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替之（1/3）

凌阳北辰坐在案桌后面，冷着一张脸，地上跪了一地人。少司宣布了赦免上官的圣旨后向凌阳北辰行了个礼，带着大理寺的人马匆匆离去。上官站在他身后，低着头不动。

“世子饶命......世子饶命。”此次监斩的是大理寺正勿庸，他与少司同出大理寺，官职比他低一些，虽名为勿庸但人却没有这名字好，为人阿谀奉承，真本事没有，小聪明却是不少。

“想必你还没有忘前几日，由你监斩的兵部尚书杨石九族。”凌阳北辰冷冷看着勿庸。

不需凌阳世子提醒，勿庸也不敢忘记，那一日换了几个刽子手方才执行完。而明面上是说杨石贪污谋反，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纵然他贪污不假，但谋反纵然借他几个胆子他也是不敢的。这只是因为他得罪了凌阳世子方才得了这么个诛九族的下场，更残忍的是凌阳世子答应放他一条生路，却硬生生逼着他看着九族族人一一死在他面前。只因为得罪了凌阳世子。

“下官不敢忘，今日下官是依皇命行事，求凌阳世子饶命。”

“今日因你也只是听命行事，我便饶你一命。他日若在动我凌阳王府一人，杨石的下场便是你的后尘。”

“下官不敢了。以后必定以凌阳世子为首是瞩。”勿庸却是不知，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便在某种程度上得罪了宁皇，而得罪宁皇的下场，亦不比得罪凌阳北辰的下场好。

“滚。”凌阳北辰脸色灰青，低低喝了一声。

勿庸如获大赦，连连磕头带着几个属下逃也是的离开法场。

杨陌服了上官开的药，身体好了一大半。此刻他驾着凌阳王府的马车停在法场下。上午露出太阳的天空，此刻已然乌云密布看样子又有一场大雪即将来临。

“凌阳世子，是否还可以走？”上官听凌阳北辰的呼吸都有些吃力，握住他的手腕，就因为刚才动了真气，现在毒气入心肺，若再不治，恐怕当真命休矣。

凌阳北辰扶着桌子，缓缓站起来，“只是有点冷。”

“当然，这是寒蝉。它会一点一点冰冻你的血脉，冻结你的五脏六府，最后你会因心脏缺血，窒息而死。这便是最残忍的地方，你虽然昏迷但是神志却是清晰的。”上官握着凌阳北辰的手与他十指紧扣，一点点给他灌输炙热的内力，缓解他体内寒蝉侵食的速度。

杨陌看着他们十指紧扣，缓步而来。除了有点诧异于上官竟然没有反抗，并不疑它。毕竟强大的凌阳北辰即使快要死了也不可能让人家看了破绽。他们同平时一样上了马车，杨陌驾着马车。车帘一放下，凌阳北辰便受不住，毕竟是血肉之躯，再怎么强悍也抵不住寒蝉的冰冷。

上官扶着凌阳北辰坐下，他的手寒冷入骨。内心焦急，毕竟自已的内力更偏向于阴冷，从某种程度来说对凌阳北辰的毒并没有太大的效果。

“当初你便是因它而死？”凌阳北辰努力保持清醒，甚至还扯着嘴角露出了微笑。他可以感觉得到沉默冷静的上官内心的焦急。“让我感受一下你当时的感受也好。”

“呵呵，这感觉不好受吧？”既然凌阳北辰还可以开玩笑，她也愿意配合。她停止了给凌阳北辰输内力，无用之功不做也罢。手摸索到凌辰北辰的赤霄，拔出赤霄，凌阳北辰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一转眼上官撩起袖子在白晳的手臂上割了长长的一条口子，血喷涌而出，滴落在她黑衣的衣服上，渗透衣服里，成了一个小小的湿点。

“你做什么？”凌阳北辰忍着内心的煎熬，抢过赤霄紧紧握着她的手臂。血从他的指缝冒出来，一会儿他冰冷的手也染成了红色。

“救你。”上官冷静的拿开凌阳北辰的手，将白晳的手臂伸到他嘴边道：“我的血虽不能解百毒但还是可以延缓毒性的扩散。凌阳世子......”她示意地将手臂在一次举到他面前。

“便是死也不能以伤害你为代价来救我自已。”凌阳北辰脸色冻得铁青，嘴唇都发紫了。却还执着地推开上官的手臂，想撕下内衫来替她包扎，却发现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

见凌阳北辰拒绝，上官无奈要救他只能这样试试了。将手臂举到唇边自己吸了一大口，顾不得血流不止的手臂，强行推倒凌阳北辰骑在他身上，以口渡血。凌阳北辰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上官完美无暇的容颜，有些痴迷。

驾车的杨陌听到车里的响动，不放心。叫了几声没人应，他不放心，掀开车帘，目瞪口呆的甚至忘了正在行驶的马车。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凌阳世子竟然被上官强悍的压倒了。他注意到上官的手臂还血流不止，而赤霄剑锋上的血迹还未完全渗透。他的一向光明磊落的脑袋里竟然不受控制的浮起了一个画面。

上官强行推到凌阳世子，但世子誓死不从，便举剑划伤了上官的手臂，却最终还是不敌上官，被她压倒在地上。若不是上官强行，怎么这个动作显得她那么主动？

“公......公子，要不要我帮忙。”他结结巴巴显得不知所措，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

凌阳北辰杀气凛冽地瞪着杨陌，跟了凌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