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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罪(1/1)
小雪洒在还未化完的积雪上,连绵无休,藕断丝连。
我往正厅走去,什么都没有想,也什么都不想去想。只麻木地让脚迈开,去踩前面不知是路还是泥沼的一寸之地。
仿佛走了很久很久,却又仿似只过了一会儿。总之直到宁诚梅一张浅笑的脸出现,我才终于被眼睛干涩的疼痛拉回思绪。
顿了顿,我抬眼看着眼前还尚些有模糊的他,说:“宁诚梅,我求你,放过左持吧。”
他不答,只信步走过来摘去我头发上的雪粒。动作娴熟十分。
我忍着喉咙里的哽咽,不想管他听没听,交代似的继续道:“左持那边我已经没有任何你能用得上的地方了,你别想再用我去牵制他了,没用的。”
他拂着我的发,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媚儿啊,我是真的想让你与他好好说些话的。他也真的是想要见见你的。”
我说:“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三年前我已经错过一次,我绝不会再负他。”
宁诚梅却笑了,他轻轻握住我的手,道:“媚儿,你口口声声说那是错。可当初我清清楚楚地告诉过你会有什么后果,你还是为我做了不是么?”
我一颤,厉声吼去:“那是你逼我的!”
他嗤笑,只是风轻云淡:“媚儿,别骗自己了。如今你与左持断绝关系也好,知己相称也好,他的三年牢狱,他的名声尽失确实都是你害的。走吧,我带你去你的卧房。”
他转身便走,像极了来去无痕的大雁。我顿在原地,只呆怔望着他的背影,竟一阵无力,无言再对。
我又何尝不是在时时刻刻地自欺欺人。
如今宁诚梅已二十有五,却妻妾未娶。那时从宫里派来的教书先生曾给他说道过几个重臣之女,皆是贤淑温柔,才貌一绝,却都被他婉言拒绝了。那时教书先生还大发过一场怒气,差点没甩袖子走人。宁诚梅却只是跑回来,坚定不移地说非我不娶。
而如今,我看着这空荡荡的宁府,只觉凄冷,再无半点当年的感动欣喜。
其实宁诚梅根本不用领路,因为我的卧房依旧是从前那个。只要顺着栽有竹淮花的路就能直直走到门口。
他大概也是怕的吧,怕我一脸漠然地对他说“不记得了”,怕那些我们共同的回忆终于淡得寻不到一点影子。
…………
房里纤尘不染,处处摆放得与当年一模一样。窗外竹淮花的香味阵阵传来,掺着点碧螺春的茶香,熟悉得让我微微沉沦。
宁诚梅递来茶杯,如玉的指混淆着那紫玉的颜色,更显轻薄。侍女默默将门合上,冷风从他站的方向戛然而停。我看着他,突然觉得相对于自己来说宁诚梅真的成熟了太多太多。
接下来便是简单的洗尘接风,说是接风,其实就是一顿和以前无差的晚饭。不粗不细的家常菜,和座旁的宁诚梅。
一切的一切又回归到一年前的模样,普通至极,寻常至极,却又奢侈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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