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3、北方将领（1/3）

王鹃依在床上，脖子上缠着纱布，侍女正要给她喂药。

戚继光进来，侍女：“大人？”

戚继光对侍女：“你下去吧。”侍女退下。

戚继光端起桌子上的药：“来，把药喝了吧！”将药送到王鹃嘴边，王鹃却扭过头去，戚继光想了想，把药放回桌子上。

戚继光看着王鹃，和缓地：“夫人，今天是继光的不对，继光不该对你——”王鹃触动地眉毛抖了一下。

戚继光：“继光一时性急，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请夫人不要往心里去——”王鹃的眉毛又抖了一下。

戚继光歉疚地：“继光忙于边事，不能陪伴夫人，夫人膝下无子，心中寂寞烦闷，乞求上天降子，乃人之常情，情有可原。继光就此责怪夫人实在不该！继光向夫人道歉，望夫人见谅——”说着向王鹃拱手行礼——眼泪从王鹃的眼中夺眶而出——戚继光：“夫人心里若有怨恨就尽管责骂继光，继光洗耳恭听——”

王鹃哽咽地：“不要说了，都是为妻命不好，不能为戚家传宗接代——”又拭泪。

戚继光安慰地：“夫人不要为此责怪自己，夫人对戚家的贡献继光永世不忘——”

王鹃擦去眼泪：“夫君去忙吧，为妻只是一点皮肉伤，没事的。不要因为我耽误了朝廷和边关大事——”

戚继光惨淡地一笑：“夫人不必顾虑，近日谭大人等在朝为继光请命，可被张鼎思张大人以求神降子为由驳回，继光与边关无缘，可以好好陪伴夫人——”

王鹃瞪大眼睛：“什么？为妻之事影响了夫君——”

戚继光急忙摇头：“不，不，就是没有夫人之事，他们也会——”

王鹃把头靠在戚继光肩上，歉疚地：“继光，为妻给你填乱了……”

戚继光揽住王鹃，安慰地：“别这样说……”

“继光！”她抱住他……

俺答汗营帐里，俺答汗正在大吃大喝，一鞑靼将领进来，朝俺答汗拱手：“大王！”

俺答汗抬起头：“唔？你来做甚？”

将领看了一眼俺答汗面前的羊腿，咽了一口唾沫。俺答汗想了想，将羊腿朝将领面前一推，将领却没有动，俺答汗不解地：“唔？”

将领再次拱手：“大王，末将有话要向大王禀报——”

俺答汗看看将领：“什么话？吞吞吐吐的，象个娘们！说吧——”

将领抬起头：“大王，弟兄们在这塞上已经多日了，大王还不下令进攻！弟兄们没有好酒好肉吃喝，都想回家了！末将请求大王让弟兄们进关抢他一把，也好给弟兄们解解馋——”

俺答汗停止了咀嚼——将领：“大王，老是按兵不动也不是个事，就是不打到京师，也该探探虚实呀？”

俺答汗把羊腿一扔：“好！既然弟兄们想尝尝腥味，那咱就来它一把！传我的命令，明天一早进攻，长城一线，杀光抢光——”

将领俯首：“是！大王！”

早晨，俺答汗骑在马上，马头直指长城。

其余鞑靼骑兵一线排开，立于他身后左右，旌旗猎猎，战马嘶鸣。

长城之上，明军士兵发现俺答汗和鞑靼骑兵，急忙冲上城垛，准备抗击来犯之敌——长城脚下，俺答汗挥起长刀，率鞑靼骑兵向城墙冲去，马蹄如雨，杀声震天——长城之上，明军士兵奋起抵抗，他们用弓箭、长枪还击鞑靼骑兵。双方嘶杀搏斗在一起，你来我往，难分难解……

皇上内宫，张居正和付光宅匆匆进来，太监拦住：“二位留步！”

张居正对太监：“我等有重要军情向皇上禀报，请你通报一声！”

太监皱眉：“皇上刚刚歇息，是不是等明天早朝——”

付光宅着急地：“军情如火，还烦请公公劳驾——”

太监想了一下：“二位稍等……”走进内宫。

张居正和付光宅互相会意地一视，着急地搓着手……

一会儿工夫，太监回来，朝两人拱手：“皇上召见，二位请——”

两人脸色一动，走进内宫——穆宗宽衣解带，依在床上看书。

张居正、付光宅进来，跪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穆宗坐起身来：“平身。二位如此急着见朕，有何要事？”

付光宅有些急不可待地：“皇上——”

张居正接过，稳住声气：“皇上，俺答汉鞑靼骑兵数千，今晨又在嘉峪关一带发起进攻，微臣特来向皇上禀报——”

穆宗站起来，吃惊地：“什么？“不是说已经退兵了吗？怎么又——”

付光宅：“皇上，俺答汉退兵不过是缓兵之计——”

张居正：“皇上，俺答汉垂涎我大明疆土日久，野心日盛，岂肯退而远之？前期退兵，不过是对我兵力部署不明，退而待攻，伺机蚕食。皇上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付光宅：“是呀，皇上，俺答汉可是我大明的最大威胁——”

穆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