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绿曳（1/2）

少司捂着伤口，面色冷峻跌跌撞撞地出了大牢。守在外面的狱卒见少司一身血的出来，吓了一大跳。

“大人，你没事吧？”

“死不了。”少司冷声道：“看好里面的那个女人。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动她。”

狱卒连连点头，目送着少司离去。转身进了大牢，反手关上门。见牢里的那个女人软绵绵的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目不转睛地盯了她几分钟，才见到她起伏极小的呼吸。这才放心，她刚被拉进来的时候，狱卒还被她的美色所惑，对她起了非份之想。但是刚才少司满身是血的出去了之后，他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为了这朵带刺的花，丢了自己的性命不值得。走到墙角的有凳子上坐下，倒了一碗水，灌了一大口。心跳平静了一点才低声喃喃道：“若是大人死了，你这娘们就等着陪葬吧！”

无力趴在地上的绿曳，听到这句低喃。嘴角微勾，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意。四五天过去了，除了送饭的人就再也没有人靠近绿曳，当初美丽的女子，此时奄奄一息，瘦成皮包骨，头发如枯草，哪还有当初的半分美丽。而少司，经过上善老人的医治，伤口也渐渐愈合。他这几天向朝廷告了假，并且将收集到了证据全部命人暗中交给了宁皇。这样一来，宁皇想杀凌阳北辰还是将证据公布而下令追杀幽冥阁，就都在他的一念之间了。

不过听闻，凌阳北辰正往京城赶，若顺利这几天就应该可以到了。少司露出了一抹笑意，这一次他也暴瘦了许多。但烧刚退，他就下床，去了大牢。大牢里，那个女人还是一如他当初离去时的样子，趴在地上。坐在墙角的狱卒见少司突然出现，慌忙跪在地上。“大人。”

“牢门打开。”少司一身便服负手站在牢门前，冷眼盯着趴在地上的女子。狱卒连忙起身，将牢门打开。少司也没看他，挥手示意他下去。待外面的大门关上的声音传来，少司才举步慢慢走到绿曳身边。注视了她良久，才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气息虽弱，却还活着。

绿曳已经饿得头晕眼花了，她的手被折断，身上又受了伤。这几天没喝水，没吃饭还活着真是个奇迹。她缓缓睁开眼睛，少司模糊的面容出现在她的眼前。张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嘴唇上的死皮翻卷，脸上身上脏得不成样子，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哪还有少司初见时的清新脱俗与灵气逼人，及隐隐的高傲冷清姿态。不知为什么见到她这样，少司心里有一丝丝的异样。

起身到外面的桌子上倒了一碗水，端进来，送到她的唇边。水顺着唇角流下，却没有一滴入喉。看来她连喝水都喝不了了，少司沉凝了一会儿。端起碗，自己喝了一口，呡在嘴里，半抱起她，待水没那么冰冷时才凑到她的嘴边。用舌头挑开的她紧闭的牙齿，慢慢将口中的水渡到她的嘴里，确定她全都喝下去了，才松开。这样喂了几次，直到一碗水喝完，他才重新将她放在地上。又起身干脆将那水壶直接拎进来。

绿曳思维昏昏沉沉，隐隐约约间知道有人以唇渡水给她，也清楚知道那个人是谁，想抗拒，却连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所以当少司将水壶放在她身边，蹲在身边。伸手撕她的衣服时。她闭着眼睛，虚弱到极致的声音响起。“住手。”

少司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手上撒衣服的动作没有停歇。“我对丑女人没有兴趣。”

绿曳闭着的眼皮微微颤抖，眼睛流下了屈辱的眼泪。少司低着头没有看见，最后绿曳腹部上的伤口完全裸露出来了。已经化脓，因为没有处理，周围的皮肤已经感染腐烂。迟疑了一会儿，干脆点了她的昏睡穴。所以绿曳最后的意识是少司的双手停在她的腹部。见她完全闭上了眼睛，少司看看伤口。也有些的束手无策。想了一下，还是将她抱起，出了大牢。一路上众人都奇怪地看着少司面色苍白的抱着那个浑身脏兮兮的刺客，径直去了客房。

将她放在床上，命人去凌阳王府接来上善。在此期间他又让人给这个女人洗了身子，换了干净的衣服。上善给她看伤口的时候，他站在外面的走廊里，负手看着院子里树上的花。四月的天气很多，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他的目光透过树上开得灿烂的花。出神地看着极远的虚无的地方。

就是突然想起了上官，那个始终活在那顶黑色帘帽下的女子。她遮住了倾世的容颜，始终静默的呆在凌阳北辰的身后。那么低调的她却迷离得像一个梦。少司突然不确定那个女子是否真的存在过，不然为什么在这世间寻不到一点关于她的事情。但他又知道她存在过，因为那么多的人与她有牵扯。

门吱呀一声开了，上善提着药箱出来了，打断了少司的沉思。“她怎么样呢？”少司转身看着上善。

“伤口我已经处理好了。只是身体太虚弱了，要好好休息。”

少司陪着上善走出院子，他们边走边说。

“还有，她右手上的伤没有及时处理。以后是不能用剑了。”上善花白的胡子在温暖的阳光下更加的晶莹。慈眉善目的样子，让人心生好感。“还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