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交战不斩来使（1/2）

大厅里的歌舞升平，极好的掩饰了君妍舞与柳如眉之间小声的对话。柳如眉无疑是今夜的亮点，纷纷有大臣前来敬酒。君妍舞暂退一边，端着端庄的笑容。众人都围着柳如眉，她倒落了个清静，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便悄悄的夹起桌上的点心与佳肴。不得不说，宁国的食物当真美味。在她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听到了一声清碎的酒杯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整个大殿突然死一般的安静。连宁皇也坐直了身体，停止了与身边大臣的交流。收了笑意，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这个声音的来源。凌阳北辰？

站起身的，坐着的，手里拿着酒杯围着柳如眉的。都一动不动的看着凌阳北辰，明明只是一个杯子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但是众人却觉得心脏被人紧紧捏住，透不过气来。

没人敢动。

“不知凌阳爱卿......？”宁皇迟疑的声音，打破了这沉寂。

“手滑了。”凌阳北辰接过身边侍女递过的干净手岶，漫不经心的擦着手上的酒渍。淡漠的声音响彻的大厅：“众位大人这是在做什么？秦国无端犯我边境之事，诸位可是忘了？”

他一直都在低着头仔细的擦拭着手上的酒渍，与众人觥筹交错的人影绰绰不同，他使终置身事外。但是随便一句话便可以让全场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君妍舞又紧张了起来，她放下了筷子，坐直身体。凌阳北辰终于对柳如眉发难了。

坐在人群中的少司一直都在等着凌阳北辰的发难，所以在众位大臣都向柳如眉敬酒时，他稳坐不动，趁着那难得的空隙，将肚子填得饱饱的。每一次，在皇宫赴宴老是吃不饱，今夜也算是了结了他一直以来的一个遗憾。

“边关将士为保家卫国，抛头颅酒热血，才换你们今日的歌舞升平。”他冷漠的抬起头，盯着围着柳如眉的那些个官员，沉声着：“各位是不是安逸太久了，忘了秦国趁火打劫差点攻破了边关，直捣京城？”他起身，脚步不急不缓地走到柳如眉身边，围在她身边的官员，被凌阳北辰气势所吓，不但自觉地退出了一条路，更有甚者，顶不住凌阳北辰所施加的无形压力，而跪倒在地，匍匐在他的脚下。

柳如眉站直了身体，腰肢挺的笔直。手里端着酒杯，笑容始终不变地看着渐行渐近的凌阳北辰。凌阳北辰走到她跟前站定。

幽深的眸子直冒寒气，“听闻，秦王封你为静善公主？”

“凌阳爱卿。”宁皇满目威严的的看着凌阳北辰，声音暗藏怒意。他将手中的酒杯猛地朝凌阳北辰丢去。所有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看着那个成直线丢像凌阳北辰的酒杯，包括凌阳北辰在列，他甚至没有避开。只是伸向柳如眉的手放了下来，转头与宁皇的目光对视。

“砰”银制的酒杯在半路掉落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滚到凌阳北辰的脚边方才停下。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除了凌阳北辰，包括君妍舞与柳如眉全部人都跪在地上。刚才都还热闹非凡，一派欢乐的宫宴，瞬间变得气氛沉重紧张。

只是不同的是，君妍舞脸上多少有些为凌阳北辰的担忧，而柳如眉却垂头暗自偷笑。

霎时凝结的空气，似乎连时间都冻结了。凌阳北辰率先收回目光，转头扫视着大殿。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美味佳肴，空气中飘浮着的酒香。匍匐在地上的大臣，随处可见的奢侈与豪华。深邃的眼里极罕见露出疲惫与苍凉。转瞬即逝，但是还是被刚抬头的少司看到了。心中震惊，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原来这个傲慢残忍的凌阳世子是真心为宁国的命性担忧。

凌阳北辰的目光最终还是与宁皇再一次对视。经过这一片的沉寂，宁皇似乎有后悔之意，眸子闪动。但是身为一个帝王的骄傲让他放不下架子先给凌阳北辰道歉。

“皇上。”少司起身低着头走到大厅的中央再一次跪好，他抬起头。身体正好在凌阳北辰的身前。

“爱卿有何事？”宁皇缓和了语气，此时不管是谁，只要有人说话将这一幕掀过去。宁皇都是乐意配合的。

“皇上，臣认为秦国突然派使者出使宁国，其中定有阴谋。”

柳如眉猛地抬头，目光狠毒的看着少司。阴谋谁都知道都阴谋但是只要没有说出来，大家都乐意装糊涂。只要事情没有真正到自己身上，没有谁会傻得将事情捅破了。但是少司这么做了，看起来很傻。

似乎意识到有目光聚集要自己身上，柳如眉收了狠毒的眼神，转眼之又变得大义凛然的坦荡。

有侍女给宁皇换了一个酒杯，重新倒满了酒。宁皇坐得四平八稳，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润了一下喉咙。才示意少司接着说。

“正如凌阳世子所说，秦国趁我宁国外乱之际，趁火打劫，陷我边关百姓于水火之中。若不是凌阳世子前往前线协助柳将军。恐怕此时宁国没有这会安宁。但在秦国败象显现的时候，突然派使者来谈和。”他转头看着柳如眉，眼神不屑，轻蔑道：“并且还是一个曾有嫌疑下毒杀凌阳世子的青楼女子。”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不过这几句话也足够在场的人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