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远景（四）（1/2）

出了餐厅门口，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挡在了我们面前，他蓬头垢面，身上散发着一股臭气，这样的乞丐在城市中很常见，每次见到这些人尤其是他们伸手跟我要钱的时候，我都会故意躲得远远的。

阿君并没有回避，而是主动走到了那个老人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红色的钞票弯下腰轻轻地放在了老人面前，老人没有缠着我们，就这么饶过了我们俩。

我能明显感觉到阿君有问题要问我，在他开口之前，我先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被骗了。

阿君说，被骗跟不被骗我根本不在乎，很多人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他们思考的第一个问题永远都是万一我被骗了怎么办，也无非是害怕自己损失一些钱，而你知道我害怕的问题是什么吗？

我思索了一会儿说，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是真的关心他们的生活还是在故意向人展示自己的善良。

阿君笑笑说，你能问出这样的问题让我很欣慰，我觉得我对你的工作前培训似乎起到了一点作用。

我有些不理解，说，我可不是天生喜爱怀疑别人的人，虽然很多人跟我讲过这个社会有些复杂，但我的心里还是比较单纯的，只不过你自己之前的表现让我捉摸不透，我才对你有所怀疑，即便是你自己的善良也会让我怀疑。还有这他妈叫什么狗屁培训。

他为我鼓了鼓掌说，说得很好。由于我心底一些我所坚信的信仰，让我觉得善待自己的员工是一种很好的方法，慢慢得我也开始善待其他人，包括这些本身就值得同情的乞丐，你要知道他们不管是真的乞丐还是故意来骗人，他们但凡有能力去做正事就不会用这种方法来欺骗，他们肯定是一群比我们要低等的人，而比我们低等，我们就该善待他们，所以如果我是出于我天生对他们的同情，你相信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钟，说，我选择相信你，哪怕不是真的我也相信，毕竟你给了那些乞丐钱。

他笑了，他的笑容带着一丝奸计得逞的嘲讽似的微笑，他也没有说其他多余的话，而是让我继续跟着他往前走，我问，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他说，以后这种无聊的问题最好不要问我，我都跟你说了只需跟着我走就是了。

最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小区，走进了一栋楼里，我们上了四楼，来到了一户人家，敲门之前，阿君对我说，这就是我要带你来的另一个地方。

我好奇地问，那你要让我做什么？

他说，节奏不要这么快，我知道你急于证明自己，进门之前，请我先听我介绍一下基本的情况，两天前，这家人从我的公司里购买了一个浴缸，结果昨天他们非要吵闹着要求退货，而你就负责进去说服他们不要退货，不管用什么方式。

我看了他一眼，说，这种工作难道需要经理亲自解决吗，不都是交给你手底下的员工吗？

所以我才打算让你一个人进去，我就负责在外面等待你的好消息。

可是我什么经验都没有。我开始为自己辩解。

你要是什么都会的话我为什么还要你来这里干什么。他有些不耐烦。

我说，好，我再确认一下，我就负责让他们买下这个商品，不管用什么方法，付出什么代价。

很多问题，你为什么都要重复一遍才肯相信。

我说，习惯了而已。

然后，我就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我回头看了阿君一眼，他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我放心地去吧，我看到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跟着她走了进去。

过了一段时间，我开门出来了，出来之后我看到阿君正蹲在一个墙角盯着手机，好像是在看一个恐怖电影，他看到我后站起来说，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我说，十分抱歉。

他说，没关系，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即便是专业的员工恐怕也难免会遇到刁钻的客户。

我说，我要抱歉的是打扰了你看电影，你可能觉得我会花上好几个小时跟他们废话，但是恐怕你猜不到我这么快就搞定了。

他冲我一笑，说，你果然很棒。

我们离开这里后，他继续带着我漫无目的的转了一会儿，晚上的时候，他跟我说让我再跟他去一个地方，就结束了今天的工作，说实话，这一天，除了让我跟那个客户去谈判，我没有做任何跟所谓的工作有关的事情，他带我去的另一个地方，我本以为多多少少会和工作有关，但是他只是带我来到了一撞大楼的楼顶，到了楼顶之后，他看到我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也不像之前一样那么爱跟他顶嘴，他突然说，我发现你突然之间就有些不正常了，告诉我你怎么了？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和那个客户谈判的吗？

他说，说实话，我不想知道，也没必要知道，不过你如果非想说一下的话，我倒是可以听听看。

我说，我刚刚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夫妻俩人有些不对劲，似乎是刚刚吵完架。虽然气氛不对劲我还是问他们为什么要退货，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