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如新，初见如故（1/2）

上官休养了几日，身体渐渐好转，而凌阳北辰却依然寸步不离她。窗外雪下得极大，跪在凌阳王府外的众位官员，受不得这刺骨的寒冷，有些病倒了，有些见凌阳世子心如磐石心知再跪下去，回皇宫与宁皇商议了一下毫无头绪只得各自回了家。

上官见凌阳北辰终日伴着自己也不见他处理公事更不见他上朝，心中讶异。“凌阳世子，我已无碍。你可以安心上朝处理事务了。”

凌阳北辰放下手中的书，抬眼看着站在窗口的上官，起身替她围紧了披风。“我自有分寸，你勿担心。”

上官还是不习惯凌阳北辰的温情，借着起风错开他的身子，回了屋内。“朝廷那日捉拿我，我想只是因为魏国逼得紧罢了。宁皇既然未经审理便直接判了我死刑，这其中定然有原因。若凌阳世子因我而耽误国事。那上官可真的背上了那莫须有的罪名。”

“哼！纵然他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该在我未清醒时捉拿你。”

“凌阳世子，你为臣，他为君。你万不该与他争。”上官低眉垂目，声音平静如水说出的话却凌阳北辰平静不下来：“古来便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现如今他只是以国家为重而杀我。你不该与他起冲突。纵然这一次你赢了，往后他找到机会还是会杀你。”

“哼！”凌阳北辰冷冷哼了一声。走到上官跟前挑起她的下巴，道：“上官谨尔，你当真慈悲。他都要杀你了，你却还在为他说话。不知昔日你为君时，可是像宁皇一样。”

上官拨开凌阳北辰的手，冷冷道：“我非慈悲，凌阳世子。我之所以不反抗只是因为我想看看思无邪到底会不会来救我。”她抬头看着凌阳北辰一字一顿道：“我并非你想的那样，为了你的凌阳王府而上刑场。我没有那么伟大。”

凌阳北辰漆黑的眸子蓦地冷了下来，“上官谨尔，你当真不知好歹。”说完拂袖而去。听得凌阳北辰走远，上官松了口气无力地滑坐在地上。地上冰冷的寒气让她稍微冷静了一点点。

明明知道凌阳北辰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想逼得宁皇还她一个清白罢了。但是她心里打定主意不想在欠他任何人情。这一次命不该绝，就当一次还清了。从屋外而来的侍女见上官坐在地上，连忙将她拉起来。

“奴婢方才见世子气冲冲的离去，上官有什么事还需忍耐。奴婢跟了世子几年，极少有女子能进得世子寝阁。你是第一人，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世子是真的喜爱你的。”那侍女扶上官坐好，倒了杯茶放在上官手里。接着道：“昔日跟得世子最久的那个女子，容貌温婉。为人极知书达礼，对我们这些下人都很好。可惜不知什么原因，最终还是与世子无缘。”

“你先出去。”上官呡了一口水，淡淡道。

那侍女一楞，自知失言。向上官行了个礼，出门随手关了门。

上官起身在房里走了几圈，不知怎滴听了那侍女几句话，心里堵得慌。推开窗，冷风灌进来清醒了一些。体内运气一小周天，除了体力还有点弱其他的还不错。

纵身跃出窗外，大雪纷飞中。漆黑的长发在纵身间划成一条弧线，与纷飞的白雪嬉戏成一道亮丽的风景。未跃下屋顶被暗阻在了屋顶。

“上官，公子有吩咐，你休需静心休养。”言外之意便是没有凌北辰的命令她不准出府。

上官心中本就不痛快，平时极能忍耐的她不知此时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让开。”

“请上官回屋休息。”暗面不改色保持一贯的面无表情。

上官怒极反笑。厉声道：“今日我偏生要出去，看你们如何拦得住我。”

至她醒来几日后，凌阳北辰便将泰阿还给了她。那日他的话还犹言在耳。

“上官，以后再也不可轻易丢了可护你命的泰阿。”

她手中的泰阿乃千古名剑，其剑配合着上官高深莫测的内力，如虎添翼。暗极少见上官出手，而上官一出手便是雷霆之势，自知抵挡不住，他只得用尽全身之力勉强护住自己的心脉。他心中惊骇，自己竟然连接上官一招都如此吃力。

一招即出，上官虽恼怒，亦手下留情。他们在屋顶上的交手引来了王府其他人的注意。不一会儿院子里便围满了许多人。这些人几乎没有见过上官出手，亦极少见过上官容貌。那边她们站着的屋子摇摇欲坠看样子竟是承受不住上官的一击。她的脸藏在披风大大的帽子里，除了与她对峙的暗，下边的人看不见她。所以只听得她冷冷的声音压了太多的怒气。

“你不是我的对手，如此还要拦我？”

“请上官见谅。”暗亦是王府隐者，除了凌阳北辰的几个亲信亦没有人识得他。

“陌。”大喝一声上官蓦地转过头，如冰雪般的容颜瞬间暴露在众人眼前。

“在。”陌飞身上屋顶，站在她旁边。“现到处都在流传着对你不利的流言，公子也是怕你出事，才会命我等保护你。上官请见谅。”

“我一身清白，还会怕他们不成？今日我还非得出去，陌若你念着往日情份便拦住暗。”上官手中泰阿，清泠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