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赔本生意（1/2）

这行做的久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自然分得清楚。比如说助纣为虐，谋财害命的事，人家给再多钱也不能接。什么积德行善啊，助人为乐的工作；就算别人分文不给，也会抢着接。这个人嗜杀成性，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今天大街上，他天命本来该一命呜呼。偏偏被我无意之间给救了。只这因果一旦种下，纵使是我，也难以改变命运。碰上这样的主儿，真是欲哭无泪。

脑子里全是先前乱七八糟的事儿，心里不禁暗自咒那装逼的坑货。他要再敢出现，我准把他揍成猪头！

阿聪看我脸色十分难看，思忖半天才跑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要我别激动，他很感激当时我拉他一把，不过，自己这事看起来也不是寻常人能解决的，不如就在这里各自散了吧，他再找人想想办法。

我拍开肩上的手，要阿聪别碍事，这事已经和我产生了纽带关系。不是我俩一起活，就是一起死，别吵！！阿聪被这么一凶，只好默默地坐回去不再多话。

我跟阿聪约在今晚十二点半步多碰面，阿聪知道我愿意帮他；自然是感动的痛哭流涕，不断强调自己绝对不会再做伤天害理的事，往后一定多做善事，请我一定要救救他。

见他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只觉得心烦，怎么这个男人这么爱哭?要不是攸关自己性命，谁还管这个自作孽的。

事已至此，我也只得认命。幸好店里香蜡纸烛都有，简单跟阿聪交代了几句，特别叮嘱他，来之前一定要把身上洗干净，包括不可描述的地方。阿聪听得一愣一愣的；显然十分认真。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的店照例做晚上的生意。按照惯例在桌子上燃起贡香；零星几位客人在店里坐的稀稀落落，时间越晚街上的行人越发少，十一点半后几乎没人了。

阿聪非常守时，12点整，他就已经等在门口了。外面风很大，吹拂起轻薄的窗帘猎猎作响。他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紧张，两只小眼睛四下张望。只是我这里的客人，凡夫俗子又怎能看得见？

我示意他进店里来。让他帮忙把准备好的东西都拿到后院去，烧纸用的化金筒就放在院门最北边。等会要做的事叫做上裱，简单的介绍，上裱也可以称之为进裱，在古代表书是呈给皇帝看的，在神话里的解释无非就是将想说的话传达给上天的一种仪式。现在我并不知道你得罪的东西实际上是什么样子，只能试着以这种方法先把他引出来，届时就由他上到你身上，等我跟他谈判，只要能说服得了，你基本上就没什么事了。

一听说那东西会上到自己身上，阿聪烧纸的手都开始颤抖了。他很害怕；甚至都没有开口问我上表失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其实我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法事开始。我将写好裱文的黄裱纸默念一遍合著黄蜡纸一起烧了，并让阿聪照着我的动作手足舞蹈的做一遍，阿聪的身子圆滚滚的，走起罡步来摇摇晃晃，活像一只肥企鹅。我觉得自己和一只企鹅在跳一种奇怪的舞蹈，有点蠢。可惜我们谁都笑不出来。一切都在紊紊有条的进行着。

整个舞蹈结束，我和阿聪蹲在化金筒旁一张一张的烧纸钱，阿聪仍是紧张的四处张望，亏心事做多的人大都这副模样，我觉得有些好笑。烧掉手中最后一张纸钱后，我发现阿聪的样子有点奇怪，试叫了他一声没半点回应。

这个时候，看热闹的鬼物也不少。包括孙悦和叶萌，也站在院门口远远的看着。

就在此时，阿聪的方向传来动静，我转头回来他已经直立立的站在那，头部则一直在做奇怪的扭曲，扭曲的模样让我联想到一个硬脖子的人在做肩颈活动。

这……莫非是上身了?

这下换我紧张了，呆愣愣的望着阿聪，他似乎发现我的视线用了个诡异的姿势弯腰打量我，他的眼睛通红瞪得老大，瞳孔缩成一点小黑点，阴惨惨的盯着化金筒。样子十分渗人。

鸟…鸟仙?我挤了半晌，才挤出这几个字。

阿聪的脸凑到我面前，他的嘴渐渐向耳朵的方向裂开，看得我的背脊直发毛，我吞咽下口水润润干涩的喉咙，打算继续说下去。我…

我下面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大嘴就发出尖锐的鸟叫声，吓得我下面要说的话直接变成我靠，整个连人迅速向后挪动到庭院另一边。这怎么谈啊！？话都还没讲就让我见到这么恐怖的画面。我心说这特么哪个仙啊！比黑白无常还恐怖！

你找我出来，是为何事啊?阿聪的声音变得异常高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面前低头看着我。

人在面对恐惧的时候总会经过一番挣扎，谁会想过有一天会经历这种骇人的场面?可是我没太多时间思考，横竖都得死的情况下也只能放手一搏。我很害怕谈判失败会对阿聪造成严重的后果，甚至牵连到纽带关系的我。因此，也只能在不动武的条件下谈判。

我猛然站起身，向后贴着墙缓缓后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阿聪。。只要一出现意外，自保什么的还是没问题。我是来向您求情的。此人当初不听您劝告会有今日是他罪有应得，但，既然他有悔过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