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曼诺（1/2）

楚歌看着门外的曼诺，侧头对林思雨压低声音说：“她是人么？”

林思雨点点头：“我也想知道。前几年还没见她这么能吃呢，一会功夫，这都第五碗泡面了……”

“吃的方面就算了，顾念阳也没有比她好到哪去，关键是她那记性……”楚歌看着林思雨，无比严肃道：“她不是人吧？她其实是个电脑吧？你承认吧，我都知道了。”

林思雨白她一眼，眸光再次转到曼诺身上。

此刻那团肉正在吃第六筒泡面，手上的文件也已经堆到下巴。

“楚歌你这变态，你居然让她把那些背下来……”林思雨咬牙，挤出一句话。

楚歌笑着看了那叠被曼诺翻阅的不断增高的资料，说：“我哪知道她真的会背这么快。我只是测试一下她的耐力和忠实度，再说，当初楚婉也是拿了那么厚－－喏－－就她手上那堆－－给我背的。”

“什么？！”林思雨不可置信地抽了抽嘴角，“不要告诉我你都背了……”

“当然没有，”楚歌鄙夷地看着她，“我是那种人吗。”好嘛，这个“那种人”绝对有浓浓的手工粉味。

林思雨沉默了，不知道说什么。

“能不能让她别吃了，一房间臭味。”顾不欢终于开口。

楚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去说的话，肯定行。”

“我……”顾不欢看了看曼诺，沉默了……

“林思雨，你去？”楚歌笑道。

林思雨炸毛：“别！”

“为什么？”

“你不知道……”林思雨煞有介事，“零食就是她的命。她不爱电脑，不爱饰品，不爱帅哥，只爱吃，组织她吃的人，一般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楚歌不信，拖长了音道：“真的－－吗－－”

林思雨用力点头。

楚歌笑容再起，“那我去好了。最喜欢找死了……”

楚歌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出去，不理会林思雨的拼命摇手，径自走到曼诺身边。

“虽然我一直很崇拜楚歌，”林思雨转头对顾不欢说：“但是这事儿，她真得栽……”

顾不欢抿唇，看了看自己的腿，如果楚歌等会发生了什么，他也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眼神一暗。

林思雨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目不转睛地看着楚歌。

楚歌已经走到曼诺身边，林思雨捏紧了手。

“曼诺，和你说件事。”楚歌笑眯眯地拍了拍曼诺的肩膀。

林思雨眯眼。

楚歌弯腰，对曼诺耳语几句，然后直起身，很是随意地又拍了拍曼诺的肩膀。

曼诺脸色大变，朝顾不欢和林思雨的方向瞄了两眼，满脸通红地拎着方便面筒，走到垃圾筒边，犹豫地扔掉。

林思雨抖了一下，嘴角抽触……她到底怎么做到的……

“你和她说了什么？”林思雨好奇地凑过来，推了推楚歌。

“我和她说，”楚歌看了一眼顾不欢，直到顾不欢不自在地扭头，她才慢悠悠地捏着嗓子道：“曼诺，我和你说件事。那边那个帅哥，他叫顾不欢。顾家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奇怪，这你知道吧？像顾不欢，他最讨厌肉感的女生，骨感是他的最爱，越骨越好，最好瘦到风一吹就要飘不飘的，他绝对爱死。”

“然后她就把泡面扔了？”

“恩。”

“为什么？”林思雨不解，“这和顾不欢有什么关系？”楚歌眼睛一眯，和顾不欢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对方眼中的含义。

“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一碰，整个人就塌了，任凭摆布悉听差遣，当然我们说的戳软肋，是狠狠戳，在别人看来，冒似是叫……”楚歌眉头一皱，一时想不起来。

林思雨咬牙蹦出几个字：“耍、阴、招……”楚歌扬起笑容：“对对对。”

林思雨恨恨地哀嚎一声，倒在椅子上坚决地竖起三根手指，“从今天开始，我要是再觉得你身上冒着仙气，我就是双眼被戳瞎了然后镀了一层24k金，别看它闪，它还是瞎。”

楚歌点头感叹：“林思雨，这句话给你人生再添惊喜，我有一种它快画句号的预感。”

林思雨盯着楚歌，不敢打不敢骂，只好谄媚地笑着说：“哎呀怎么说呢，真是不喜欢你的表达。”

“我可以考虑换一个，”楚歌迅速说：“你人生的二十余年，就如同一篇欲诉诉不尽的华美而缠绵的故事，有绕与唇齿间的凄哀过往，有跌荡起伏的情节和值得期许的未来。而我很不幸地预测到它快要写到后记了。这样还成吗？”

“……要回原来那个吧……”

“团子，你在干嘛？”楚歌斜眼，余光看到曼诺不断忙碌的身影。

“我？”曼诺直起身子，一脸迷茫，“你看不出来吗？我在做仰卧起坐。”“是这样啊，”楚歌随意地杀光曼诺所有的名为尊严的东西，“我以为你心脏……不舒服。”

极尽委婉和半路转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