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京（1/2）

因了上官谨尔，受了伤。凌阳北辰只得放慢回京的速度。马车上铺着厚厚的被子，上官闭眼安祥的

躺在上面，身上也盖着厚厚的锦被。凌阳北辰坐在一旁，披着厚厚的玄色披风，手里拿着一本折子。窗外大风肆虐，一晃便已入冬。

车内一片温暖，只是可怜了外面赶车的杨陌。

一路无语，凌阳北辰盯着手里的折子像是入定了一般，看不出情绪。车内一时只听得到他与上官深深浅浅的呼吸声。这本折子便是柳南阳命人快马加鞭送给他的。

突然他转头看着上官，他听到了她的声音，原来她只是在喃喃地说着梦话。

他拿着干净的帕子，俯下身子替她擦额头上的汗珠，也许是梦到了什么恶梦，她表情痛苦，满头大汗。刚打算将她推醒，便听到了她口中喃喃自语的声音，便停了动作，重新坐了回去。

她说，无邪，快离开。

凌阳北辰看了她一眼，冷冷一笑。便命杨陌加快速度。

一路上上官也只是昏昏沉沉，不曾完全清醒。待回到京城，杨陌驾着马车，直接到了上善居。

上善老人正在院子里磨草药，一见凌阳北辰抱着昏迷的上官便立马丢了手上的东西，随他一起进了房间。浑浊的眼睛又蓄里了泪水，颤抖着声音问道：“不知我王为何这样？”

凌阳北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因了思无邪与柳如眉之故。”

上善老人一惊，继而大呼道：“万万不可能。虽柳姑娘恨王，但若无邪在，定不会让王受如此重伤。

”

凌阳北辰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

上善老人便咽下了另外没有说的话，伸手替她把脉。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才松开手。

“凌阳世子，我王无碍，只是身子太弱。我开一剂药休养一些时间便好。”

凌阳北辰点点头，抱起床上的上官，走至房口，便被身后的上善老人叫住了。停了一会，却不见他说话。他便大步离开了。

上善老人摇摇头，回到院子里继续磨草药。天色昏暗，他依旧蹲在那里，草药已经被磨成了细细的粉沫。他从不在凌阳世子面前隐瞒上官谨尔的身世，但也不说她的过往。聪明如他，想必早以知道了自己未说出口的话。

安顿好上官，凌阳北辰便回了书房。柳南阳早以等候多时。

“凌阳世子。”

“柳将军，我今日叫你来。你可知所为何事？”

“可是为了那份密折的事？”

“哼！君夜辰，君妍舞。”凌阳北辰冷冷一笑道：“这几日我倒是忽略了他们兄妹。”他将一份情报递给柳南阳。接着道：“君夜辰，在我宁国潜伏了这么久，定有所谋。”

柳南阳快速的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而后递还凌阳北辰。

“世子是否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不需要。今日我叫你来，只是让你提高警惕，时刻注意皇宫的安全，其他的我自有打算。”

凌阳北辰挑亮了烛火，将手里的纸，燃成了灰烬。

“嗯。”柳南阳点点头，“我听闻魏国国师思无邪亦是宁国。”

说到思无邪凌阳北辰又想到了他与上官之间的纠葛心中不快。“思无邪，我下扬州时便见过。”

“此人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不知他在宁国又有何事？”柳南阳早便听闻思无邪大名，听闻此人神秘莫测，足智多谋，其武功更是出神入化。他更是魏国公主君妍舞的师父，在魏国有极高的地位，见过他的人却极少。

“柳如眉。”凌阳北辰望着窗外，冷冷的吐了三个字。

能入凌阳北辰眼的定然不是泛泛之辈，所以当他说出这三个字时。柳南阳便明白了一些。“柳如眉？天下第一楼的楼主？江湖上众多高手的红颜知已？如此说来这天下第一楼竟然与魏国有联系？”

“下扬州时，我在天下第一楼见到了思无邪与柳如眉，看他们关系不浅。所以我回来便派人前往扬州时刻注意那边的动静。”凌阳北辰沉思片刻才缓缓道：“那天下第一楼定然是替魏国收集情报的。”

柳南阳点点头。“我过几日便要带兵出征。天寒地冻年底将尽，外寇定然会犯我边境。”

“柳将军便去，柳府我会替你照看。”凌阳北辰起身拿了一副地图，铺在书桌上。与柳南阳讨论了一下边关战事，纸上演习了一套完整的作战方案。

天色大黑，而雪还未停。柳南阳接到凌阳北辰的信，便直接打马而来，所以应该回去了。凌阳北辰将地图交给他。“战事你便按着我们刚才演习的作战，他日你凯旋而归。我定城外十里相迎。”

柳南阳收好地图望着凌阳北辰欲言又止。

“柳将军有话便说。”

“凌阳......”他顿了顿才接着道：“你贵为宁国世子，又是天下第一公子，与你婚配的即使不是君妍舞，也定是身份尊贵的皇族公主，或贵族之女子。而那女子来历不明，身份低微，与你定不会有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