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临边关（1/2）

雨后初晴，上官与释迦便上了路。这一次他们除了在路上对付一些跟踪而来的魏国杀手。并没有耽误多少时间，各自骑着马直奔关边而去。而他们一路所见便是饿得面黄肌瘦的百姓拖家带口往京城方向赶，而在路边亦有数不清的白骨与刚刚死去或死去多时的百姓。在这个春末夏初的五月，本来应该是绿茵缤纷，蝶飞花香的季节，如今却因战争而是一片的狼藉与惨况。

释迦心生不忍，见到这些。有时会停下马，将背包里的干粮拿出来分给那些饥民。每每看到这些，上官总是可以在他的眼里看到悲凄与不忍。所以她会坐在马上静静地等着他将两个人的开粮全部分给那些饥民，看着他站在死去的百姓尸体前闭着眼睛低声默念往生咒。在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她都只会坐在马背上，不下马亦不阻止。

她还记得第一次与释迦见面的情形，在一座破庙里，庙里亦也很多的流民。她突然想到那些被她安置在京城那宅子里的流民，那些人不知过怎么样了。正在她沉思中，释迦已经坐在了她旁边的马上，转头对她轻道了声走吧。

上官回神点点头，马鞭一抽马背，跨下的马吃痛，极速的跑出去老远。这一路上见到的这些景象实在是太多了，上官为了避免到最后他们自己都会没有吃的，所以只得提议走山路，走山路有几个好处。其一便是山上有些小动物偶尔可以射杀一两只；其二是魏国派来的杀手着实烦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开杀戒，官府有时会多管闲事插手。在山里，她怎么杀都没人管；其三便是眼不见为净，不看到那些饥民，他们也可以快些赶路。

相比之下凌阳北辰速度比她快得多。一处理好京城的事情，便带着一队人马马不停蹄地往边关赶。这次同行除了上次的那些人，还有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正是上次救她的那个江湖女子。名唤牧云瑶，名字是极好听的。她一身男装与杨陌并驾齐驱在凌阳北辰身后。本来凌阳北辰并没有打算带上这个女子，一来不知她的底细，二来军营之中不得有女子出入。但是她保证不会给他们添乱，并且还说出了自己会一点医术。而杨陌也在一旁替她求情。凌阳北辰在心中盘算一番，在军中最缺的便是军医，且看她武功自保是没有问题的。便派暗暗中调查了她的身世背景，很普通的一个江湖女子。

所以最后还是带上了她，并警告了她到了军营好自为之，若发现了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定不会手下留情。她豪爽大笑，应了凌阳北辰的警告，跟在杨陌的身边。

一到军营，凌阳北辰便打马直奔柳南阳的军帐而去，而他身后的连同杨陌在一起的一干人等，都被安置在了不同的军帐休息。杨陌自是没什么，牧云瑶第一次来军营，好奇得不得了。一安置好便到杨陌的军帐中，想邀他一起出去逛逛，却被杨陌一把拉住，告诉她入夜了，除了巡逻的士兵，其他人是不可以在随意走动的。若让人发现，一律当做奸细处理。

牧云瑶自感没趣，杨陌看出了她的不开心。温和对她道：“牧姑娘，明日你可以和我一起跟在公子身后到练兵场去看士兵们训练。赶了几天路，今夜你就好生休息吧！”

“只能如此了。”牧云瑶无奈的点点头也没有心情与杨陌告别，便返身往帐门口走。挑起门帘的时候，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返身对杨陌道：“杨侍卫，以后唤我阿牧便可。我现在是男子。”

一直注视着她背影的杨陌，见她突然回头，触不及防与她的眼睛对上了个正着。脸有些微微的发红，听得她这些说。才想起自己的称呼是有不妥，连忙道：“是我的疏忽。”

牧云瑶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脸上泛红的杨陌，扬起手与他挥了一下，算是告别。而后挑开门帘走出了杨陌的军帐，走到旁边的那座军帐，这是她住的地方。一个很小的军帐，但是她很满足。既然不能去别去走到，那站在自已的帐门口看月亮总可以了吧？她负手而立仰头着着天上的明月。不时有巡逻的士兵过来询问她，问了几次，也解释了几次，她有些烦了。一头钻进了身后的军账，倒在床上闷头大睡。

柳南阳早就知道凌阳北辰今夜会到，提前便派了人到军营前迎接他，自已却在帐中处理军务，所以当凌阳北辰挑开门帘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时，他亦不惊慌。抬眼看了他一眼，随手丢了一卷文件给他。

凌阳北辰扬手一接，握在手里，身上披风都没有脱。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展开那份文件。一目十行极快的将那里的内容看完。重新合上，又丢回给柳南阳。

“这支军队有多少人？”凌阳北辰问道。

柳南阳接过文件，将它放在案桌上。摇摇头，皱着眉道：“不是很清楚。他们神出鬼没，不知是敌是友。”说着又拿出了一张地图铺在桌子上，指着其中的一个地方对凌阳北辰道：“你过来看看。”

凌阳北辰起身，走到桌前，俯身看着柳南阳指着的地方。只听柳南阳接着道：“那支军队就藏在这个地方，这里有一座山。我曾派人去大面积的搜查过，但是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足迹。”

听柳南阳这么说，凌阳北辰沉思了一下，这支军队应该是他走之后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