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误会（1/2）

他哪里知道，早在他怒视着方天胜的时候，方天胜就已用真气悄悄将狗毛吹飞了，只是他做着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又加之龙泽根本没提防这么一个送菜的小厮，这才着了方天胜的道。

龙泽忽然转过身子，双手抓在方天胜胸前，不住前后摇晃，怒道：“说，是不是你在搞鬼？一定是你暗中搞的鬼。”方天胜身子一蹲，挣脱龙泽双手，眼疾手快蘸取唾沫往眼角一抹，抓着老鸨的手左右摇摆，声音哽咽，哭道：“呜呜，好妈妈，你给小的评评理，这位客官说的是哪门子话？他不但诋毁我们风月楼的招牌菜，还冤枉小的，好妈妈您要给小的撑腰啊。他冤枉小的事小，要是玷污了风月楼的名誉那可坏了，呜呜。”

“妈妈”乃是青楼里对老鸨统一的称呼。

那老鸨拍了拍方天胜的头，安慰道：“先别哭，待会儿道账房领取二两银子，你且退到一旁看老娘怎么和这臭小子理论。”

方天胜抬起右手，假装用袖子擦擦眼泪，道：“是，好妈妈一定要给小的做主啊。”老鸨点点头，挥手示意他退下。方天胜心里甚是得意，心想：“看你如何得瑟？老子今天有好戏看了。”

老鸨脸色阴沉，盯着龙泽道：“这位公子说这一切都是我的这位伙计做的，不知公子可有什么证据？”龙泽拿起烛台，对着地下照了照，想找到毛发，昏暗的烛光下却哪里还能找到？老鸨道：“证据找到了没？不知公子还有什么话说？第一，你大庭广众之下恐吓污蔑老娘风月楼的伙计，未免有些仗势欺人了吧？第二，你出口侮言风月楼招牌菜‘乳肉’，这又安什么居心？”龙泽理亏，接连被老鸨问得哑口无言，不知何以应答。挠了挠头，支支吾吾道：“这…这…这误会一场，晚生给您陪不是了。”当下鞠了一躬，动作轻浮至极，显然是很不情愿。似他这种登徒花花公子，有哪个不是娇生惯养，心高气傲的主儿，能说句软化已是极为不易，何况还鞠了一躬？

老鸨久经风月楼这种场所，岂是泛泛之辈，任人污蔑的善茬？当下冷声喝道：“你这般轻描淡写的说几句软话，就想蒙混过关恐怕说不过去吧？若每位到风月楼寻欢作乐的人都似你这般无理取闹，往风月楼头上泼污水，那还了得。”龙泽面如死灰，冷声道：“那你们想怎样？”老鸨道：“俗话说：来者是客，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你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该道歉。”龙泽声音低沉，说道：“道歉的话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怎地？”

老鸨嘿嘿冷笑，对着四周围观的人拱了拱手，道：“天下事自有天下人公断，诸位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你们替老婆子说道说道这位公子刚才的言语是不是在道歉？怎么我听着像是在逼问老婆子呢？”

有人道：“是啊，这位公子风度翩翩，神情丰逸，想来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今天的事的确是你不对，咱们来风月楼只不过是花钱寻乐子，这样吧，今晚咱们的消费都算在他账上，算是大家初见面的见面礼吧！”

“只怕这位公子爷呢不肯买你老兄的面子呢，你呢好言相劝了这么久呢，他可不一定领你的情呢，说不定这会儿呢心里还在咒骂你呢。”每说一句话都带“呢”，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场中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那和龙泽先前有口舌之争的汉子道：“哼，他买不买这位老兄的面子可由不得他，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莫不是这世道还不讲理不成了。”

“是啊，这位公子会是想仗势欺人吧。”

此时围观的人都纷纷替老鸨说话，龙泽自知想光凭嘴说已然不能解决问题了，当下故作豪放，拱手笑道：“小弟今晚有幸得以结识各位兄弟，实乃三生有幸，今晚小弟就坐庄，大家随便吃喝玩乐，玩得尽兴就是。”

方天胜从人群里挤出，说道：“这位爷，你刚刚扯坏了我的衣服还没赔呢。”龙泽心里大怒，这么一个小角色都敢指着他讨债，可谓是一生奇耻大辱。待欲发作，随即又想起周围这些找茬的人，心想：“这里的人没一个是善茬，何况他们是故意和我叫板，还是忍忍吧，事后在做了这厮。”于是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丢给了方天胜，淡淡道：“够了吧？”方天胜心里甚是得意，当下装得更像了，点头哈腰笑道：“谢逊这位爷，祝这位爷财运直通长江，先福贯彻黄河。”被方天胜这么一说，他脸上又是一阵肉痛，一把拂开方天胜，坐下自行喝酒。

老鸨翻脸比翻书还快，又满脸笑道：“这位爷，刚刚多有得罪，还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老婆子这么做，不过是为了风月楼的名誉着想，为了这么多的姑娘着想。”说着斟了一杯酒递给龙泽，道：“老婆子敬你一杯，希望爷给个面子。”龙泽接过酒却不瞧老鸨一眼，一口喝了。

当下风月楼里又是一派莺歌燕舞，销魂荡骨的奢靡景象。方天胜走出风月楼重新换上自己的衣服，打水洗了洗脸，重新回到风月楼吃起酒来。不多时，龙泽派出的四名女子匆忙回来，只听得其中的一女子道：“公子，我们查过了，查不到那淫贼的任何资料，恐怕不是本地人。”她口里指的淫贼自然就是和龙泽先前争执的那汉子了。

龙泽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