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生死拦截（1/2）

“看到了吧？这个才是正主！”肥仔立场坚定，旗帜鲜明，他是毫不动摇地站在汤蓉华一边的；朋友一些规劝，颇让富生摇年摆不定，因为他是局外人，可能看得更清楚一点。事实上，富生站在天平的两端，有时候偏向这头，有时候偏向那头，实在不由他所能把控。人生就是这样，命运很难掌握在自己手中。

汤蓉华头蒙在羽绒服的风帽里，脸给围巾捂住，只露出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穿透晨曦下的雪雾。只有从大山里出来，你才知道，山里的雪下得多大，镇街道上的雪下得很吝啬，地面上的枯草上只施了薄薄的一层香粉。

“毛绒绒，起得早嘞？我们不进城，书生带我过去取货。书生订了一百斤河鱼呢。”肥仔探出头来跟她打招呼。

汤蓉华没搭理他，气呼呼拉开车门，因为梁富生坐在副驾驶位上，她便坐在后排，一上车就动手，出手如电，揪住了富生的耳朵。

富生有点理亏，再说他也不屑跟一个女人计较，捂住耳朵：“放手！神经病，大清早就发疯了！”

“你答应过我，不许回竹塘，你没答应吗？”汤蓉华厉声叫嚣。

富生给激怒了，咆哮如雷：“我岂能受你控制？做梦吧？我的家在竹塘，我父母兄弟姐妹都在竹塘，我不回，你要我背叛生我养我的家乡？你做梦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别想干涉我的自由！”

“好，梁富生！你厉害！”汤蓉华气得全身发抖，脸色发青，咬牙切齿地说，“好，你别后悔！”

汤蓉华说着冲出车，肥仔忙下车去拦，他哪里拦得住。富生本不想拦，肥仔扯着奶吽：“兄弟，别犹豫了！再犹豫要酿成大祸了！女人在气头上，什么傻事都做得出来？兄弟，快去，快去……烈得很，真的是一团烈火！”

富生一激灵，主要担心她想不开，玉女河可没盖盖子，可是又怕她借此挟治他，以后沿用此例，凡是不听她的，她就以死相迫，他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唉，人命关天，追吧。

富生来不及多想，发足猛地追过去。汤蓉华人在疯跑，其实注意着动静，她先是跌了一跤，脚步声哗啦哗啦过来了。她爬起来往河边跑，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富生箭步如飞，几个加速追上了她，冷不防她摆出拼命架势，头发散乱像一头受伤的母狮子，回头一头撞过来，富生闪避不及，给撞翻在地。她扭头又跑。富生忍住痛，穷追不舍。

离河太近了，跑一段就到河堤了，富生奋力想抓住她，谁知道她再一次发疯般猛扑过来，富生哪抵挡得了她的乱抓乱咬，稍一松手，她就扑通投水了，空中划出一道心碎的美丽弧线，接着，清幽幽的水面激起巨大的浪花，一会儿只剩下荡漾的水波。富生甩掉外套，踢掉皮鞋，跟着她往河里跳。刺骨的河水，一下子夺去了体温，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河水都像是成了块，锐利如刀刃，双手一拨动水，就像是一把一把锐利无比的尖刀割在皮肤上，相当于万箭穿心之痛。其实，富生这时稍有理智，汤蓉华是河边女，水性好着呢。不过，这是冰雪天气，会游泳又怎么样，这刺骨的寒气怎么受得了啊！

“别拉我！你让我死了算了！”汤蓉华乱叫乱嚷，其实她要是不习水性，跳下去就沉底了，你富生怎么那么容易捉住她。

富生在水里跟她拉拽，她拼命地挣扎，像是你死我活的水战。富生知道，他不求饶，她是决不罢休的。虽然救她上岸不怎么费劲，但她执意跟你拼命！这种天气，时间长了，肯定体力不支，过了这关再说吧。

“老婆，别闹了。下回，不经过你批准，不回了。”富生这家伙怕了，嘴软了，只能委曲求全。

“你骗人的。你根本不讲诚信。”汤蓉华还要承诺，这时，她的确是以死相拼了。

“下次不听你的，我葬身这条河里喂王八好不好？”

“我不听，我不听。”说是这样说，但停止了拼命地反抗，任由他拉着一只胳膊往岸边游……

肥仔开车过来追，看她果然跳了河，富生紧跟着跳了河，叹息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可不能呆呆地站在岸上看热闹，放眼望去，看到那边河码头泊着一条乌篷船，船上有一个渔民在忙碌，于是，他赶紧发动车直接开到了码头，气急败坏地叫：“老伯，救人！救一个一百！”

老伯往岸上斜了一眼，叭着烟：“谁跳河了？”神情显得很冷漠。

“梁富生、汤蓉华——”

“啥？好好的，跳啥河？两个冤家哦，这么冷的天……身在福中不知福！”老伯这一下焦急了，手搭凉棚搜索了一番，果然河上游有两个人影在水里动摇。两人投水的位置，目测一下，离码头至少还有三百米远。赶紧往上游撑，亏老伯划得如离弦的箭，看清楚了，果然是这两个淘气包。

王大叔的竹篙伸过来了，梁富生一手揽住她，汤蓉华兀自有气无力地说：“梁富生，你不爱我，你就松手好了。我不想活了……”

“爱。怎么不爱？我们已经共过生死了。我还有一、一口气了……”梁富生冻得直打哆嗦。

“爱我，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