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一杯又一杯（1/2）

霄羽在听到夙夜的声音那一刻，心中莫名升腾起的情绪让她险些流下泪来。

她看着夙夜跨步走到跟前，勉强笑道：“你怎么来了？”

夙夜提了提手中的酒坛：“找人喝酒。”

他没说是找她喝酒，想来也不是为她而来。

霄羽点点头，又向门伸出手：“那不耽误你了。”

“孔山长不在。”夙夜一步跨到霄羽身侧，似是要挡住她的去路。

霄羽抬眼看他，不免有些好笑：“今日中秋节，孔山长回家团圆去了，自然不在。”

原来他是打算找孔山长喝酒。

“不如一起喝一杯？”夙夜又提了提手中的酒坛。

霄羽打量了他一眼，夜色中他的表情看不真切，可霄羽莫名就觉到了一丝……羞涩？

霄羽总算推开门：“我去搬个小几出来，边赏月边喝吧，只是……”

霄羽走进房又转头对仍立在门口的夙夜道：“我这边没有下酒菜。”

“我去弄些过来。”说完，夙夜将酒坛放到门口的墙根底下，直奔后院而去了。

霄羽看着夙夜一样一样将面前的小几摆满，不由地有些吃惊：“怎么这么多？”

夙夜将从后厨买来的菜肴摆好，又为霄羽和自己斟满酒，举杯道：“敬……国泰民安！”

霄羽也笑着举起杯：“敬花好月圆！”

二人轻碰酒杯，各自饮尽了杯中酒，夙夜才又开口问道：“怎么没回京城？”

“又没有人等着我回去团圆，回不回又能怎样？”霄羽拿起酒壶为夙夜斟酒，“倒是你，今日应该有宫宴吧？怎么倒跑到城外了？”

夙夜看着霄羽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月光下那只纤细的手更是粉白如雪，叫人疑心那只手的温度也是冰的。

夙夜撇过脸去，打量院中其他的景物，他在宫里给皇上皇后敬了一杯酒就匆匆出来了，径直赶到了相府，就怕霄羽在关家人团圆和美的家宴上不自在。

可是，她不在那里，他又匆匆喝了一杯酒就想去怀瑾苑，关如月却拉住他：“霄羽留在学堂根本就没回来。”

是了，她不必回来的，这偌大的京城并无她牵挂的人。

他摆脱掉关家人的挽留，有些茫然地晃到了大街上，中秋的夜晚，街道上人流如织，只是眼前的这喧嚣热闹中，却没有她。

再一抬头，夙夜竟看见了霄羽身边常带的两名丫鬟，想到霄羽连丫鬟也不留就那么一人留在学堂里，他便再也忍不住了。

打发了飞索辰影，去酒楼提了一坛好酒，便独自骑马直奔孔氏学堂而来。

“在学堂的这几日可还好？”夙夜转过脸端起酒杯。

“还好，”霄羽低头摆弄着筷子，“先生和同窗都很好。”

“霄羽，”夙夜神色认真，“我是一位王爷。”

“啊？”霄羽疑惑地抬头，她当然知道他是一位王爷，只是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方才的举动有什么不妥之处？

还是说，她得伺候着他吃饭？

夙夜打量着一脸迷茫的霄羽，她好像跟小时候不一样了，比起从前沉稳的性子，她如今好像更跳脱一些，好像小心思也更多一些？

叹了一口气，夙夜耐着性子解释：“我是说，不管怎样我手中到底有些权力，很多事我可以帮上你的。”

霄羽眼中的迷茫褪去，却换上了假笑：“你已经帮我够多了，我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了。”

这个夙夜肯定是认识张之瑜的，可张之瑜显然不记得他，所以她现在也只能装糊涂。

“你要用三年来办的那件事，”夙夜提醒道，“不需要我帮忙吗？”

也许夙夜也在查张崇京的案子？霄羽突然闪过这一念头。

能在夙夜查案的基础上继续调查，固然省时省力，可她却无法说服自己这么轻易地暴露身份。

“你知道我要办什么事？”霄羽微笑着看向夙夜，一双美眸中却带了一丝锐利的光。

是他对小时候的张之瑜认知有偏差，还是这些年的遭遇让她变了？

她不再是从前那个温婉的女子，变得精明干练心思缜密却拒人千里之外。可就是这样一个仿佛浑身带刺对人充满防备的霄羽，却让夙夜忍不住一次次想要靠近，想要走进她的心里。

夙夜端起酒杯，霄羽会意的同他轻碰了一下，二人又一仰头将杯中酒干了。

因为张崇京是兵部尚书的缘故，幼时的张之瑜也曾习武，纵是如此，张家到底也是门庭显贵，对于这位唯一的嫡女也是照着端庄贤淑来培养。

可方才霄羽饮酒的姿势，却和他见过的女子大不相同，倒像是和他并肩作战的弟兄们。

“苏滇的女子都如你这般豪放吗？”夙夜忍不住出声问道。

霄羽知道自己无意中又带了穿越前的匪气，不由干笑一声，又厚着脸皮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知道我要办什么事吗？”

夙夜索性又饮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