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9、请兵破虏（1/2）

给事中张鼎思上朝回来，心情烦郁地坐下来。

侍女甲端上茶来，张鼎思压了一口，扑地吐了出来：“这是怎么泡的茶？走开——”侍女甲急忙退下。

侍女甲走到外屋，迎面侍女乙进来，问：“怎么？你这是——”

侍女甲无奈地摇摇头：“老爷这两天心情不太好——”

侍女乙：“那你要小心儿……”侍女甲点点头。

侍女乙走进客厅，小心地作揖：“老爷，外面有人求见——”

张鼎思不耐烦地挥袖：“不见。”

侍女乙再作揖：“是，老爷。”刚要退下——“等等！”张鼎思喊住侍女乙，“是何方人氏求见？”

侍女乙：“那人称是戚继光部将杨四畏求见——”

张鼎思沉思：“杨四畏？戚继光部将！他来见我？”

侍女乙乖巧地：“老爷，您见还是不见？下人这就去回禀——”

张鼎思想了一下，嘴角掠过一丝笑意：“请。”

“是——”侍女乙下。张鼎思整整衣冠，在椅子上坐好。一会儿工夫，侍女乙引杨四畏进来，杨四畏朝张鼎思拱手：“四畏拜见张大人！”

张鼎思马上离座：“不敢不敢！杨将军，什么风把您给吹到鄙人府上来了？”

杨四畏：“大人知晓，是鞑靼骑兵把末将从江南驱赶到北方，又赶到张大人府上——”二人落座。

张鼎思：“那杨将军找卑职有何指教？请直言无妨——”

杨四畏：“不敢不敢，末将只是崇拜大人学问和胆识，特来拜见大人，谨此而已。”

张鼎思嘴角一动：“做为戚继光得力部将，您来此拜见下官，戚大人可曾知晓？”

杨四畏摇摇头：“末将是私人拜访，与外人无干。”

张鼎思：“外人？难道你不怕我在你们戚大人面前说三道四？”

杨四畏稍一矜持，冷冷地：“张大人，您不会的，您根本就没把戚继光放在眼里，怎么会对其说三道四？”

张鼎思故做嗔怒地：“放肆！戚大人乃当今大明之良将，杨将军怎出此言？”

杨四畏毫不示弱地：“既然戚继光是当今大明良将，那张大人为何还反对其北上蓟州呢？”

张鼎思语结：“你——那是本官为朝廷着想，审时度势——”

杨四畏笑笑：“好，张大人是为朝廷着想，可提出同俺答汗息武讲和也是为朝廷着想吗？”

张鼎思再次语结：“你——”

杨四畏进一步：“如果末将没有猜错的话，张大人无非是怕戚继光进京，朝廷授以权柄，与张居正、付光宅和谭纶等绑在一起，威胁大人权位——”

张鼎思气急：“你——直说吧，你找本官到底做甚？”

杨四畏急忙恭敬地：“大人息怒，末将找大人其实无外乎想投靠大人门下，希望大人能在皇上面前——”

张鼎思讥讽地：“杨将军现在是一将之下、千人之上，难道——”

杨四畏急忙：“不瞒大人说，末将多年来是鸿鹄壮志、怀才不遇——”

张鼎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对杨四畏：“真是不打自招！原来杨将军是想对戚继光取而代之——”

杨四畏：“张大人不也想取而代之首辅大臣吗？”

张鼎思：“这——”

杨四畏：“这——”

两人心有灵犀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张鼎思喊：“来人！上茶——”

戚继光带龚汉等登上长城。

一将领引领戚继光走向长城的一处，指着塌陷的缺口：“大人！鞑靼骑兵就是从这里攻上来的——”

戚继光仔细察看着缺口，问：“这里部署了多少兵力？”

将领：“一个哨队，大人。”

戚继光皱紧眉头……

将领引戚继光来到一个烽火台前，几名士兵看见戚继光，立即站起来。

戚继光登上烽火台，龚汉递上望远镜，他仔细地向四周望去——戚继光将望远镜递给龚汉，问将领：“这里部署了多少兵力？”

将领回答：“也是一个哨队。”

戚继光又皱紧眉头……

戚继光携龚汉站在一个墙垛上，对旁边的将领：“紧急集合！”

将领对旁边的传令兵：“吹号！紧急集合——”

几位传令兵立刻吹起了牛角号，号声顿时响彻了山谷——明军士兵听到号声，慌张递从营房里跑出，三三两两，拖拖拉拉——明军士兵站成一个歪歪扭扭的方队，戚继光再次皱紧眉头……

临时营帐。案几上，放着一张稿纸，上面写着《请兵破虏四事疏》几个字。

戚继光凝眉握管，似乎在思考，想了一会儿，他在纸上奋笔疾书——龚汉进帐：“报——大人，蓟州总督谭大人求见——”

戚继光抬起头，喜悦地：“奥？快快有请——”

龚汉转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