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由爱生怨，由怨生恨，是这样的容易（2）（1/1）

“我......呵呵，不看......”殷莫婉肿胀的喉咙已经让她的整体声音变了调，但可以听出，那语气，是如此的决绝......

夜鸿弈手心一转，剑锋托起了殷莫婉的下巴，四目相对，两人的大脑，同时空白......

“朕，就是讨厌，你对朕说话的态度，就是讨厌，你孤傲的眼神......”

夜鸿弈的双眼，似乎是一瞬间，布满了血丝，手中的剑，微微转动，剑锋在殷莫婉的下巴上刺着......那疼痛透彻骨髓，可殷莫婉仍旧面不改色......

仿佛那剑锋，是刺在别人的脸上......

她明明知道，只要自己服软一句，就不会是今天这个下场，只要自己不再孤傲，便可做回风华绝代的皇后......或许他就会回心转意，或许她可以挽回自己的一线生机......

可最后，她依旧是浅浅的笑着，那笑脸深深刺痛了夜鸿弈的双眼，最后一丝怜悯，即将崩溃......

“皇上......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幅样子？”殷莫婉努力地使声带拉直，却仍然略带着颤音。

夜鸿弈虎躯一震......

他也突然想问自己，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他也想说，殷莫婉，让我变成这个样子的，不就是你？

一个月前，夜鸿弈手刃了掌权的太后，重新得到了属于自己的皇位......然而众人所臣服的，却是助他登上皇位的殷莫婉......

他在众人心中，变成了一个靠女人上位的懦夫......于是他，边筹备了这样的一场戏。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优雅的垂下她的倩影......

关雎宫门口，便被侍卫围堵的水泄不通。

夜鸿弈骑着马，冷着一张俊美的等在门口，刚被捉奸在床的两位，裹着薄薄的蚕被被清了出来......

作为当事人的夜君清，被当场处死，看着夜君清在自己的剑下人头两分时，夜鸿弈的心中闪过一抹快意。

殷莫婉眼泪婆沙的哭倒在夜鸿弈的腿上，即便说了再多的“我没有”，留了再多的眼泪，也没有让夜鸿弈坚硬的心有半分的动摇......

即使他心中再清楚不过，他们是清白的......

殷莫婉停止了啜泣，仰着头看着夜鸿弈决绝的眼神，是那样的陌生......那样的遥远......

殷莫婉不是傻子，这事的蹊跷，她又怎会不知，然而，她并没有揭穿，只是心痛。

夜鸿弈自作聪明的以为自己所做的事真的是无懈可击，毫无破绽可找，却不知，在殷莫婉的思维中，整件事情，堪比小儿科......

他设计想除掉她，因为恨她。

她看透却没揭穿，因为爱他......

夜鸿弈手中的剑不加一丝犹豫的刺进了殷莫婉的胸口，殷莫婉终于吐出了喉咙中的那口鲜血......

夜鸿弈帅气的拔剑，左手抓住了殷莫婉的领口，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薄唇轻轻颤动：“殷莫婉，爱上你，我才知道，由爱生怨，由怨生恨，是那样的容易......”

撒手而去，殷莫婉撞在了几案上，案板上不知有什么东西，晃了下来，砸在了她的头上，一道温热流过她的额头，蒙住了眼睛。

她看到夜鸿弈修长的身影，投入到了殿外浓稠的夜色里，那样的决绝......不带一丝留恋！

她倔强的爬起，踉踉跄跄的走到了殿门口......

天上寒鸦几只，扑棱棱的飞过枝桠，刚刚抽出来嫩芽的柳树上，一轮明月，又大又圆，周围泛着氤氲的光芒，可不知为什么，她看见得全数场景，全都染上了一层红色，明明是喜庆的颜色，却也是像血一样的恐怖......

曼妙的身躯，终于倒下......不经意间，触碰了身边招摇的烛光......火苗肆起，似乎是瞬间便化作熊熊烈火。

这样的场面，多年前也曾在一个同样叫做关雎宫的地方上演过......那时的她，也是这样，倒在血泊中，任凭熊熊烈火，燃烧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