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吉野的爱情 第三节 王公山之战2（1/2）

再看到峰底谷间一队送水马车吱呀而来，马铃声声，似乎伴耳可闻。

顺瞬攀上峰顶。

郑万年下了瞭望台，直向寨门行去。

见蔡钟离正在接水牵马，一片欢腾。

郑万年心细，见刘昌浩不在其中，问蔡钟离：“看到小耗子了吗？”

蔡钟离这才觉得不对，拉住面前的一个乡亲问：“我们前去接水的那个人怎么不见？”

那乡亲正是飞天虎，道：“他去景泰乡赌钱去了。”

蔡钟离顿时变了脸色，道：“你说什么？”

飞天虎道：“他说他去景泰乡赌钱，明日再归。让我们把水送来。反正我们也是走熟了的。”

蔡钟离看着飞天虎，直惊了个瞠目结舌。

手就往腰间伸去。

被郑万年走上前，把蔡钟离伸向腰间短刀的手按下了。道：“我看你这个乡亲有点面生，昨日没来吗？”

飞天虎道：“没有，今日我是新来的。”又看着寨内周边，道：“你们是栖霞岛的好汉吗？我们大家对栖霞岛的好汉一向是景仰的。刘侠客不幸遇难，我们都暗地里哭了好几回。听说是给栖霞岛的英雄送水，纵是没有那一块银元，我们也是踊跃的。”

郑万年前去汲水，打的是乃是栖霞岛的名号。落雁湖周边在刘一刀辖治时秋毫无犯，免了官兵的赋税，连向刘一刀交的保护费，栖霞岛向来不收。听说栖霞岛出事，栖霞岛的好汉们龟缩在王公山，前去送水，果然积极。

却被田旺旺带着小鱼儿、飞天虎和阮老七点破了。

乡亲惧怕皇军，不想惹事生非，和共产党又没有葭莩之亲，连哄带吓，又抓了一把银元，保证不咎既往，若不配合，新老并罚。

便依计行事。

带着四人来到山寨。

郑万年道：“如此多谢。”

拉着蔡钟离走到一边，悄声说：“叫弟兄们提高警惕，静观其变。”

忽听马铃声声，又一队送水车吱呀而来。

走来了一个引路的兵，跑到郑万年面前，道：“今天要的是二十车吗？”

蔡钟离低喝道：“谁叫你放他们进来的？”

郑万年悄然看去，这第二队送水车却全没有一个是以往送水来的乡亲了。个个肌肉彪悍，眼光精动，步履统一，显然训练常久，协同作战。其中一人，目光如鹰，手筋如铁，整个人杵在那里，浑如铁塔一般。虽然穿着寻常百姓的衣服，留意一看，破绽顿显，显然是武家好手。

郑万年不禁心中“啊也”叫了一声。

心想今番这无由横祸如何收场。

后悔贪图温饱，冒险去落雁湖引来了这帮无头妖孽。

蔡钟离怒道：“第一天我便跟小耗子说，叫他把木牛流马上的马铃摘下来，他非说有那马铃惊山中的野狼，果然把贼子引来了。”

郑万年道：“只怕小耗子多有不测。小耗子行事一向稳妥，我才叫他去的落雁湖。山中野狼众多，大旱饥渴，马铃的事也是我同意的。只叫他到深山中再戴到牛马颈上。深山无人，必不是从马铃声寻来。”

他却想不到阴差阳错，小鱼儿和飞天虎去追拐子李。

蔡钟离道：“怎生是好。”

郑万年道：“先来的这队送水的叩开了寨门，紧要的是后来那队送水的，我看多是士兵所扮，那水车上押送的只怕多半不全是水，乃是武器弹药。“蔡钟离道：“他们统共二三十号人，我发声号令，一涌而上，我这一百多号人咬也把他们咬死了。”

郑万年只沉吟道：“不可蛮撞，敌人若不计划精密，绝不会如此行事，送人赴死。我看山下必有大队敌军，先派他们打入寨内，里应外合。你先领五十个人去守死了寨门，看山下有无动静，立刻来报。”

蔡钟离答应一声去了。

过了会儿晕晕地回来，道：“我派人守死了寨门，正好遇到了山下的巡探回来，他说山下没有敌情。我又叫几个人下山看去了。”

郑万年点点头，道：“若山下没有敌军，这十几个混进来的兵只怕个个如狼似虎，以一当十，探明了我寨内的底细，欺我无枪无弹。你探明了山下确无敌军，把守寨门的五十人叫回来，把全寨的同志叫到这里喝水，等我一声令下，一齐向第二队送水的水车扑去，抢车里的武器弹药。他们没有了枪弹，和我们肉搏，是不怕他们的。”

蔡钟离又答应了一声去了。

田旺旺正在水车边卸水，一个战士后背上背着刀从木牛流马的肚脐下用木桶接水，又有战士提着空桶跑来。

田旺旺伸着脖子往第二队送水来的队伍那儿看，飞天虎从那边走了过来。挠着头道：“他们说他们也是送水的。”

田旺旺瞪了飞天虎一眼，走到坐在一边抽烟袋锅的小鱼儿跟前儿，踢了小鱼儿的脚一脚。

小鱼儿仰头看田旺旺。

田旺旺道：“怎么这么古怪，又来一队送水的。”

小鱼儿道：“飞天虎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