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终成轮回（上）（1/2）

三天备战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胜负亦无法预测。凌阳北辰至听到上官给思无邪下战书后，就一直配合着上善老人的治疗。是的，上善老人来了，在凌阳北辰生命垂危被释迦稳住病情之后，柳南阳不放心直接派人进京到凌阳王府接来了上善老人。

上善老人一边收拾桌上了药箱，一边对坐在一边看地图的凌阳北辰说道：“世子，你身上的伤已经无大碍。只需多些时日静心修养便可。”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药瓶递给凌阳北辰：“这里的几颗药丸，世子带在身上的。这是上......”似乎想到了什么伤感的事情，上善老人微微一愣又接着说道：“这是我师父曾经教我调制的一种能够在危急时刻激发潜能的药丸，对你兴许有用。”

凌阳北辰接过在手里把玩了一会，打开瓶塞倒出一粒，在鼻端轻闻。阵阵沁人心脾的清香传来，让人感觉神清气爽，精神都为之一震。“你与上官是什么关系？”

“昔日她为王，我为臣。”事到如今上善也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索性一并说了出来：“当初她收留我后，便让师父便收了我为弟子，只是我跟在上官身边时日多些，所以我的一身医术准确的说是她所授。她对我有知遇之恩与再造之恩。”

“她是你师姐？”凌阳北辰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语气又突地一冷说道：“既然她是你师姐，对你有知遇之恩与再造之恩。为何你与思无邪一道背叛她，夺她江山，杀她血亲？”

上善目光黯然，干枯的手不停的颤抖，却还是无法镇定。“当时柳如眉允诺我不杀上官与师父，并且让我做御医主管。可是......”上善声音颤抖，悔恨万分道：“可是，我没想到她竟然杀了我师父，当着上官的面，将他万箭穿心。”说到这里上善在也说不下去了，这个百岁老人掩面失声痛哭。也是那一场屠杀，上官彻底败了。她失去了她一手打下的江心，失去了唯一对她无所求好的师父，也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一朝战败，落了个冰棺裹尸的下场，连墓地都没有，只能放入冰棺用千年玄铁锁在了深深地暗不见天日的海底。

凌阳北辰目光阴挚冷冷地盯着失声痛哭的上善老人，拳头紧握。可怜的上官，那么多的痛苦却从未向他说过半句。每想一次她的名字，心脏便狠狠地疼一下。脑海中也会浮现出那个沉默倔强女子苍白绝色的容颜。“上官已经给思无邪下了战书。明天便是他们的战期，所有恩恩怨怨，我会帮着她一并讨回来。”凌阳北辰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传入上善老人的耳里：“至于你，我念过去你曾救我。我不杀你，但若上官要杀，我亦不阻拦。”

对于这个结果，上善亦无话可说。只是心中悲戚之感，无人诉说。

生死之战所有人都紧张万分，淡漠温和如释迦这几天也无法静下心来，反倒是当事人上官比平时更冷静随意了许多。她有时兴致来了还会拉上释迦与他对弈几局，或者抚琴几曲。不过她未曾学过，曲不成调终究还是释迦为她抚了几曲。

“明日你在这里等我凯旋而归就好。”上官素身长立，负手站在院子里一颗大大的石榴树下，火红的石榴花开得正热闹。红色的花朵映着她晶莹雪白的头发，有梨花般的清丽脱俗，又似桃花般美艳似妖。人面桃花亦不过如此吧！

释迦暗暗叹息道：“上官，明日我与你一道去。”见上官似要反驳，释迦伸手拦住她道：“凌阳北辰还等着你，我不能让你一人冒险。”

“凌阳北辰？”上官轻松随意的神情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悲哀：“凌阳北辰已经死了。”

释迦一挑眉有些奇怪地看着她：“谁说凌阳北辰要死了？那日他虽身受重伤，但是我与他说的了你，他就醒了。只需修养几月伤口愈合就没事了。”

“他没死？”上官猛地抬头，脸上悲喜交加。“颜瑟说他死了，我以为是真的。”

“不，他没死。”释迦微笑着看着上官道：“我以为你知道他没有死，所以才没和你说的。”

“如此很好。重生后若说欠，那我也只欠他了。”上官微微笑道：“释迦，我先去部署战事了。”

释迦静静看着她红色的身影走远，才收回目光。走到她方才站定的位置，看着这一树开得热闹的火红色花朵。伸手摘下一朵，放在掌纹干净柔软的掌心，红色衬着洁白干净的掌心总是显得那么一目了然的震撼。拈花一笑，而了悟真佛。释迦自诩还没到那境界。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和尚，他温和一笑，手掌垂落，掌中的花翩然落在了他脚边的地上。来年的他日，这朵花必将成为这棵树的养料。

既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和尚，那为了上官开了这个杀戒又如何？释迦也慢慢走远，一阵清风只过，只看得到他转过廊角时飘起的月白色僧袍下摆，还有石榴树下，落了一地的残红。

五月二十六，天阴沉。乌云滚滚雷声震震，一场大雨即将来临。上官身着银白色铠甲，头盔上的盔缨鲜明，手持泰阿，稳坐马背，冷冷地与城墙上的思无邪对视，此时的她怎一个威风了得。

思无邪有一瞬间的愣神，他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