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美寡妇（2/2）

气呵成，让人脚颤手颤。

梁军很冲地吓唬他：“你敢吗？”

“水平没有这么高，但出刀宰羊，还是没问题的。”

“这话，你说的。光嘴上跑马，没用的；还是要动一下刀子。记住了，在我们这里一天，给你练手的机会多的是。”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赵剑扛着大脑袋说。

村里吃羊肉，要带皮吃，不兴剥皮，兴开水烫褪毛。烤羊肉，讲究的就是脆皮。于是，梁军带着赵剑一起动手刮毛。梁军带徒弟一般耐心教他，所以赵剑以后在梁军面前，总是抬不起头，梁军一开始就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梁军什么都教他做，估计这些事，肥仔一辈子都没碰过，比如翻肠子。他让肥仔盘毛线一般盘在手中，然后让他站在盆子边沿，然后一刀割下去，肠子里的秽物全滑了下来，臭气一熏，肥仔差点要呕吐了。他不怕糟心，还认为太刺激了。

太刺激了。那就来吧。梁军教他弄羊肚，教他如何扎刀。一刀扎下去，哗啦啦的脏水溅了一身，头发上、脸上也有秽物，害得他在压水井上洗了半天。不过，他把湿头发往后一抹，再来。再来，梁军教他烫羊蹄。这个活好办，但是技巧性强。你看梁军用开水烫过之后，用刀背一敲，羊蹄就脱了。肥仔怎么敲也敲不掉，差不差将羊蹄敲碎了。气得梁军骂他：“真是笨死了！比猪还笨！”

肥仔虽然给梁军骂，脏话不往心里去。他继续烫，继续敲，嗨，他很快就敲熟练了。

两人将羊腌在缸里，将羊杂汆水，刚把这只羊忙活完了；富生和瘦精精的农技员进来了。

“哟，肥仔，你下的刀？”富生难以置信。

肥仔还想打一下马虎眼，梁军马上直说了：“我妈动的刀。他哟，满嘴巴跑得马。什么都不会干，纯粹一个吃白饭的。”

富生仰天哈哈大笑，这笑声说有多扎心就有多扎心。赵剑却顶了富生一句：“你这没良心的害我，但我有好命，有人帮我啊。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今天学的东西，我一辈子都没学这么多。我撂句狠话，下一次，我一定敢动刀！不动刀，我是王八！”

“好！有种！走。我们马上就验证。我哪怕损失一头羊，我也要见证一下肥仔说话的含金量。”

“真杀？”肥仔马上知道富生不是开玩笑，刚才就是他设的一个套，故意引他上套。这话又说出口了，肥仔心一横：“走。到你家牵羊去。妈的把子，再不一试身手，你们不知道马王爷是几只眼的？”

富生转头问田野：“田野，你知道吗？我只知道肥仔现在骑虎难下，哈哈——”

田野一直在笑，果然如富生所预料的，羊不是肥仔宰的，他要将肥仔一军，让肥仔着他的道。肥仔不知是计，顺着富生的思路就给带上路了。梁军变着法子整他，肥仔还是没有动刀子。富生叔略施小计，肥仔就给牢牢套住了。

富生挑了一只大肥羊，牵进院子里。田野给他支招，因为这羊不认他，叫他拿一把嫩草先喂它。肥仔如他所言，先喂了一把草，他亮出刀子，公羊乱蹦乱跳，惊得他落荒而逃，第一次出刀机会错过了。

第二次再喂，喂了多时。他心一狠，突然勒紧羊脖子往上抬，露出脖颈，就是狠狠一刀勒下去，差不多割到了脊椎骨，血一喷射，吓得他丢了刀就跑。饶是如此，观看的小朋友都给他鼓掌了。肥仔有蛮力，他经常到健身房减肥，虽然体重没减下来，却有一身肌肉疙瘩。他宰羊，其实比富生要痛快。

肥仔杀完这头，还杀上了瘾，红着眼叫：“书生，还有杀吗？这次，我一定一刀封喉。”

“有啊，宰鸭子。我告诉你，今天中午有八百条汉子开饭，还要宰十只鸭子。敢吗？”

“杀鸭子焉用宰羊刀？杀鸭子，这种小手艺，还是让猴精来吧。”肥仔叫田技员叫猴精。

田野怒了：“好吧。我跟你打赌。你杀一只，我杀一只。看谁一刀封喉。做不到的，算输！”

肥仔天性好赌：“书生来一个！我们三个人争胜负。一百块一局。中间的不输不赢！”

富生定了一个规则：“不许将鸭子头割下来，这太残忍。”

“好，我们将一百块放到大军手中，大军当裁判。怕输的，赶紧当龟孙子，认输算了。”肥仔翻着白眼，怪叫着，他刚刚给梁军压抑得太久，现在想发泄一番，其实这对他的心理是一种疗伤。