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王朝 二十二 交涉和突变 上（1/2）

克洛伦直接站起来立正站好，低头说：“我绝无冒犯的意思，王子殿下！”

戴克斯当然知道两年前莫雷奇干的好事，组织私兵、联系境外武装并且私人化、违抗王室的指令，这些罪名都是板上钉钉的。

克洛伦的头虽然低着，但眼里没有惶恐，语气也很平淡：“我都不知道，莫雷在那段时间天天外出，是做这种事。”

“算了吧，”戴克斯叹了口气，“克罗伦，你坐下吧，我知道你现在已经认定王室是错的了。但是，克劳，你想过吗？或许你对这件事的看法是正确的，但是从政治上来讲，这件事就是错的。”

克洛伦坐到了王子的对面，王子说的话很实在，一点虚套都没有，但是就是这样的大实话才让克洛伦不知道怎么应对，之前准备好的所有冷漠和锋利都失去了目标，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戴克斯看着沉默的克洛伦，他看着克洛伦的满肚子的话说不出的样子，他知道克洛伦现在有着满肚子的话，而这些话他都需要听。

“克劳，别这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我把你的话都说完了。但是我知道你想法的矛盾点，你的问题所在；我还想听听你的解决方案。”

“我不确定我叫你来这里是不是正确的决定。”克洛伦的双手放在咖啡杯两侧，包裹住了小小的杯子。

戴克斯耸了耸肩：“我这次来国王是不知道的，准确来说，没有人知道我出来是做什么。”

“哦。”克洛伦闷闷地应了一声。

戴克斯看着眼前这个一起长大的玩伴，再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克劳，我知道你是盘算着什么的。你不会真觉得你在前线把防线后撤的事情王室会不知道吧？”

“国王要处置我吗？”克洛伦盯着戴克斯的眼睛。

“不，父王对此没有表现出任何态度，”戴克斯的手指敲击着红木桌面，“你知道我父亲的，他做事永远不肯做绝。他一辈子都没有做过真正的好事和坏事，他永远只做百分之五十。他这次也是这样，他没有说要惩罚你，当然也不会奖赏你。他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甚至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说了句‘我知道了’。”

“我觉得国王有点默认我的做法。”克洛伦试探性地问了问。

“停！这种一厢情愿的揣测最好别有，你永远都别想国王同不同意你的做法，也别想他会不会支持你。你需要要想的只有如果他不同意你，并且认为你的行为是错误的时候，你该怎么办。”

“莫雷考虑过这些吗？”克洛伦苦笑着问。

“他？莫雷永远有后路，”戴克斯自嘲式地笑了笑，“反正莱特伍德所有的边境岗哨都没有发现莫雷离境，塔格卡玛到现在也没有发现莫雷的魔法波动出现在任何地方。”

“他很会藏，”克洛伦笑了笑，“的确，他永远能全身而退。”

克洛伦看着戴克斯，戴克斯和国王博尔森是很不同的，博尔森这个人专注而刚毅，有一种天生的说一不二的气势。戴克斯比其他的父亲来说要更加的温和，更加地考虑全盘。

克洛伦摸着自己的手指的指节，盯着戴克斯：“我记得你曾经向国王建言和达克尼斯休战，对吧？”

“没错，那一次我只是一次建议，”戴克斯嘴角挑了挑，他知道，自己的这位老朋友现在在敲打着自己，暗示着自己。他想证明，自己在面临虚无的威胁时，会做出同样的决定，“我只是建议，不会有所行动的。莫雷太过了，他搜集了情报，并且想要阻止庞大的远征军。你别告诉我，你也有这种打算。”

克洛伦笑了，他觉得这是一种放松的笑，卸下防备的笑：“那我可以相信你，对吧，戴克斯？你会帮我，对吗？”

“这要看你的分寸。我也把话跟你说明白，克劳。你不懂政治，你练什么是政治都不知道。政治就是利益的权衡和交换。我之所以这次愿意帮你，是因为我相信除掉虚无能保证我的最大利益——只有保住这块棋盘，和达克尼斯间的博弈才是博弈。而虚无如果真的那么可怕，我倒是相信愿意为你提供一点帮助。”

“你也在担心前线，对吧？”

“我永远也不能真正相信达克尼斯。所以，我也要听听你的计划。对了，我先说一下吧。我觉得莫雷的私兵概念非常好，但是，你不能雇佣大规模的军队，最好是几个人，最好是境外人士，完全在莱特伍德掌控之外的。”

克洛伦开始大笑了起来，戴克斯很久没有看到克洛伦这么开怀的大笑了，笑得轻松，笑得释放，笑得畅快淋漓。克洛伦不住地拍手，腰笑弯了，脑袋几乎都碰到了桌面。

戴克斯完全被笑懵了，他不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位老友在笑什么。

“你难道是牧师吗？你会读心？”克洛伦的笑慢慢停了下来。

戴克斯笑着用食指点着克洛伦：“我把这句疑问当成你夸我是你的知己好友，可以吗？看来你早就有想法了。”

克洛伦嘴角挑着：“我计划里的人，完美契合你所有的条件。”

“让我猜一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