、半人高的芭茅草……一应俱全,非常便于隐藏行迹。
突然,他莫名其妙地觉得刚才那阵枪声似乎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他通过听声辨位,判断出枪声应该是从东侧山岭下传来的,距离至少也在千米之外。
粗率地估算了一下步数,他在过去十来小时里至少前进了七公里,这等龟速实在大失水准。当然,在黑灯瞎火的夜间,在荆棘丛生,藤葛纵横的茅竹林里行军,他岂能不跟蜗牛一样慢。如此看来,那些土生土长的敌人也没有快到那儿去。
然而,从种种迹象上看,敌人似乎并没有追踪到他的行迹。刚才那一阵枪声虽然短促,但却异常的激烈,像是两队人马突然遭遇,经过短暂驳火后,一方迅速脱离火力接触,逃之夭夭。
根据他一惯灵敏的直觉来推断,敌人在没有追踪到他行迹或跟他遭遇的情况下,是不可能胡乱开枪的。除非这些敌人脑残了,或是被怨气冲昏了头脑。
难道是敌人在追踪他的时候遭遇上了另一伙武装人员?
那会是谁呢?是自己人?
邓建国如坠五里雾中,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天色慢慢明亮起来了,草叶上悬挂的露珠也隐隐可见了。湿润的空气里浸透着恶心的血腥味。周遭冷寂得落针可闻,但这并不意味着危险已经解除。
山岭上,白蒙蒙的浓雾正四散蔓延,能见度差得要老命。在这异域丛林中,在这陌生的土地上,在敌人的窝家里,他已经孤军奋战了半个多月。身边没有一个战友,更没有一个帮手。他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孤独,他挺过了别人很难挺过的艰险,他更消灭了不计其数的敌人。曾几何时有许多亲如兄弟的战友为祖国抛头颅,洒热血,让他荡气回肠,而如今亲密战友马涛又血染沙场,马革裹尸,同样使他心如刀绞,肝肠寸断,今后还不知道有多少的手足忠魂浴血疆场,埋骨他乡。
此际,一阵锥心刺骨的剧痛像一股西伯利亚寒流袭遍全身,他一下子从沉思下清醒过来。扭头朝左边臂膀上一看,鲜血仍然在肆无忌惮地往外冒,刚才渗出的血已经在迷彩袖管上干涸成紫黑血块,而新鲜的血水又把纱布染成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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