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快别说了（2/2）

可是肥仔大声嚷嚷：“什么叫喂？你们作证。我说得够明白，喂你的情郎喝啊。”

富生的念头一闪而过，莫非这肥仔还想打汤蓉华的主意，故意造成他跟刘月姑相爱的事实。他不能让肥仔的阴谋得逞，他劈手夺过肥仔的酒杯，开骂：“你真是一个猪脑袋。我跟你喝什么喽。月姑，他今天受了一点刺激，精神有点不正常，别理他。”

月姑再能出风头，可不敢一口一口喂富生喝，她哼了一声，姗姗退了下去。富生举起杯：“来，兄弟们，干了这杯蛇胆酒，这是保健酒，可以清肝明目的，以后，千万要看紧肥仔这种人，他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这个世界，只有把这种人关押起来，地方上才平安。”

肥仔针锋相对：“你娘的花言巧语，不知哄走了多少花季少女的贞洁。你们公安人员也不管一管。有书生这种人，世界上哪有良家妇女？”

大伙不敢搭腔，端起杯子小抿一口，入口感觉凉苦，加上烈酒的辣口，有一点烧口；还有清凉的艾叶汁，这恰到了好处，清爽味在味蕾上扩散开了。大家嘴咂得很响，还不错。

一会儿上菜了，上了一碟很奇葩的菜，富生一惊，分明是生的嘛。肥仔见多识广：“书生，这是什么，你认得出来吗？”

书生虽然是农村长大的，他还真的认不出刘支书弄的这第一个菜是什么菜。杨虎教导员善意提醒：“书生，这是羊宝。但是生吃，我可不敢。”

“怎么说是生吃呢？我来。”肥仔这点很像他父亲，喜欢卖弄，只见他将高度酒倒了许多进去，然后“卟”一声点燃了，原来这是用酒精烧，里面可能还加了花生酒，明火烧了一阵，香气扑鼻而来，还带有一股腥膻味，原以为可以烧掉一些异味。然后再醮辣子酱吃。肥仔还痛富生，第一点夹给他尝鲜。富生不好推辞，嚼了一下，真想吐，但总共才那么几片，还是闭着眼睛咽了下去，喝了一口猛酒，压一压怪味。等他再看碟子里，嘿，这东西还颇受欢迎，一会儿全给报销了，全是重口味的。原来，这东西特别补肾，据说，晚上便可以显灵。这羊宝的卖价，可以说一天一个价，现在人太会吃这种过去喂狗的东西了。

今天的主打菜，以羊肉、野味、蛇羹为主打菜，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刘湘利所长率先敬赵剑的酒：“小赵兄弟，多多得罪。这杯酒，算大哥给你压压惊。改日，我做东，给你接风洗尘。”

赵剑嚼得山响，牙缝里崩出三个字：“再说吧。”

要是富生的性格，你是爷都好，老子懒得侍候你，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你看，刘湘利所长没半点脾气，笑呵呵地说：“小赵兄弟，这杯酒，你别喝。我先喝一杯，算是向你赔个礼。大哥有眼无珠，多有冒犯，多多海涵。”

“随便。”

刘湘利真的唧一声，干了一杯。刘湘利再满一杯，接着陪：“兄弟，这杯，你表示一个意思。我全干了。”

富生忍不住开骂了：“肥仔，干了。娘的，人敬我一尺，你得敬人家一丈。肥仔，你这杯再不干了，你就不是个东西。”

“书生，关了鸟事。”话虽然这么说，他还是拿起了杯，也不跟人家多说，随便碰了一下，他一口闷了，像是心中还是不快似的。

“好样的，来，肥仔，这个是你最爱，爱吃这个，你就别客气。”富生捡了一个硕大无朋的鹅尾放在他碗里。

“书生，我吃了，你们喝杯酒，我就吃。”

“你爱吃不吃。你不吃，自然有人吃。”富生不理他这个茬。

可是，刘所长、杨虎教导员不约而同地说：“好，你吃，我们喝杯酒。”

梁富生忙阻止：“你们别中他的枪，这是他所爱。我深知他脾气，越是大家不爱吃的，他就爱吃。”

“书生，你吃，我带大家喝两杯。”富生这回说过了头，肥仔恼了，要夹给富生吃，富生哪吃得鹅尾黄的腥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