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回首已是经年（1/3）

走出病房后，入目所见，是一个类似于四合院的小院子，午间的阳光暖洋洋的照进院子里，衣着花哨的白老背对含啸坐着个小马扎，一手拿着个旱烟袋，另一只手中却拿着部新款的肾果手机，听到含啸出来，白老对他挥了挥手示意稍等，然后又继续对着手机里吼叫开了。

“好处！对，就是好处，这次你不拿出点好处来能说得过去？”

“你说说你说说，你要战争？好，我配合你发动战争；你要控制战争规模，我配合你控制战争规模；现在你家的小子跑到老子的地盘上来了，更是老子在给丫当保姆！”

“对，我给你家的小子当保姆呢！刚刚还救了他一命，你说，他在我这里好吃好住的，我是不是应该找你来收点房租或者伙食费什么的？”

“九转回命丹啊！老子自己都舍不得吃的，居然就花在你家小子的身上了。什么，小小的九转回命丹？你要搞清楚，那可是我家老头子的遗物，遗物啊，有着深刻的纪念意义在里面！”

“一句话，好处！老子现在很悲痛，没好处，以后别想老子再配合你！”

老爷子吼叫的中气十足荡气回肠，倒是让含啸听懂了个大概，好像是白老救了自己？似乎还用掉了对白老来说很珍贵的纪念物。

一时间，含啸倒是觉得很不好意思，但还在幻林城时他曾探测过白老，从探测的结果来看，白老分明是普通人类才对，又怎么有能力救回那时已经处在死亡边缘的自己？

白老看起来好像怒气爆棚吼得脸红脖子粗，但当他吼完最后一句话狠狠挂断了手机，转身面对含啸时，老脸上却是笑的阳光灿烂，又哪里有一点点愤怒的样子。

“还是这个样子看起来顺眼！你以前那副德行我怎么看怎么别扭。”白老笑呵呵的上下打量着含啸。

含啸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然后他才想起那枚手环已经在之前的战斗中损毁，而且现在的他更是已经恢复成初来这个世界时的外貌，只是白老却是如何认出他的？

他想探测白老的力量波动，却愕然发现，在房间内时他的感知还能覆盖整个房间，当他走出病房后，感知范围竟是被压缩成极薄的一层，贴伏在身周，只能靠五感来观察周围。

“不习惯吧？”白老笑眯眯的说，“不习惯才是正常的，在通天塔下，你身为人类当然会受到压制。”

“通天塔？”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含啸表示疑惑。

白老指了指天边，含啸顺着白老所指看了过去，然后他的嘴大张着，下巴喀嚓一声，差点脱臼。

虽然能计算出水平距离仍有上千米，但这座悬空的巨塔实在是太大，大到就好像近在眼前一样看不见全貌，饶是已经被浮空的黑堡给震撼过一次，但和‘眼前’这座连天接地的巨塔比起来，黑堡却又差的实在太远。

“这就是通天塔，和人类的镇压者同一级别的造物，现在，世人称它为——殛之塔。”

完全没想到，一觉醒来竟然就到了殛之塔下，含啸张口结舌，大脑略微停转。

含啸目瞪口呆时，白老挥了挥手，于是站在病房门口的小女仆雪逐躬身退回了另一个房间中。

片刻后，含啸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视线从巨塔上移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恢复运转的大脑迅速将线索串连在一起。

他看不透白老的实力，而白老却能识破他的伪装，并且一口点破了他的人类身份，而那枚手环的功效是非破凡上阶无法看穿，也就是说……

“白老，您……难道……？”

白老慢吞吞的从马扎上站了起来，他本就长得仙风道骨看起来身子骨极为硬朗，只是性格上完全就是个老顽童的样子，以前的含啸只当白老是个可爱的小老头，然而这一刻，当白老完全站直了身躯后，含啸却觉得自己看见了一座山岳！

一座他即使仰视也看不见山巅的巨大山岳。

“老朽白无极，正是殛之塔塔主，人间通天塔代掌者。”

塔主？含啸心头一紧，他不知道人间通天塔代掌者这个头衔代表着什么意义，但殛之塔塔主所代表的含义他却是非常清楚。

那是位于人世间众多游散妖族、蓝氲、执刑者、绿澜、红氲三百脉、紫氲一百零八星，甚至是传说中的银氲长老之上，妖族中独一无二至高无上的存在。

虽说本已心存疑惑，但在含啸的猜想中还以为白老最多就是个紫氲或者是银氲长老的身份，却完全没想到，白老居然就是传说中的殛之塔塔主，而他甚至还和白老在幻林城中相处过一段时间。

“塔主大人……”心念电转，含啸本想以执刑者的身份见礼，却又想起他的伪装已经消失，而且就算他的伪装仍在，但毫无疑问，以白老的身份，实力必然已达到甚至是超过了破凡级上阶，当然可以看破他的伪装。

白老挥了挥手，气势一泄，又懒洋洋的坐回了小马扎上，他在地上磕了磕旱烟袋，说：“你这小子又不是我妖族中人，还是叫我白老吧，听着习惯点。”

含啸沉吟片刻，释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