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超直觉（1/2）

顾不欢推着轮椅立在大厅，日渐消瘦的身影略显单薄。曾经凌利得让人一触及就被刺伤的男子，被这样日复一日的病痛折磨得棱角俱平。但是仔细看，剑芒暗藏。

“文，加快进度，不管用什么方法，必须。”顾不欢皱着眉，对着手机说。

“太冒险了，顾，你不要偏激。”文紧紧锁着眉头，手上的笔不停地转着。

“你就说有没有办法。”顾不欢的眉头皱得并没有比文好多少。

“你先和我说原因。”

“……”顾不欢沉默下来。

文停顿一下，叹口气：“随你吧。可能会比较辛苦，你下午就来我这里吗？”

“恩。”

挂了电话，文摇了摇头，大叹中国人怎么这么心急。中医不都讲究调养吗？落下病根可怎么办。

顾不欢眉间的蹙痕再一次深深地出现，他默默地看着手边和楚歌的合照。闭眼。

“你老巢被楚歌炸了。”

“什么？！”顾青连激动地冰冷的地板上跳起来，气急败坏地锤了一下旁边的墙。

对面的替身信从已经洗掉自己脸上的药水，此时正好整以暇地看着顾青连跳脚，沉稳地重复：“你的老巢给楚歌炸了－－我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在什么时候炸的，第二天去的时候就那样了……”

“你到底在干些什么……”顾青连说到一半不得不停住，不甘心地瞟了对面的男子一眼，似乎有些畏惧地沉默下来。

替身信从低低笑起来：“我到底在干些什么？总之不会是在帮你看守你的那些烂到经不起那小姑娘一炸的低级信从。是吧，我亲爱的弟弟？”

顾青连压抑了很久，有那么一瞬间呈现出要爆发的迹象，但是终于还是抿了抿唇，沉默。

“你不服气？”替身笑着，姿态诡异笑容诡异：“有什么不服气的？等你像我这样在下水道的阴暗潮湿中呆上半辈子，你才有资格来和我谈你服气，不服气。”

顾青连眉头深锁，但是情绪已经平缓下来，点点头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我没有势力支撑了。”

“哈！别和我装，你拥有的绝不是只有那一百多个低级信从，”替身笑得阴森：“楚歌肯定也知道这一点，她最近在寻找什么，还好第一次被她侥幸炸了老窝，给我提了醒，现在她再也别想有第二次侥幸！”

“我的手下在我第一次从飞机上逃跑的时候就已经被处理了不少了，你没有看见楚歌做的那个视频？她放在市中心播放，这招太狠了，弄得我手下人心涣散，现在就算是追随我的人我也分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还是小心点，”顾青连皱着眉：“我觉得楚歌这小丫头人小，心思不简单，至少比楚婉复杂。”

替身一声轻嗤：“就算我知道不能轻敌，但是对付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还是让我上不了心啊。她才二十多岁，我怀疑这些东西都是楚婉在背后策划的。”

顾青连想了想，摇头：“我倒觉得不是。但是……我也说不清，只是在那丫头和我对视的时候，我……对了，你知道我们可爱的顾不欢少爷有多迷她吗？”

“顾不欢和楚歌，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本城的佳话吗，我看顾不欢最后也就只能毁在这女人手上。”替身用左手慢慢抚摸着右手。

不过是一个小丫头，二十多岁，能经历过什么？这个社会对没有阅历的人，都是很残忍的。

门外突然响起人声。

“进来。”替身开口。

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从外面溜了进来，他瞄了瞄顾青连，走到替身身边压低声音，但是丝毫不能减缓室内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的震惊。

“那个叫楚歌的女人，炸了我们第二个据点！”

楚歌和易启对坐着。

楚歌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相信了一个小孩的话，但是凭直觉，这个小孩身上一定有某种特质，因为他的眸光太过清澈。

楚歌盯着他一会，坐正：“你说你闻到，是怎么一个闻到？是你从某人的眼睛里，表情上看出来他要杀人，还是就单单的感觉到哪个方向有人要杀人？”

她的手心微微出了一层薄汗－－她在潜意识里期待这个叫易启的少年属于第二种情况，又隐隐觉得如果是第二种情况，太玄乎了，几乎让人没办法相信……

易启抓了抓脑袋，摇摇头：“不知道。我只是能感觉到附近有谁要死了……”

楚歌眉头一蹙－－这个世界上也许真的有这么一类超能力的人存在，他们也许是嗅觉超乎常人的敏感，也许是听觉，也许是味觉，但是直觉－－太不靠谱了，而且给她碰上的机率小之又小。

想到这里，楚歌不禁抬眼一瞥，易启单纯和迷茫的眉眼那么真实，楚歌勾唇一笑：“易启，你几岁了？”

“19岁。”易启一个哆索，不敢看楚歌。

一旁许久没有说话的顾微终于结束他没有存在感的存在，开口：“小子，你怎么这么怕这个……姐姐呢？”顾微呼一口气，差点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怕这个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