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之夜（1/2）

想不到来了趟北海道还收获了一枚小情人。这是我意想不到的，整个旅行是有点尴尬的，女人嘛，如果都对同一个男人有好感，她们聚在一起难免会有点醋意。

此时的我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看电视，已经很晚了，凌晨2点多，大家都睡了。

正看到搞笑的片段，我吃吃地笑着。

“阿永？”

我看了一眼，苏婷，“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苏婷披着一条薄薄的毛毯坐在了我的身旁。

“睡不着，都已经习惯了。阿永，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失眠很严重了。”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低沉，一看就是饱经沧桑的面孔。

我看着她的模样，心疼地说，“能跟我说说这几年你们怎么过的吗？我想听听，顾夕什么都不想说。”

听到我这么说，苏婷叹了口气，“好吧，她也是苦够了，什么都不提起来吧。真的，让我想起那么多事，我也觉得我流再多的眼泪都不够。”

这句话让我的内心颤动了一下，在我的印象里，苏婷是个很坚强的女人，不可能那么容易认输，可是她现在说出来的话……

“这三年多以来，我和顾夕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自从被陈爱国抓去，他最开始是逼着我们给他做托，在他开的店里卖酒水，整天让我们去勾引一些有钱的男人来店里消费。相信你也看见了那个圣龙的夜总会有多少妓女。”

我点点头，“的确是很混乱，我还记得我刚到那里的时候，那里很多穿着暴露的女人，个个搔首弄姿的。”

“是啊，在那里的妓女，多半都是跟我们一样的，她们也是生活所迫，陈宝国规定，每天每人要弄到5万块钱，不然就算不合格，连饭都不给吃，如果超额完成，那就有奖励。所以她们都会非常努力地去争取过的好一点。”

5万？听到这个数字我惊掉下巴。我还记得之前被苏婷和阿隆关起来的时候，2万块钱就已经让我头疼了，何况5万呢。

“所以你和顾夕也是被要求要每天5万块钱吗？”

她摇摇头，“不不不，我们跟她们不一样，陈爱国对待我们更多的还是压榨，毫无人性可言。我跟顾夕每天被要求去陪他选定的客人，陪聊天陪喝酒吃饭陪睡。如果客人满意，我们还好过一点，如果客人有一点点的不满意，我们就会很难受，不仅要负责打扫卫生，还要被各种侮辱。我记得最屈辱的一次就是一个大冬天，我们没做好，他让我们脱光衣服站在店里KTV的台上，底下的人不友好，拿冰酒水泼在我们身上，还有人疯狂拍照，有些人直接上来拉拉扯扯的……”

我听着很气愤，难怪说这么久以来我感觉每次顾夕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经常走神，都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心理阴影吧。

顾夕也是个有些传统的女人，接受不了男人出轨，就算我没跟她结婚，如果我和别的女人有什么的话，她也会哭闹的，可是她回来了之后只是伤心了一会儿，原来是她本身已经被玷污了。

她可能会想着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去要求我也要干干净净了。

苏婷继续说着，“之间陈爱国还举办了很多宴会什么的，弄得我跟顾夕遍体鳞伤。那些有钱的主儿都不是好东西，对我们更是不友好，他们衣冠楚楚的，做的却是猪狗不如的事。享用女人的时候还要变相地折磨人，他们以此为乐，觉得我们越是痛苦他们就越是开心，我们那里不缺乏被玩死的女人。像我们还能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了。连吃的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饿着的，我跟顾夕应该都贫血。”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果然，唉，之前苏婷的手臂润滑白嫩，现在她的手臂摸起来粗糙的不得了，手背更是吓人，布满了突兀的血管，典型的皮包骨，没有一点点肉。

我心疼地说，“等旅行回去了，我带你们去医院做个血常规化验吧，看看身体有没有毛病，也好做调理啊。”

苏婷啜泣道，“你要是让我说下去的话，我是一辈子也说不完的，那三年多的时间里遭了多少罪啊。每天我和顾夕都想自杀你知道吗？就连上厕所都有人监视着我们，根本就是别想搞任何小动作。”

果然陈爱国和严丽是一路货色，之前在严丽那里，也是非人的监禁，只不过她还是出了纰漏让我们逃走了，相对而言，陈爱国就更老辣了，直接是一点机会都不给，顾夕和苏婷都是聪明人，关了她们3年多之久，肯定是毫无办法可言。

“有一件事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了。前几年被你和阿隆抓起来做托之前，我跟顾夕被一个叫严丽的女人弄进了传销窝点，整天就是喊口号要赚钱，实际上只是被她掌控着，后来我跟顾夕逃跑了，出去之后把她举报了，她在监狱里蹲了不久就被人保释出来了，这个叫严丽的女人就是陈爱国的情妇。”

听了我的话，苏婷有点惊讶，“你们还有这样的过往啊。我一直都以为你和顾夕是男女朋友而已。”

“唉，我跟顾夕是在传销窝点认识的，算是患难之交了，我对她，说实话我是真的挺喜欢她，我还答应要娶她。后来你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