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过往（1/2）

“快有一个半时辰了，姑娘没有吩咐，奴婢不敢进来。”芊儿在外面站得久了，冷得有些发颤，连声音也有些颤抖。

“进来吧，以后不要站在门外了，外面太冷，会冻坏身体的。”如陌拉着芊儿进去，让她坐下。

“姑娘，奴婢不敢，奴婢还是替姑娘收拾房间吧。”芊儿赶紧站起来，想去踢如陌整理床铺，却发现屋内收拾的妥妥当当，连床铺也已经收拾好了。

“好了，我说让你坐，你就坐。”如陌让芊儿坐下，顺手倒了一杯热茶给芊儿，“喝了吧，身体会暖和一些。”

芊儿有些吃惊的看着如陌，却发现她的眼神还是冷冷淡淡的，犹豫片刻还是接过了茶杯，“谢谢如陌姑娘。”

“你每天都会来打扫这里吗？”如陌也坐了下来。

“不是，每天王爷都会来亲自打扫，今日王爷有事，没来打扫，我就想着来打扫一下。”芊儿捧着茶杯，却是暖和了一些。

“他，亲自来打扫？为什么啊，他身为王爷，会做这种事？”如陌有些好奇，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怎么会亲自打扫这里？难道这里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如陌姑娘，芊儿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里对王爷来说十分重要。”芊儿将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又喝了口茶。

“原来如此。”如陌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总觉得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自己曾来过。

“姑娘若是没什么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芊儿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又恢复了恭恭敬敬的样子。

“嗯，我今天不见任何人。”如陌点了点头，这种熟悉的感觉还是存在。

夜是漫长的，也是宁静的，月光为地面披上水色的薄纱，大地在这薄纱下，也安然入梦了。

“我曾经是那么信任你，你怎么能利用我对你的信任？”一女子双手抚琴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那个神色淡漠的男子。

“那又如何？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得到我想要的，包括接近你，让你对我毫无怀疑。”女子轻笑。

“我竟没有想到，你如此狠毒，为了自己，竟罔顾他人性命。”男子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愤恨。

“今日之事我早有预料，你我终究是只能敌对。”女子淡然以对。

“你何必如此执着，明知天命不可违，却偏要一试。如今这副样子，你可是我有多心痛？我怎么能接受没有你的日子？”声音悲痛，带是浓浓的不舍。

“雪衣，千年之前的那件事，我希望能永远成为一个秘密，你能替我保密吗？”女子声音细微，几乎听不见，但是却是坚定无比。

“好，我答应你，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答应。”

“雪衣，现在的我，就算是化为荒魂，也已无憾。只是可惜没有来生，否则必定偿还我欠你的一切。”女子挣扎起身，站稳，一步步走向前去，“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她忽然笑了，笑的明媚，仿佛带着一生的欢愉，就那样跳下了诛仙台，消失在他眼前。

“不要。”那男子似乎是要伸手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就连一个衣角也未曾碰到，就这样看着她生生消失在了面前。

一阵琴声传来，如陌从睡梦中醒来，“为何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心中为何会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如陌起身下床，听到了琴声，尽快梳洗好，顺着琴声走了过去。

“睿王怎么会有如此闲情逸致，在这里弹琴？”如陌看见是陌温羽在亭阁里弹琴，便走上前去。

“每天清早弹琴，这已经是我的习惯了，打扰到你休息了，抱歉。”陌温羽虽在说着话，却没有停下手里的乐曲。

“没有。”如陌坐在亭阁的石椅上，琴声很美，让她不由得沉醉，仿佛能忘却一切烦恼，他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的听着。

陌温羽亦是沉默不语，如陌听了一会，便拿着自己的白玉笛，吹了起来，说来也怪，忽然加入了笛声，却没有破坏乐曲的美感，反而，悠扬的笛声，给这首曲子增添了几分哀愁和幽怨。如陌和陌温羽相对一笑，继续他们的演奏。

待到一曲完毕，却发现如陌的表情有些古怪，怎么会这样？吹到这里却发现旋律格外的熟悉，熟悉的音律令她胸口一窒，怎么又是那种感觉，真的好难过。

“如陌姑娘可是觉得不舒服？”陌温羽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如陌不舒服的样子，就觉得莫名的紧张，难道真的是她俩太像了，所以才让他出现这样的错觉吗？

“没有，只是觉得这曲子太过悲伤，让我想起了一些难过的往事。”如陌隐瞒了实情，勾勾嘴角，“不知这曲子是谁所谱，怎会如此凄凉？”

“是一名女子所谱，只可惜多年之前我误会了她，伤她至深。”陌温羽看了看远方，却是一副懊悔的样子，“现在的她或许再也不愿意见到我了吧。”

“王爷，李将军来到了府上，说是有要事要谈。现在在前厅等候。”一个仆人突然跑了过来，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嗯，如陌姑娘请自便，在下有要事要处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