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倭寇突袭（1/5）

明嘉靖二十二年，登州沿海。

夜晚，海涛轻轻拍打着礁石。一条渔船悄悄地靠近岸边。老直五郎从船上跳下来，一挥手，小直五郎等十几个倭贼跳下船，隐藏在礁石后边。小直五郎要冲向前去，被老直五郎拦住。老直五郎捡起一块石子向沙滩上扔去，礁石旁边闪出明军哨兵：“谁？”

老直五郎站出来：“打鱼的，”慢慢向哨兵走去，“妈的，船坏了，被风刮到这儿——”倭贼们也慢慢跟随着老直五郎向哨兵走去，哨兵端枪上前，怀疑地：“打鱼的？”

老直五郎摊摊手：“打鱼的。”

哨兵突然看见了倭贼背后的刀：“你们不是——”

老直五郎一努嘴，几个倭贼上去用刀杀死了哨兵。

卫所旁边，明军哨兵在执勤。老直五郎率倭贼呈扇面向哨兵包抄过去，卫所哨兵发现动静，喊：“什么人？站住！”走向前来，老直五郎等倭贼把刀埋进沙子里，装了两声猫叫，哨兵似有所放松，马上又觉不对劲：“那来的猫？”喊，“什么人？出来！”

小直五郎要站起，被老直五郎按住。哨兵喊了几声，见没有动静，转身要回去，眼帘映入了一叶刀光，哨兵颤抖了，但他还是竭力镇静下来，哆嗦着从腰间拔出一个东西：“我……我先喝一壶，再，再说……”

突然，他把腰间的东西放在嘴上奋力地吹了起来，螺号声顿时响彻了海岸。老直五郎等一时愣住了，面面相觑。哨兵放下螺号，大声喊着：“倭寇来了！倭寇来了！”向卫所跑去——老直五郎朝一倭贼：“妈的，还等什么？！”

一倭贼跃起，向哨兵掷去投枪，哨兵应声倒地——戚景通在检查防务，对哨长：“防务加强了吗？”

哨长恭敬的：“加强了，佥事大人！”

戚景通：“海滩上设哨卡了？”

哨长：“大人，按您的布置海滩上都增设了岗哨。”

戚景通用手摇晃了一下木桩，一根木桩被拔了出来，斥责道：“这木桩是怎么钉的？”

哨长结舌：“这——”

戚景通命令的：“明天重来！”

哨长：“是！”

戚景通伸出一只手来，试风，担忧的：“这两天风向东南，倭寇很可能要犯我登州一带，你们要务必加强防范！”

哨长立定：“是！佥事大人！”

螺号声传来，戚景通听到螺号，大惊：“不好，倭贼来犯！”对身边兵士，“快跟我上马！”

一些名军士兵纷纷上马。戚景通对哨长：“你在这里守住三号哨所！没有命令不准离开！”

哨长：“是！佥事大人！”

戚景通命令：“余者跟我到五号哨所，快——”

戚景通率先跃马冲出，明军士兵跟着向前冲去——老直五郎率倭贼杀进卫所，明军士兵从被窝里爬起，仓猝应战，纷纷被倭贼杀死。老直五郎用飞刀杀死要拿起武器的明军士兵。小直五郎凶狠地刺死一名名军士兵。

两名明军士兵浑身血污，赤膊杀出卫所。士兵向海边突围，被倭贼团团围住。老直五郎对倭贼：“老规矩，不留活口！”

众倭围向两名士兵，士兵大骂：“我抄你们祖宗！狗日的！终有一天会把你们斩尽杀绝——”

老直五郎一努嘴，一倭杀死其中一名士兵，另一名士兵拚死向老直五郎砍来，老直五郎把刀踢飞，众倭要杀死士兵乙，老直五郎拦住：“让他走！给戚姓老儿报个信，就说我老直五郎改日拿他全家的人头！哈哈哈……”

士兵乘机向海滩跑去，老直五郎接过一把倭刀，朝士兵乙掷去——小直五郎不解的：“爸？”

老直五郎：“我是让他上地狱报信儿！”一努嘴，一倭把倭旗扔到士兵乙身上，老直五郎得意地：“哈哈哈……”

戚景通率兵急驰。一士兵对戚景通喊：“大人！看，火！”

戚景通勒住马头望去，不远处，火光映红了半个天空——戚景通：“一定是那个狗日的老郎！”挥手，“快！跟我杀过去——”

戚景通带领士兵赶到，倭寇已逃匿。整个哨所火光冲天，一片狼藉。沙滩上明军士兵尸体东倒西歪，惨不忍睹。戚景通看到这一切，手中的刀砰然落地。他跳下马，扑到一具斜卧的尸体旁边，大声叫着：“杨哨长！杨哨长！”

他把尸体扳过来，杨哨长已经死去，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戚景通双腿跪地，把刀嚓地插在沙土上：“狗日的老郎！我饶不了你——”

一士兵在不远处喊：“佥事大人！还有人活着！”

戚景通站起来，扑到士兵身边，士兵轻轻地哼着，戚景通扶起士兵的头：“醒醒！醒醒！”

士兵迷糊的：“狗日的老郎！我杀——”

戚景通喊着：“醒醒！我是戚景通！你醒醒——”

士兵睁开眼睛：“佥事大人？”

戚景通：“是我。”

士兵乙：“狗日的老郎……说……改日拿你们，全家的人头……”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