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他活着，真碍眼（1/2）

“你心软了吗。”他缓缓而来，一身的黑色沉敛却带有他本身独特的张扬。

“我也只是个人类，也是会懦弱。”这些都是母亲的照片，还有母亲与自己与金勇朔的合照。在那小小的公寓里，弥留下来唯一拥有过亲情的证明。要不是这些东西一张张拼凑起来的这一段往事，或许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烦恼忧郁。但却会在死后懊恼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过完了这糟糕的一生。

“那么对欧阳澈呢。”他很清楚自己想要杀了欧阳澈的理由，但他却找不到强迫楚翎月的理由。他知道，这个女人，爱惨了那个男人。但是自己真的，很恨他。恨他的无知，恨他的白痴，更恨他的自以为是。但他也知道，杀了他，无济于事。求的，到底是什么。不过是一种本能，潜意识呼唤而出的本能。

“你为什么要告诉金佑宸，我是他的姐姐。”那一纸鉴定书绝对不会是林恩然传过去的更加不会是金勇朔。那么，就只能是他了。如果他没有多此一举，事情会变得顺理很多。当然，他依旧会回来，但他不会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放过林恩然。而自己也不会心软，也不会痛苦。世界的不安宁，到底是谁喧嚣出来的。

“你给了林恩然活下来的机会，她才是你母亲最大的公敌你居然也可以放过她。这是我掂量能否继续与你合作的契机，但是就眼下看来……”

“金佑宸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去伤害他！他才是彻底的局外人，你为什么要把他牵扯进来！我恨林恩然，我真的恨她。但我狠不下心来对金佑宸！你知道吗，他叫我姐姐。他管我叫姐姐！我是他的姐姐！这有多痛，对于我们两个人而言，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一味的只知道要杀了欧阳澈，这个男人的心早就被欧阳凛的死所占据。他与自己不同，他可以心狠手辣，因为他的牵挂已经死了。而自己所牵挂的，一个说一切结束后跟自己去旅游一个，就是自己的亲弟弟。楚翎月再也按耐不住想要爆发的心，猛地站起来，雨伞掉在了地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眼泪顺着脸庞，滴落。

她从不曾犹豫自己的决定，但是曾经的坚持已经被感情所牵绊到如今根本不值一提。他一直都很清楚，眼前的女人是无法放下自己的所爱与牵挂。这一招，是不是太狠了。激发了她所有的感情线，让她越来越犹豫现在所走的每一步。

没有她，其实自己也可以为欧阳凛报仇。但欧阳凛一直放不下的人，就是楚翎月。除开他的弟弟，无法舍弃，一直支撑着自己的生命到最后的那个人，就是楚翎月。很不甘心，为什么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可以占据他的心，而自己，陪伴了他那么多年却什么都得不到。就连发现出感情，也是到临死一刻。但他终于明白，楚翎月吸引人的地方。这个外表平平，身材平平，一副病怏怏样子的女人骨子里的倔强让人欣赏。而她因为亲情而脆弱的样子又让人怜惜，不知不觉，自被她救活之后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而在这段时间里，他发现自己也已经不可以，就这么放弃楚翎月。

因为，那是欧阳凛留给自己的，所必须要保护好的人。

“你也是无辜的，翎月。”叹了口气，她通红的双眼涌出的液体与雨水相结合。她倔强地吼着自己，那燃烧的火焰杯从天而降的雨水浇熄，还未烧完的照片露出了女人欢快的笑容。她一个人，坚持了多久。那一直动摇的信仰，又让她痛苦了多久。如果这样下去会让她遍体鳞伤，那么干脆，让自己亲手解决吧。

“这是我应该做的……母亲因为他们而死，我应该为她报仇的……”这明明就是自己下定好的决心，明明就说了要摧毁欧阳家为什么此时手在颤抖，心在颤抖。顾忌什么，都已经牺牲这么多了为何此时才心软。

“是金佑宸的一声姐姐彻底击垮了你一直都认为很结实的防线。其实你最不想最不想的，就是报仇。只是你一直把它当做是你必须要做的任务，其实你没必要这样承担，这不是你的责任。而且过去那么久了，说难听点你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的回忆你所依靠的，只是别人一口一个说出来所谓的事实。翎月，心软就说吧。不想做就说吧。累了，就说吧。”把伞举过她的头顶，帮她挡住风雨却让自己暴露在空气之中。

“我不累！我狠得下心，我真的狠得下心！我连孩子都可以不要，我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不要，我走到了这一步我还怎么后退！我已经挽回不了什么，至少让我告诉他们……十六年前犯下的错不是老天不收而是时候未到！我不想让他们认为楚家的人很没用，我不想让他们看我的笑话！而且……而且我已经没资格让欧阳澈继续爱我……我瞒不了太久，我受不了了，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离开他……”打开了他的手，雨伞顺势飞了出去再缓缓落下不知何处。冰冷的雨水可以让自己冷静，但泪水却混乱晕开。

“但是你知道吗，我与你不同。我对欧阳澈没有任何的感情，从很小开始我就很讨厌他。凛离开了之后，我更加无法放下对他的厌恶。那一刀，深深刺进了我的心里不是你用药可以治疗的。我要杀了他，这是我愿意活下来的唯一信念。”如果让她陷入两难，那干脆就全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